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韩滨与牧旷达的勾结,只得根据事后来猜测韩滨的行为。然而黑甲军却又全部撤了出去,没有任何抵抗,这令冯铎感觉到他们最大的危机来了。
“谢宥呢?”蔡闫忙问道,“黑甲军都去了哪儿?”
“殿下!”一名侍卫惊慌失措地进来,“他们已经到午门了!”
“一口咬死。”冯铎说,“千万不能认,我去对付韩滨。”
太阳升起之时,午门外空空荡荡,侍卫、宫女、太监逃的逃,降的降,几乎没有任何抵抗,韩滨轻而易举地攻进了皇宫。
“韩将军。”冯铎出现在午门外的台阶上,迎着万丈朝阳,“您这是想做什么?”
韩滨冷笑道:“昨夜的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姚侯呢?这就跑了?”
韩滨环顾四周,冯铎冷冷道:“韩将军,你该不会蠢得听信无耻小人的话……”
“把他拿下!”韩滨喝道。
“谁敢动手!”蔡闫也出现了,怒道,“你们曾经是我父皇麾下的将士,如今竟敢用箭对着我么?”
韩滨篡夺李渐鸿兵权之时,李渐鸿还是北良王,未有谋逆之名,然而他后来成为了帝君,当初参与将军岭下兵变之人,时时迫于天家威严,往事变成了心病,这时候蔡闫一吼,竟是一时不敢上前。
韩滨喝道:“这太子是假的!你们都被骗了!把他拿下!”
这事也是蔡闫的心病,被韩滨当着数万士兵的面一吼出来,蔡闫忍不住就退了半步,幸而背后被冯铎抵住。
冯铎道:“将军,空口无凭,你须得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们就算死在此处,你也难堵天下人之口,自然你要弑君,倒也请便。”
韩滨寻思片刻,深深呼吸,若将这“太子”当场射杀,也并无不可,只是自己这一生,乃至子孙后代,都将背负上耻辱之名,不如昭告天下后再杀。
“传令下去。”韩滨低声说,“把他们带回东宫,先看住再说。”
段岭吃过中秋夜的饭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清晨时听见有人在院中说话的声音,辨认出那是武独。
“所以,其实有足够的证据……”武独说,“只要韩滨先替我们动手。”
段岭一身单衣,推开门去,院中站的正是谢宥与姚复,郎俊侠、昌流君、郑彦与武独,还有李衍秋。
段岭刚睡醒,披头散发的,衣服还没穿好,忙又下意识告罪,关上门回去穿衣服,武独快步进来,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给他梳头换衣服。
“都来了?”段岭问。
“有一会儿了。”武独答道,“想你在睡着,便没吵醒你。”
段岭梳洗后出去,本想道个失礼,谢宥与姚复却反倒朝他行礼,罪名是冲撞了殿下。
第218章 战前
“现在韩滨控制了整个皇宫。”谢宥说,“内城被关闭并全面戒严,今天没有早朝,也没有任何通知,黑甲军按殿下您的命令,全部撤出城了,五万人现在都在外城中。”
姚复说:“五公主已离城前往淮Yin,召集部下带兵过来,增援预估能有两万人。”
段岭在熟睡时一夕间江州城居然已变天,韩滨率军进城后,几乎没有遭遇多少黑甲军的抵抗,就如此轻轻松松占领内城,获得了几乎所有的人质。未登基的太子、太后以及文武百官,尽数落于韩滨之手。
这正是李衍秋想要的——直到谢宥与姚复被带到小院内,方知这一切原来是叔侄二人Jing心安排的布局,两人绷得紧紧的弦也终于随之松懈下来,同时知道李家对所有人的提防,哪怕不到最后一刻确认他们与牧旷达无涉,李衍秋亦始终未曾真正地相信他们。
“无妨。”李衍秋说,“韩滨这是自寻死路,姑且把太子与皇后一起交给他,待朕再现身时,想必牧锦之就笑不出来了。姚复,你的军队什么时候到?”
“三天之内可抵达。”姚复答道,“现在做什么?”
“等。”李衍秋说,“直到韩滨昭告天下,揭露那家伙身份为止。”
“而后呢?”谢宥问。
“打一场战吧。”李衍秋说,“南方已有许多年未经战事了,打仗是你们的事,朕与太子给你们站站前锋是可以的,亲自抡刀动枪地上去就免了。”
段岭再看谢宥神情时,脸上分明写了四个大字“简直胡闹”,换个角度想,谢宥、姚复,乃至群臣百官,全部被李衍秋给耍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知道李衍秋还活着,却又一直不露面,如今露面了,居然是要打自己的皇城。
姚复却仿佛早已习惯了,说:“臣这就去安排。”
“你与谢宥配合,随时备战吧。”李衍秋说,“皇儿有什么看法?”
段岭说:“我还要看看江州的布防图再决定。”
李衍秋自然随段岭的意,看来是想把解决这场政变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他了。今天面馆老板被关在内城,也没人来送饭,一时外城人心惶惶,站在院中都能听见杂乱的人声。
谢宥已调集军队开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