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冰冷起来,狠戾冰冷的接着开口:“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顾泽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整晚没有睡过的赵慎独赶回家去休息。
赵慎独没有说什么,最后只是看了顾泽一眼,便依言回家。
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从来没有哪一刻,赵慎独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变得强大,
……
……
方敬严推门进来的时侯,莫白正在帮顾泽换肩膀上伤口的药,顾泽背对着方敬严,带着血色的牙印和吻痕出现在男人白皙赤|裸的背脊上,刺得方敬严眼睛发疼,瞳仁猛的缩紧,抿着唇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来。
顾泽回过头,极淡的看了一眼方敬严,过了会转过头对已经换好药的莫白说:“你先出去吧。”
莫白看了顾泽一眼,没有说话,起身拿起旁边一件宽松的睡衣,帮顾泽搭在身上,遮掩掉一身的痕迹,这才起身走出房间,带好门,其间看也没有看方敬严一眼。
顾泽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斜靠在枕头上,并没有因为房间里多一个人而有什么不同。
原本方敬严看到顾泽身上的痕迹陡然生出的暴戾之气,在看到男人虚弱安静的模样时,有一种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情绪突然从心底涨满溢出,那是一种介于心疼和恐惧之间的微妙波动。
方敬严皱了皱眉,这种超出预计情感波动让他有些烦燥,扯了扯领口,大步走到顾泽的床前,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也不开口,就这样僵持着。
过了很久,嘶哑着嗓子迟疑的缓缓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方敬严的问话,顾泽这才转过头看向方敬严,漆黑的眼睛就那么一错不错的看着对方,半响忽的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似嘲似讽的开口:“我有没有事,难道方大少会不知道,说不得就有方大少的手笔在里面。”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方敬严看着顾泽,脸上没有一惯掌控全局时的轻松惬意,不管是进门时看到顾泽身上的痕迹,还是顾泽脸上现在的这种像受伤兽类的防备和尖锐,还是他嘴里吐出的嘲讽和自伤,都让方敬严十分烦燥,可对着这个人却完全升不出半点火气,顿了顿,认真耐心的解释道:“我警告过张恒,让他不要动你。”
尽管知道这样的解释苍白又无力,可方敬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去告诉顾泽,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当时出于什么心理对张恒说出那句话,那样的要求根本不符合他的利益,而现在也不该这样坦白赤|裸的把这件事摆上台面,相当于变相的告诉了顾泽,自己的确和张恒之间也有交易,可方敬严就是忍不住要把话告诉顾泽。
哪怕说出来,换来的不过是对方嘲讽的嗤笑。
“这样说来,我还要感谢方大少的手下留情了。”顾泽抬手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脸上带着笑容,明明是和缓的声音,偏偏说出的话却冰锥般寒冷又尖锐:“大腿上的那一刀,再偏上哪怕一点,我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
“如果一句不知情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那今天换我站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你又会不会相信!你想说你在利用我的同时没有和张恒合同,还是想告诉我,周家对赵家出手时你在里面没有推波助澜,所有事情里哪一件没有你在暗地里关键的时侯推上一把,说到掌控人心,玩弄权术,恐怕没有人比你更厉害,你敢说你就完全没有想过会有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顾泽看着方敬严,说出的话像手术刀般把方敬严的行为完整清晰的剖析开来,停了会,这才一字一顿的把接下来的话咬牙切齿的挤出来,“说到底你这样震惊,不过是遗憾…”
顾泽直起身,靠近方敬严,温软的气息喷撒在方敬严的耳侧,说出来的话却似极刺骨的坚冰,像惊雷一样在方敬严的脑子里炸开,“不过是遗憾,上了我的那个人不是你。”
方敬严只觉得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突然崩断,伸出手把顾泽按在床上,眼睛里充斥着暴虐疯狂的冷,紧崩的嘴角像是拉紧的弓弦,握着顾泽肩膀的手无意识的收紧,问出的话就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般:“那个杂碎真的动了你。”
刚绑好的伤口因为方敬严粗暴的动作崩裂,血迅速染红顾泽的肩膀,顾泽却笑的云淡风情,淡漠的开口反问:“你说呢…”
半响,方敬严才被那刺眼的红给拉回理智,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泽,这才直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方敬严走到房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莫白,停了会,开口:“他的伤口裂开了,你去帮他处理一下。”
坐在沙上的男人瞟了方敬严一眼,便不再理会,站起身走进顾泽的房间里。
……
顾泽有些疲备的躺靠在枕头上,莫白进来,也只轻轻瞥了一眼。
“再次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这就是你算准时间让我帮你换药的原因?”莫白也不急着帮顾泽处理伤口,只是床旁边的椅子上,闲闲的看着床上的顾泽,冷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