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父亲吧,这事不能不让父亲知道啊。”
林氏大惊,“这事怎么能让老爷知道?他说不定会休了我啊。蓉儿好女儿,你再想想其他办法?”
张蓉向前膝行了几步,握住林氏的手,“母亲您听女儿说,这事可是晋王设下的陷阱呀。您想想,若不是晋王故意,侧妃是如何得知晋王的行动的?定是那晋王有意把张家拉到他那边,想捉住我们张家的把柄。您不过是受了蒙蔽被胁迫不得不答应对方的。”
林氏一下子握紧张蓉的手,眼睛发亮,“是啊是啊,蓉儿说的对,一定是如此。我这就告诉老爷去。”
说罢,急匆匆就出去了,张蓉在身后,微微叹了口气。
林氏到了张渊海那一顿大哭,断断续续把事情半遮半掩着说完,言辞间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晋王头上,连那晋王拿侧妃威胁她的话都出来了。
张渊海听了半晌没回答,只是有些愣怔的坐在那里,林氏有些无措,却只见老爷无力的挥挥手让她下去,再想说些什么,却见张渊海看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陌生。
张渊海独自坐在房内,心已经沉入谷底。
三公公手上极有可能握着那个计划的名单,而现在张家刺杀亲王的人证也在对方手中,事情若是传出去,想必无论是皇上,晋王还是曹家,都很乐意让张家消失。
自打上次计划出事以来,张渊海就隐约察觉到曹家在与他们,与他们的计划撇清关系,原来如此,张家已经成了曹然心中的累赘了吗?
林氏的话他还是信了一半,只是他想的更加长远,恐怕那设陷阱的并不是晋王,而是晋王背后的曹家吧,曹家算计的可真好,林氏一介妇人,又能想出什么样的暗杀计划呢,秦王遇到的第二次刺杀才应该是真正的杀招,而这些,现在统统算到张家头上了。
张渊海怔怔的坐了半天,良久,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父亲,您还好么?”
张渊海反应了一下,“哦,是蓉儿啊。进来吧。”
那张蓉进得房内,端着晚膳,张渊海看到那食盒,看看天色才发现已经是晚膳时分了,不过他实在吃不下。
那张蓉还是盛了碗汤给他,安慰道:“父亲,事情还未到绝路之时,父亲还是保重身体为上。”
张渊海顿了下,“何意?”
那张蓉不慌不忙道:“父亲,若是秦王认为刺杀一事是我们张家所为,为何还住进我们张家准备的宅院,且到现在了还未曾有兴师问罪的动作呢。”
张渊海迟疑了下,“说不定那秦王真的重伤在身?”
张蓉轻笑一声,“若是真的重伤在身,那府上何以如此平静呢,女儿斗胆,也派人打听过那宅子中的采买事项,可是很少有补药的,反而时令河鲜新鲜菜蔬进的多,哪里像是给重伤之人吃的呢。”
张渊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女儿是认为?”
张蓉道:“那秦王是皇子,背后又有镇西侯,手上也有东厂,如何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呢?”
张渊海若有所思。
当探子将张府三人的对话一五一十的放在秦王的案头时候,秦王已经百无聊赖的开始逗弄他们传递消息用的隼了,那隼急了一口就咬了过去,若不是三公公眼疾手快挡了下来,怕是就直接被叼走了一块rou。
秦王毫不在意的走到一旁,拿起探子新送上来的消息,看了半晌倒是笑了出来,喃喃道:“好一个张蓉,不愧是……”未尽的话消失在秦王的口中,小三子没有听到。
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道几乎看不到的迟疑,他上前,努力装作十分自然的样子拿过秦王手中的消息看了起来,秦王半靠在榻上,拿过一本书随意翻着。
当小三子发现那个张蓉竟然是张家的女儿的时候,心中第一时间涌起的竟然是一股杀意,实实在在的杀意,他虽然不知道那张蓉具体是何人,但是面对一个能被秦王如此赞叹的女子,他第一反应就是想杀了她。
小三子面无表情的在心中筹划暗杀计划,差点错过秦王的问话,“你是如何看那张蓉的?”
小三子平复了下心中那股不知名的杀意,暗暗推迟到等会谋划,道:“很聪明。”
秦王点点头,“自然聪明。”不愧是当年生下幼帝的女子,凭借一己之力,居然能联系到世家残余势力一股脑将他打入天牢,转头又凭借他手中的证据将世家残余势力一网打尽,不愧是燕王最钟爱的女人,未来的太后娘娘。
秦王想的入神,却不知他那心腹太监正筹划如何干掉未来的太后娘娘。
不过秦王的下一句话很快就让三公公推迟了他的计划,“这女子怕是又大用处的,安排人盯紧她。”
三公公点头称是,本应下去吩咐,却难得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秦王看着新鲜,“怎么了?”
小三子吞吞吐吐的道:“殿下……大婚……?”
秦王好笑,“大婚怎么了?哦,你是担心多了个女主子么,放心,你主子自始至终只会是本王一人而已。“
小三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