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所谓持刀抢劫的歹徒被压在地上,女富商的保镖上去就给了他两脚,实打实踹在胸口,当时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那女人穿着尖细的高跟,走起路来风姿绰约,两手指甲涂得鲜红,说话带着北方口音。看见通报的救援人员来了,拍拍手说:“正巧,把他带走吧,人质没事。”
显然是一场黑帮闹内讧,年轻气盛的梁三当时就火大了,一把摘下面罩,“你们他们有病啊?自己弄死不就得了报什么警?我们可不是垃圾处理厂。”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小家伙脾气还挺大,回去跟你的领导打小报告呗,看看帮你还是帮我,在我这儿,你们就是垃圾处理厂。”
董松柏赶紧把他拦住了,低声说:“按照指令来,我们是来抓抢劫犯的。”
梁三把他的手一把甩开,转头离开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还不止是黑帮内讧,他们这群Jing兵就跟被Cao纵的枪口似的,要他们对准哪儿就得对准哪儿。对准自己人的场景不在少数。
那时候他已经跟那女人见过好几次了,她每次看见梁三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最开心,“没想到居然还有你这么有趣的人,别在体制内干了,跟着我混怎么样?”
她从手上挂着的Jing致小包里拿出一柄枪来,“其实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差别,你喜欢玩儿枪,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把,而且是永久的,不用像现在这样,打一发子弹都要报备。”
梁三冷漠地拒绝了她,“我马上就要到边线去了,放心,这辈子估计咱们都见不到了。”
女人欺身上来,特有的甜香一下子充盈了梁三的鼻子,他往旁边躲了躲。
“怎么,你是在怕我?边线跟内地可不一样,又累又苦,你以后想再回来可就难了,说不定咱们下次再见你就缺胳膊少腿了。”
“不劳您Cao心。”梁三站起来就想走。
“唉——”女人追上来,把那柄枪塞进他口袋里,“型号你应该知道吧?留着防身吧。”
梁三看她一眼。
“别这么看我呀,”女人笑起来,嘴边一颗细小的黑痣别有风情,“我可是一颗芳心痴痴等,等着咱们再见的。”
他当时也不知怎么了,犹豫了一下就真的收下了那把枪。
直到真正从部队离开,那柄枪的事情他都没跟任何人说过。
一年多以前,指挥员再次找到了他跟孟昶,说是希望他们能够帮一个忙。
一个长达将近两年的计划就开始了。
孟昶对于那个男人和组织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当年是孟昶一手推进了他们的破灭,这份恩怨在多年后的今天,仍然没有消散。
他跟孟昶一起进入那女人手底下的事务所做事,作为诱饵再次引出组织头目的现身,然而过了很长时间,他们才终于接触到了有关于那个组织的案子。
那女人很谨慎,也不想跟邪教什么的结上梁子,于是只能靠他们自己逐渐挖掘出关于组织的部分。
几天之前方克立的现身,才让他们意识到,终于要出现了,终于要结束了。
那天从胖子那里得知了他们准确的聚集地点,跟着梁三一起上去的还有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警方人员,在他进去的之后,里面全员无一逃脱都被捕捉,并且成功遏制了他们向上面通风报信的可能性。
到这里,就把那个女人参与的部分也排除出去了,剩下的就是警方跟组织之间的较量了。
然而此时梁三还是扮演着一个爱人被带走悲痛欲绝的可怜人,但是实际上却是一直占着上风。
唯一让他觉得不安心的就是独自深入虎xue的孟昶。
整个计划中,唯一不可控的就是孟昶独自离开的这一段时间。
毕竟那群人什么都有可能做出来。
此刻的孟昶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关起来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那个男人站在他面前,笑着一边品酒一边说:“让我想想要怎么做才能解气一点。”
孟昶垂着头,没什么表情。
他蹲下来,伸手抬孟昶的脸,“怎么了?等着小情人来救你呢?让我算算……”
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时间思考了一下,“就算让他找到蛛丝马迹寻到这里,也得半个月以后了吧,不知道你的尸体开始臭了没有,不过最近天气变热了……”
语气轻松而愉快,好像在聊今年的气温比往年高,外面的花开得更早一样。
看着孟昶还是无动于衷,他换了个方向,“你好像是……良渝人对吧?”
孟昶的头下意识地抬了一下。
看到效果,他笑起来,“原来这样你才会有反应啊,要是我做点什么你都没反应,那多没意思,担心你父母?”
“为了查你的真实身份,我可是费了很大功夫呢,不知道你远在良渝的父母收到你的手指头会怎么样?想想就觉得开心。”他狂笑起来。
忽然又停住了,“要不我让人把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