难以描述。
叶真松了手,任由毫针插在少海xue上,又捻了根针在右臂相同的位置插下去,说:“少海xue很有用,没事多按按,对手臂好。”
老于连忙点头记下:“嗯嗯,嗯嗯。”
叶真坐在大校对面,两手分别按在他两臂上,一点一点的顺着肌rou束揉捏下去。少年手劲奇大,明明不甚用力,却每一下都按得大校肌rou发酸,渀佛他手上有种无形的、柔韧却强劲的暗力。
一直按到内关xue,他才再次捻起针。这次却不是直接扎下去了,而是轻柔舒缓的一点一点往里旋转,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才堪堪扎进皮肤内层。
“手厥Yin心包经的气血从这里由体表汇入体内,而他这里被人切断了,造成经水阻绝……嗯?谁这么狠。”
大校呼吸不稳,汗流满面,低声道:“好了吗?”
少年侧脸毫无表情,捏着针尾一动不动十几分钟,才撤手道:“不要动。”
他握住大校手腕,掌侧紧贴着内关xue,五指并拢压在手腕横纹之上。半晌大校只觉得那股柔和而温暖的暗力源源不断输入体内,渀佛一道暖烘烘的泉水一般,让人舒服得发抖。
他仰起头,长长地舒了口气。
老于却看不出什么异常,心说难道这么一握就好了吗?因为体温相贴?那为什么不舀个热水袋来捂呢?
“太……太暖和了,”大校终于叹道,“谢谢你。”
叶真摆手示意他别说话,手上筋骨突出,渀佛极为用力。这时大校的皮肤底下渀佛有一团小火苗在温柔燃烧,热度辐射他半个身体都很放松,完全被充盈而厚重的内力所包裹了。
一盏茶后叶真才吸了口气,缓缓松开手。
“舒服吧。”他Jing疲力尽的站起身,说:“十几年过去还想接上手筋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刺激xue道可以尽量舒缓他的手臂神经,让他手上停滞的气血重新活动,十二经水畅通则有助于……嗯,身体健康。”
叶真拔下毫针,重新收回盒子里。
大校试着弯曲手肘,果然感到灵便通畅了很多,渀佛有什么无形的关卡,被冲破了一点缝隙。
“每天过来挨一针,七天后就不用针扎了,光像今天这样按摩。其实你应该带他早点去治的,他手已经很不灵活了,整个手臂都经常颤抖发僵对吧。”
大校低声道:“以前曾经去看过中医,也按摩过,但是没有今天这么……这么……”
他无法形容那种整个人被温泉包围的感觉,只能狐疑道:“难道是内力?”
叶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半晌伸手道:“再给我一点巧克力!”
老于慰问完特殊行动小队成员,中午吃饭前带着叶真和敏敏离开临时招待所。
大校一直把他们送到停车场,临上车前叶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如果串串回来的话,记得让他给我打电话啊。”
敏敏不甘落后:“亲爱的小师哥,你也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张三同志一个头两个大,怒道:“十几岁小孩谈情说爱不觉得太早了吗——!”
老于立刻从后视镜里看他,眉角微微抽搐。
大校:“……”
老于他们的车开远,大校转过身,停车场角落里静静停着辆吉普。
“他们走了,”大校说,“你不追上去吗。”
黑泽靠在车窗上点了根烟,半晌笑了笑,说:“我正要追呢。”
“叶十三小同学今天过来第一句话,问:串串呢。临走前最后一句话,是让你回来记得联系他。我就不懂了,招惹人家的是你,避而不见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就不能给个准话?”
黑泽眉头紧皱,刀削一般的侧脸上表情沉重,夹着香烟的手上靠近衬衣袖口的位置,隐约露出一道绷带的白边。
“我……从最初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孩子前程比任何人都要远大。他具备很多成年人都没有的坚毅心性,隐忍蛰伏如同冬眠之蛇,一旦出手便惊若雷霆万钧;而且性格柔和、强韧,对自己所爱的毫无怀疑,对自己所恨的也从不手软,具有铜墙铁壁一般毫无破绽的信念。”
“这样的人能成就大业,而我则是他漫长旅途上的一个……障碍。”黑泽艰难的选择了这个词语,道:“我不敢影响他。我不够好。”
大校漫不经心道:“你足够影响他的分量吗?我不这么认为。”
黑泽默不作声。
“我这辈子也算染上不少血了,虽然做的时候不觉得,但是有时候想想,也会怀疑自己坚持的是否正确。这种动摇会让人软弱,但是大多数人不能抵抗这种动摇,因为思想本身就容易被影响和怀疑,所以人都不可避免有软弱和无能的一面。”
大校顿了顿,道:“只有叶十三是个例外——我从未见到他信念动摇,他的想法清晰、稳定、毫无退缩,即便脚踏万丈尸骨,也从不怀疑自己选择的路。”
“你也许不够好,黑泽,但是你还远远不够动摇他的分量。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