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rou飞溅。
我用左手死死按住右臂的动脉,感受着脉搏的跳动,终于稍微的冷静了一点。我转头看向窗外,今天连阳光也没有。天空是Yin沉沉一片。
我忽然很冷,但皮肤极度燥热,胃在痛苦的叫嚣着。
我忽然很想听歌,我深深地低下头,抑制住狂乱的暴怒与冲动,将意识慢慢的埋没,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什么。
我想起那个男生,那个我在走廊撞到的男生,想起他带着些笑意的眼睛。
危险,危险,警告。
想的太美好,和现实相遇时我的Jing神会崩溃的。所以我一直在试图控制自己的认知和映像。而这种控制性产生的压抑也使我的情绪有着剧烈的波动。
仿佛救赎一般,我终于听到了下课铃声,起身,放学。看着教室外的学生们,我背着书包,僵硬的前行,仿佛又堕入了一层地狱。
我放在口袋里的手随时准备着,毫不松懈的握着那把折刀。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我在几乎微不可见的停顿后带上一脸笑容回过头,风吹散了头发,我不适地眯起了眼,男生的身影在我面前停驻着,直到我的眼睛缓缓聚焦,他挂上了笑,不是像我一样虽然伪装的很好但仍是虚假的笑,而是真实的,纯粹的。
打住,打住,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将自己的目光从他的□□移开。
严武笑着说:“那天谢谢你了啊……恩,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问这个?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突然开始充满烦躁感,很想把周围的几个人剁成碎片,然后……
闭嘴!我在内心对自己吼了一声。
我的头开始疼了,我死死的捂着,远远的观着带着虚伪微笑的我说:
“我叫何弈。”
严武皱了皱眉,然后说:“恩……你笑得好假。”
他说什么?
我听到我的灵魂被抽成真空的声音。
他继续说:“不想笑就别笑好了,反正我不在意的。”
他说我笑的很假,但是我知道大部分人都察觉不到,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而我真心的笑和我刻意的笑连我自己都难以分辨。
心直口快,有些鲁莽,我判定。
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有什么用意?
我的大脑瞬间闪现过数个片段,意识分开独立Cao作,而我在得到多个结论的同时我本身却是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他是同类吗?我带着恶意的猜测,但我并不相信所谓的gay达,再说我也没这玩意。
他又笑了:“何弈是吧,交个朋友怎么样?”
真奇怪,正常人的思维都是这么奇怪吗?我感觉我难以理解他现在的行为,他的思维模式,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我想象里写的那样,这个时候应该有风拂过脸颊,我微笑着伸出手说好啊……但是我并不是里的人物,没有飘柔的发丝和清新的白衬衫,所以我也不能这样做。
因为这样是演戏,我觉得还会被他看出来。
但我也不能说出我的真实想法。
朋友是什么?
朋友?有什么作用?需要付出什么?是必需的吗?要通过什么途径呢?什么才算是真朋友呢?他为什么想和我交个朋友呢?
我听到我的心脏在跳动,血ye缓慢的流淌,我忽然想从高楼纵身一跃,在无限的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他在说什么啊,我听到时间慢慢的停止,停滞,变得粘稠。
恶心吗?
严武不知为何稍稍靠近了我一点,也许他只是想知道我的回答,但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是清爽的人类身上的味道,没有太多的汗味,还有些衣服面料的味道。
我素来残喘的气管居然一点也不难受。
我说:“行啊。”
然后他没有说话。
其他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般,我偏过头看着他,他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我忽然想笑,他先说的话,为什么他会觉得不知所措?
还是说他并不是那种心直口快的类型?
严武开口了,带着点小心翼翼:“呃……那……我没事就来找你打球啊?”
奇怪的接句,总感觉不太通顺,似乎是临时想出来的。
我开始痛恨自己不会打球,痛恨自己倒霉的身体,痛恨自己无能的腿。
“我……不会打球。”
严武好像很惊讶:“你不会打球?”
他似乎觉得打球是男生的必备技能天生就会一样……但是我只会打羽毛球,自从腿受伤以后就再也没有运动,现在拿起羽毛球拍连小学生都打不过了。
我顿时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我总结过几项似乎是男生必备的技能,比如打篮球,吹口哨,打响指。
但是我只会打响指……还打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