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语。
进到庙里发现不同于外面的残败,意外地干净和整洁,只有残缺的塑像和色彩斑驳模糊不清的壁画昭示着庙的久经风雪。
季丞肖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周围。
“欢迎,要来杯热茶吗?”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季丞肖和林澈同时转过头看向声源处。
笔直的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着一身和古庙不符的黑色正装,脚踩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手里拿着一大捧白色和黄色掺杂的菊花,笑的一脸温和。
看清那人相貌的一瞬间林澈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个男人......
就是他死的前一天问他南山公墓怎么走的路人。
季丞肖冷眼看着他,握住林澈手腕的手指微微施力,皱着眉沉思了一会,良久开口道:
“你想要什么,钱吗?我给你。”
男人扬了扬眉毛笑了一声,抬起脚步伐沉稳的走了过去,伸手把手中的野菊花递到季丞肖的身侧。
“这花......还是本人收到比较好吧。”
林澈怔愣地看着那个似乎在直视他的奇怪男人,不觉后退了一步,想把自己完全隐在季丞肖宽阔的背后。
滚开,谁要你的菊花。
季丞肖紧紧盯着他,冷笑一声,伸手夺过他手中不吉利的花束,“你是谁。”
这个男人能看到林澈,林澈都白白跟了自己那么长时间了他还不能亲眼见到他,这个人一上来不仅看到了林澈还送了他一束花,尽管是野菊花,但季丞肖还是莫名地觉得有些不爽。
男人顿了顿,随即笑道:“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肖丞季。”
季丞肖:“......”
林澈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刚刚听到的名字,随后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季丞肖的后背,贴在他耳朵边小声的说:“这人名字好耳熟啊。”
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季丞肖眯起幽深的双眸,沉着声音问道:“你想做什么?”
男人随意的摆摆手,“啊呀我要的不是钱啦。”
接着又补充道:“我只是见到同物种有点激动。”
.....
同、物。种。
你是指季丞肖手里的野菊花?
林澈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为什么他好害怕......
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扯上林澈白嫩的脸,嘴里轻叹:“果然很滑很好捏啊。”
林澈:...QAQ。
季丞肖黑着脸重重打开他的手,把林澈拉回去,护犊似的把他挡在身后,“你想打架?”
“没没没,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男人愣了一下,忙摆手道。
“什么。”
“该给这小子办个身份证了,不然他可就要成黑户了。”他笑着回答。
林澈揉了揉布满黑线的脸,“大哥你看我这样需要身份证吗?你......”484傻?
季丞肖低头想了想,深邃的眼睛微乎其微的一亮,随后抬头道:“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以后见。”男人低头看了看腕表耸肩道。
.....【图片】“走了?!”林澈惊讶地叫出声。
“你难道没有要说的和要做的吗?!”这就算了?开玩笑,我脖子都伸出来都伸出来等你砍了你告诉我要走了?
Cao蛋。你难道不说说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自己又是人还是鬼吗?真是太草率了!
男人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奥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林澈紧张地盯着他,等着那人说出他变成鬼的原因,季丞肖也皱着眉头等他的下文。
......
“你那天给我指的路方向反了。”
林澈:“.....”
老子故意的成吗。
季丞肖有些疑惑地拽住林澈,他在之前就见过这个很是奇怪的男人?
男人摇摇头抬脚跨出不高且有些残缺的门槛,转眼消失不见。
......
突然门外传来隐隐约约不甚清晰的男声,混杂着些许树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的声音,
“我叫邢天,邢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的邢天。”
015
“......”
林澈偷偷地瞄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季丞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那个......”
“恩?”季丞肖灵活的转动一下方向盘发出一声鼻音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你说的要带我去吃东西的话还算数吗?”林澈有些别扭地问,小眼神不住的往窗户外面和季丞肖之间来回瞟。
季丞肖顿了一下,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他特有的低沉磁性,“当然。”
“你认识刚才那个男人?”季丞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