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新鲜的rou,美不滋儿地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郑望西已经在家里了,穿着小一号的,谢飞白的半旧的衣服,光着脚盘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直播。看见谢飞白穿着臃肿的羽绒服,还戴着帽子,上面一圈白绒绒的绒毛把谢飞白原本就小的脸衬得更小了,很是惹人怜爱。
等谢飞白把羽绒服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郑望西看见他里面穿一件白色毛衣,因为不爱惜地用洗衣机洗了几次,领子撕扯得比较大,随意一看就能看见平直的,漂亮的锁骨,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莹润光泽。
郑望西咽了口口水,赤着脚走到谢飞白跟前,拽着谢飞白的头发,和他接吻。谢飞白刚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寒气,平时看起来暖呼呼的,像是个小太阳一样的人,就莫名带了几分冷清的肃杀的气息。
“怎么了?飞白?”郑望西也是看出来谢飞白的不对劲了,轻声询问。
“你朋友给我500万,要我离开你,然后我要了这500万,但是还是不想和你分开。”像是在思考要如何把话说得更加清楚一样,谢飞白皱着眉,“我本来觉得没想到你在他俩那儿还挺值钱的,但是进门看见你的第一眼,又觉得他们是贬低你了,你可不止值500万。”
“哦?那在你心里,我值多少?还请你当场估价。”郑望西笑得,怎么说呢,邪里邪气的。一边唇角向上挑着,与谢飞白抱着在客厅里调`情。
“当然是——无价啦!”谢飞白大大方方的,吧唧一口亲在郑望西脸颊上。他说的是真心话,世界上可就一个郑望西,可是不止一个500万啊,要是和郑望西分手,他上哪儿再找一个郑望西去?
“那你为什么还接受那500万?”
“因为我们不会分手啊!人家白给的钱干嘛不赚。”谢飞白宝贝似的看着那张支票,看了半天,又把它塞到郑望西手里,有些不舍地说:“有时间你把这个还给你朋友吧。我看够了。”
“你不要钱了?”郑望西看谢飞白财迷的样子,存心逗他。
“本来也就是想看看大额支票到底长什么样子,看到了就好了。”虽然还是有些舍不得五百万就是了。但是他不会跟郑望西说的。
“没事儿,你收着吧。就当是他俩给咱们随的份子钱。”郑望西没告诉过谢飞白自己家里的情况,但是现在谢飞白心里还是震惊了,心里小声地卧槽了一下。
晚上的时候,两人看了一会儿电影就准备睡觉了,郑望西手横过来,刚好搭载谢飞白胸前,在黑暗里对谢飞白说:“别瞎想,有我呢!”
谢飞白点了点头,抬手攥紧了郑望西的手,又翻个身,捧着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心里想着的却是,虽说自己在戴小冠,还有他的朋友们面前都表现出一副情比金坚的样子,但是自己能和郑望西走多久,谢飞白自己都没个谱。三五个月还是三五年,他都不知。只能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趁着郑望西还喜欢自己,过一天是一天。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混日子过吧。
没准儿自己就能糊弄他一辈子了。对吧?万一呢?
做人啊,还是要心怀梦想的。比如从天而降一大笔钱,比如在30岁生日之前找到一个人见人爱的男朋友,比如这个男朋友刚好喜欢自己。
张悬的歌唱的好哇,我得到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这么一想,自己怎么都不算亏。谢飞白这样开解自己。
郑望西是第二天中午的飞机,但是要提前一点出发,所以谢飞白还是一大早就把郑望西叫起来,盯着他穿衣洗漱,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郑望西就又去卧房里睡觉了。房间里用cd机放着谢飞白不知道从哪里寻摸来的一张爱尔兰风笛的唱片,总让人觉得离别又浅淡又长久,有些天涯不复相见的意味。
“明年能毕业了吧?”没话找话一般,谢飞白一边整理郑望西的箱子,一边扭过头问他。
“嗯。”郑望西穿一件白色的,软塌塌的衬衫,一件花色毛衣,头发还是短短的,怪Jing神。
“那是我的衣服吧?”谢飞白指着那件看起来就土里土气的毛衣说。
“我喜欢。”郑望西打着呵欠说。
“行行行,送你了。”谢飞白很大方,没和郑望西计较一件衣服的归属权问题。
“我真想把你也打包带回去。”郑望西的身体从后面袭击一样地覆上来,嘴唇贴合着谢飞白的耳朵,说出来的话连带着呵出来的哈气,一起钻进谢飞白的耳朵里,痒痒的。手也不安分,把谢飞白整个人圈在怀里,不让他再继续整理衣物。“别瞎想,一切有我,关穆磊他们就是缺心眼,你别往心里去。”
谁说谢飞白简直要怀疑郑望西昨晚是不是用了什么催眠的魔法,把自己的心里话全套出来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谢飞白点了点头,心里笑自己杞人忧天,人家郑望西自己个儿情愿被长期套牢,自己这个大和尚倒是想东想西的。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看起来是漫漫长长的厚厚一沓日历,听起来是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