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地道道的直男。戴小冠白眼恨不得翻进天灵盖,好说歹说让谢飞白把衣服换了。所以说谢飞白单身这么久,也不能全怨他没有桃花运,他这么一出去,人家铁定以为他是直男。
“这件行了吗?”戴小冠抬头一看,得,黑白格子衫。她懒得再跟谢飞白说话,随他去了。谢飞白未出柜之前她还不觉得自己表哥有什么问题,经过刚刚那么一出,她怎么看谢飞白怎么不顺眼——明明是个gay,可是偏偏审美直男。不,应该说除了他性取向是男,其他各方面都和直男一模一样,要不是她刚刚亲眼看见表哥那副惨样,就算是哪天谢飞白当着自己的面出柜她都要看看是不是愚人节。
“咱们今天去哪儿?”谢飞白好了伤疤忘了疼,吃了止疼药,身体没那么疼了,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以为还要和戴小冠一起逛街。
“他住哪儿?我带你去找他。”戴小冠气冲冲的,拉着他就要走。
“不去了吧?”谢飞白好声好气商量着。
“你不说我就打电话给阿姨了!”戴小冠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自然知道谢飞白的命门在哪里,一提起戴韵华,果然谢飞白就乖乖地说了昨天郑望西告诉他的地址。
“哎——小冠,小冠。”谢飞白气喘吁吁的总算是追上了气势汹汹的表妹,也不知怎么,戴小冠一介女流之辈,平日里总是娇滴滴的,逛街都要他这个表哥陪她去拎东西,这会儿穿上三寸的高跟鞋竟然健步如飞,谢飞白不禁感叹现在的女孩子实在是深藏不露。
“哥你放开我!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什么妖魔鬼怪!”戴小冠细细的柳眉竖起,杏眼瞪圆,像是武侠里的侠女似的。
“小冠,咱别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成年人你情我愿的。”谢飞白拉住戴小冠的手,却被戴小冠甩开了。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愤的声音说,“什么你情我愿!你俩睡得时候可说过他是直男?”
谢飞白讪讪地缩回手,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有些羞涩,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垂着头,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玩偶一般,摇了摇头。
“这不就是了!谢飞白啊谢飞白,你可是要气死我了。人家都是男同志骗婚,你倒好,被个直男骗炮了!”戴小冠说到气愤之处,恨不得指着谢飞白的鼻子骂。这也实在不怨戴小冠,她这个表哥,什么都好,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心软又天真,就差脸上写着“我特别好骗快来骗我”几个大字了。
“同志里也有好人的……”谢飞白小声地嚅嗫着,想要反驳,又不太敢,生怕一个不留神把表妹的怒火点着。女孩子,尤其是生理期的女孩子,真的是谁都不能惹的。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戴小冠也很想知道,她亲爱的表哥脑子到底是怎么个回路。
“我是说,郑望西其实也不是个坏人,他是直的我又不能掰弯他也不能让他负责。”
戴小冠眯着眼睛,站在台阶上刚好和他平视——大概是做主管时间长了,戴小冠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自己是被美洲豹盯住了,不禁想要后退投降——“没坏人,没坏人!在你眼里就没坏人是吧?我是怕你吃亏啊谢飞白!”这时候戴小冠生气极了,连名带姓地叫着谢飞白的名字。
“我吃一堑长一智行不行?咱们这样不好。”谢飞白使劲儿想把戴小冠拉回来,戴小冠却力气大得出奇,把谢飞白拽上了台阶,气势汹汹地进了酒店。她也顾不得在职场塑造的高贵优雅的形象了,恨不得看到郑望西的时候直接扑上去甩他两个巴掌。
他还真以为她哥就是好欺负的了?戴小冠恨恨地想。
“我找郑望西。”虽然发着脾气,她还是忍着怒火,带着微笑和前台说话。
“对不起,我们要保护客人隐私。”前台小姐很客气地和她说。
“郑望西是我朋友,昨天去我家把充电器落我家了,我给他送回来。你可以先打电话给他,让他来这里拿。”戴小冠不愧是久经职场的人,把前台小姑娘哄得一愣一愣的,乖乖地给郑望西打了电话。
“小冠,你哪儿来的充电器?他压根儿就没带充电器过来。”谢飞白把她拉到沙发那边,小声地问她。
“我自己包里的。”戴小冠冲他狡黠地眨眨眼睛,活像只狐狸。
过了一会儿从电梯里走出个高大结实的年轻人,头发很短,大概是个寸头,眉眼轮廓很深,不知道是不是混血,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米白色毛衣,一条牛仔裤,腿很长,也很结实。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一直打呵欠揉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谢飞白似的,迎着太阳光冲他笑,“是你啊。这位是……?”
戴小冠看着眼前的人,总算是知道了表哥之前说的帅过吴彦祖什么意思了。着实是好看得让人嫉妒的一张脸。
还不等谢飞白张口说话,戴小冠就自己张口,“你就是郑望西?”
郑望西点点头,看起来他们确实是一起的,就伸手要和戴小冠握手。戴小冠没看见似的,径自做自我介绍,“我是谢飞白表妹,有事情和你谈谈,出去说吧。”那架势哪里像是去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