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的感觉极其相似,但是这一次他并不担心自己会溺死。
因为……不知是不是幻觉,仿佛眼前总有一道人影晃来晃去,而那道影子总会时不时地化作温暖的掌心,抚摸他的脸,他的发鬓。仿佛在帮他返老还童,在为他消除一切不适。那只手充满柔情地在皮肤上轻轻游弋,很是不舍很是欢喜,又很是惆怅很是伤心。让他试图抓住它,问它是谁,又为何如此?
肖腾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来不及洗去一身虚汗,就撑了起来,下床太急摔在地上,顾不得痛又爬起来奔向宝宝。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本该饿得奄奄一息把眼睛哭肿的宝宝居然安然无恙地睡在摇篮里,小脸上带著满足和恬静,还打著小小声的呼噜别提有多惬意。肖腾一手撑著摇篮,一手捂著脸,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准备这个月完结放屁,如果不能下个月都要完结,放屁写完後我会继续填深秋,因为我发现还是有人看虽然看的人不多~~~~~~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番外23
肖腾走到男人面前,蹲下,其实他很想抓著他的手说我们和好了吧,他拼命压抑著揭开真相的欲望,他恨不得大家都直来直往别这样你躲我藏。眼看就要突破瓶颈却要硬生生憋住那口气,太累了,简直太累了。
手在华泽元的脸上摸了摸,他把头埋在他颈窝什麽都不再说。翻来覆去,死去活来的都是折磨,为什麽不坦诚点呢?虽然他知道,因为各种理由对方是坦诚不得,需要循序渐进不可Cao之过急,但是他真的等不了了,特别是想到阿元偷偷摸自己的脸可能有的表情,暗地照顾宝宝的那份心,他就想两人能够突然之间回到所有的事都没发生过的那个时候,一切期望无条件地简单化了。
但是不可能,不可能的。他颓然地倒在床上。刚才他给阿元喂饭,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却什麽都没看出来,他差点相信落在额上那温暖的触感真是一场梦,与男人无关。
心里一直很焦躁,高烧也没多少好转,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病,只挖空心思,不停地想这件事。最後把自己弄得混乱不已,疲惫不堪,以至於在半夜有人靠过来时,他反射性地抓住对方的手,没做任何思考就把心想的说了出来:“夜里冷,阿元你别管我,自己去睡觉,等会我知道吃药……”
等脱口而出才抖地惊醒自己说了什麽,睁开眼果然看见面前的男人盯著他的眼神清冷像团正在飘散的烟雾。他猛地坐了起来,抓住华泽元的手臂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急得头昏目眩。直到对方轻蔑地推开他,转动轮椅走远了,他才跳下床,光著脚追过去。
“阿元,你听我说……”肖腾的脸苍白得可怕,眼里不由自主地带著惊恐,他心里只转著几个字,怎麽办,怎麽办?他是不是又伤到了他的心?是不是又刺痛了他的情?他不是故意的,但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麽?
“阿元……”他穿著一件薄薄的单衣,站在地板上冻得浑身都没了知觉,呆呆地看著男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背影,心不可抑制地绞痛起来。
“阿元……”他轻轻地叫他,生怕惊到他看上去还算比较正常的情绪,他的舌头都变得不利索起来,世界在崩塌,一块一块,但是无声无息,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害怕。
“我知道,我说什麽都没用,说什麽你都不会听。”男人站在那,微微折起、轻轻颤抖的眉梢上盛著剧烈的哀伤,华泽元转过头,刚好看到。那样的哀伤像一只被剪去翅膀的鸟,掉在地上无比希翼地望著天空直到变成一堆白骨也是飞翔不了。像一只孤独剪影的肖腾,站在冰冷的地上,眼神软得如同一潭萧瑟的秋水,“我真想你杀了我,我恨不得此时此刻就死在你手中。我突然觉得自己什麽都没有,你不愿属於我,连我也不想再给自己机会了。不管我怎麽去爱,都是不够的,因为没人接受,也没人需要,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快死了,这里……”他摸著胸口,“在慢慢停止跳动。”
然後华泽元看见,两行泪水从那张脸上,突然一下滑落。就像豔阳天之下一场疯狂的雪崩。
两人相望了很久很久。
直到华泽元偏过头。
看见他的反应,肖腾的眼神陡然空洞。身体遥遥欲坠就要站不住。
“你说的是真的吗?”静得可怕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说不出是什麽意味的叹息,因为一年来从没开口说话,华泽元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像他本人的。
只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仰起头,久久看著天花板,然後往这边倾斜,露出一只淡淡色泽的眼睛:“你总是说‘我爱你’。你要是真的爱我又怎麽舍得我变成这种样子。我都变成这样了你若是真的不嫌弃,那又为什麽……”缓缓摩擦著空气的声音突然消停,华泽元的那只眼睛转了转终於落在了男人身上,“又站这麽远呢?”
肖腾已经完全傻了,半响才明白对方的意思,几乎是喜极而泣地奔过来一边抹著眼泪一边将他狠狠抱住:“阿元……”他浑身颤抖著颤抖著,一脸心碎的表情,一身泣血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