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个音讯,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满心期待的讨论,白宝他们这回能弄回来什么好东西。可这时间一长,人们心中难免就有些不安起来,好多人都猜测他们是不是被海里的怪物拖走了呢,这年头海里的动物大概也疯得很,被拖下去大概是没活路的,也有人说他们开着船跑路了,有了这么一艘轮船,到哪儿不得吃香喝辣的。
直到这天晚上海湾里响起一片轮船的汽笛声,大伙儿才终于把心放到肚子里了,欢欢喜喜到码头接人,还有些个,生怕船上的好东西被别人抢了先,匆忙回家扛布匹的。
两艘轮船上的照明设备都换成了蓝光灯,白宝这厮也终于不用担心费油了,大笔一挥,让兄弟们在船上开了好几盏蓝光灯,今天眼看着就要到家了,就又让人多加了几盏,整得他们那艘船跟个巨型移动灯泡似地,走哪儿亮哪儿。
相较之下,高长就低调了许多,不过这回他再怎么低调也没用,那么大一艘轮船搁那儿摆着呢,大伙儿一听说是高长的,顿时眼睛都直了,咋出一趟海就能赚一艘轮船回来呢?难不成是他们运出去的什么东西卖出了天价?
“咋弄的?高长,这船得要不少东西才能换得来吧?”这么大一艘船,谁要说不眼馋,那就太亏心了。
“不是换来的,这年头轮船可金贵着呢,就算把咱这片大山卖了,都不一定买得动。”高长没吭声,白宝就先喊冤了,这生意都还没开始做,可别这么快就被扣上一顶jian商的帽子。
“那是怎么来的?”众人好奇,这么大一艘船,不是换来的,总不能是别人白送给他的吧?
“捡来的。”高长笑着回答,这答案是在他先前和白宝合计好的,别人信不信他们不管,反正他们这些在场的人得统一口径。
“捡来的?”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就算天上掉馅饼,这也太大了一点,众人自然是不信高长的说辞,可白宝他们也这么说,那几个小和尚大概是本着不打诳语的原则,一直闭口不言,被问得急了,就念几声阿弥陀佛敷衍过去。
好在大家眼下也都不是闲的,就没有对这个问题纠缠不休,毕竟无论船是怎么来的,那都是人家的事,眼下他们最重要的,是从他们的船上换点家里用得着的东西回去。
白宝见好多村民都带着布匹来了,显然是想买东西,想想搬来搬去也麻烦,干脆趁着今天人多,能卖多少就卖多少。于是,让手底下的兄弟把要卖的东西都搬上甲板,让轮船横靠在堤坝上,又用几根绳子绑在附近的大树上固定住,然后,又让几个嗓门大的汉子站在栏杆边开始吆喝叫卖:
“瓷碗瓷碗,一匹布换十只,十只一匹布啊……”
“各式鞋底,一匹布五双,大小任选,先到先挑!”
“口红嘞,进口名牌,全新未开封,一匹布换两根!”
“橡皮筋发卡便宜卖啊!一匹布换一堆啊!”
高长听了一会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黑,然后自己也和大黄他们索帛一起,把船舱里的东西搬到甲板上,也学他们那样吆喝起来:“砂锅陶罐嘞,大的一匹布一个,小的一匹布两个……鞋底鞋底哈,一匹布三双……近视眼镜,度数齐全,镜框人选,三匹布一副……”
“你小子真黑!人家的鞋底一匹布给五双,你咋才给三双?”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一比较,高长这边就显出贵来了。
“那就让他们先卖吧,我不着急。”高长笑道。
“!”大家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说,人家白宝卖那个价肯定都有赚,高长这家伙,这不分明是要宰自己的乡亲们吗。
“这砂锅咋还要一匹布呢,从前不就两块钱一个摆在路边上卖的。”
“那是残次品。”高长还是那表情。
“那也不要一匹布啊。”
“砂锅是不要,可运费要啊。”高长也不恼,慢条斯理跟他们解释:“我们这回出去拿布匹换油,一匹布就只能换人家一小壶柴油,你们知道我这么大一艘船,跑起来得吃多少油?”
“你看这乡里乡亲的,白宝他们那边都……”众人很快又打起了感情牌,高长却并不接招,只偶尔笑着回应几句,死活不肯降价。
高长报了高价,直接就导致了白宝那边的东西遭到哄抢,特别是像鞋底这种存在明显对比的商品,卖得极快。
而高长这边,几个大妈大婶还跟他磨呢,毕竟有些东西也就他这边有,不过高长这小子,任别人怎么说,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这群大妈大婶显然都是讨价还价的老手了,一群人围在那里,谁也不说买,就光砍价,那意思很明显,想让他薄利多销呢。
这种情况僵持了也不算很久,最终在白宝的几样东西被抢光的时候宣告结束,今晚来到堤坝上买东西的,大多都是附近几个住得近消息灵通的庄子,他们这片大山上的庄子说少不少,高长白宝他们这两船东西就算全撒出去,每个人也不一定就能分到多少,所以还是要趁早赶紧多买点,等下回再有这种事,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
再怎么说,布匹是他们现在有能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