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傻乎乎的傻狗,忒没用。
酸菜鱼还在慢悠悠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但裴丞看着这傻狗的姿态,却懒得再理会它,直接抬起脚离开,转身进屋,陪着江言知做功课,然后又绕到江堰的屋内,看着小家伙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模样。
江凛之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之后就过来了,“走吧。”
裴丞一怔,“不是说要到晚上才出去吗,怎么现在就……”
江凛之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现在不就是晚上吗?”
裴丞被噎的说不出来话,老实的跟在江凛之的身边出门。
江凛之带着裴丞出门,坐在马车内,摇摇晃晃的在马车内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马车停住,江凛之率先下马车,然后扶着裴丞下马车。
裴丞这才注意到马车是停在一家似乎是新开的客栈门前,裴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凛之,江凛之安抚道:“莫怕,有我。”
裴丞定了定心神。
壹诉早早就准备好了,他坐在厢房内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桌子的菜,见江凛之带着裴丞走进来了,下意识的要站起来,但是手在桌子底下被姜林及时的拉着,于是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还在装。
姜林起身,“江阁主,初次见面,久闻大名。”
“姜大将军,久闻不如一见。”江凛之说着客套话,然后引荐裴丞,“裴丞,我的伴侣。”
姜林跟裴丞问好,随后示意两人坐下。
壹诉干咳一声道:“第一次看到江夫人,上次我去江宅的时候,也没有机会见江夫人一面,当时因为要忙着别的事情,所以也没有腾出时间来跟江夫人见面,还颇为遗憾,现在倒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
裴丞心道,这二皇子上次来江宅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成这江凛之又背着自己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情?
江凛之雄赳赳气昂昂,完全没有心虚,他上次在私底下偷偷见二皇子的时候,是为了百年彩芝的事情,并不是为了别的事。虽然当时瞒着裴丞了,但却算不上真的是瞒着。
壹诉干咳一声,没有得到回复,他知道自己上次登门的时候,自己的出现并没有被江凛之跟裴丞说,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厚着脸皮道,“江阁主,江夫人,我也不跟你们说这些客套话了,本宫,我今日既然来见你们,必定是准备好了要暴露的准备的,但我还是来了,这是我信任你们,知道你们不会出卖我。”
裴丞看着壹诉,“二皇子未免也太自信了,若是我们选择了出卖您的话,那您该怎么办?”
“我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知道你们不会背叛我,更不会将我的行踪说出去的。”壹诉其实一开始还是有些心虚的,但是姜林的镇定给了壹诉勇气,“更何况,无机阁现在跟皇族的关系也颇为僵硬,我相信,只要江阁主知道将我现在待在新西南的事情传到陛下的耳边,到时候,可是会牵连到真个无机阁的。“壹诉对这件事莫名的抱有自信,别人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亲哥哥的脾气秉性跟做事的手法他还是非常清楚的,当然,壹诉很清楚自己的亲哥哥会做出什么事情,他同样也知道,江凛之必定也是知道的。
他可不相信江凛之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江凛之的消息很灵通,与此同时江凛之之前还跟自己的亲哥做过交易,自然也是非常清楚对方的为人——壹诉不相信,在见识过皇族翻脸不认人的本事之后,江凛之还能再次将信任交到皇族的手里。
而正是因为非常清楚双方都不再信任皇族,所以壹诉才会决定同意姜林给自己的建议,先单独跟新西南现在的龙头老大江凛之见一面,随后再谈论官银的事情。
“二皇子很聪明,只可惜,还是败在了大皇子的手上。”江凛之微微一笑,只要是脑子没病他都不会主动在二皇子的面前提起,其实圣旨中立下的新皇其实并不是大皇子,而是二皇子现在二皇子对外的身份是已经身死,所以这样的事情,他就可以烂在肚子里了。
因为现在知道真相的人,除了无机阁的人,就是新皇的人。
无机阁的人不会闲到发慌主动来捅马蜂窝,而新皇自然也不会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说出来。
壹诉的神色不变,他看得出来江凛之这番话是在故意刺探自己的用意,壹诉道:“往事随风而去吧,这些事情不必再提了。”
“我们这一次来找江阁主,一是因为来到了新西南,于情于理都要先来跟江阁主见一面,二是我们是有要事要求江阁主帮忙的。”
“你有什么事情是要求我帮忙的?”江凛之故作疑惑的挑了挑眉,“皇族的事情无机阁不会再掺和了,二皇子若是要为了皇族的事情来麻烦江某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坐在一边的裴丞默默地看着江凛之,他从来不知道一向冷心冷清的江凛之居然也会有黑心商人的一幕。
他还以为像江凛之这种人,做事必定不会拐弯抹角的。
现在看来这是他对江凛之的错觉。
裴丞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