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是么?”陶煦自动忽略他那句话中的不和谐字眼,心情有些微妙。
成檀点了点头,见状,陶煦的心情更加微妙。
所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考虑要不要跟这个白斩鸡相处看看?
不知情况的某白斩鸡抬头看着高大英武的陶煦,问:“怎么了?”
“没什么。”陶煦没好语气地回道,顿了顿又想,但是如果白斩鸡遇到的不是自己,那他也没机会救人啊!
……
这种庆幸自己差点死掉的优越感是怎么回事。陶煦感觉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看面条觉得特别香,看白斩鸡也觉得特别好看呢!
于是两个死敌成功会师,签订了和平条约,为回到现实世界的共同目标一同努力。
在两人度过了长达半个月糜烂的挥金如土的逍遥日子后,终于有通报说在避风都中有人传言曾经见过破云箭。
于是他们终于想起了身上背负着的使命,立即调兵遣将,前往避风都。
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路途,不仅得爬过两座山,还得走过一个戈壁滩,才能抵达避风都的边境。
日夜兼程地爬了两座山后,白斩鸡成檀筋疲力尽地摊在地上,直喘着粗气。
他实在没有力气再走了,壳子的体质太弱,两座山已经是极限了。
于是众人在邻近戈壁滩的一个遍布乱石的区域稍作休息,成檀靠着一块有半人高大的石头,解下腰间的水囊饮了一小口,道:“陶煦,天要黑了,等明天再赶路吧。”
陶煦看了一眼面色多少也有些疲倦的教中弟子们,点了点头,命令众人在此歇息一晚。
片刻后,篝火相继燃起。
成檀感觉身心俱疲,懒得跟死敌来睡前照例打嘴仗,便兀自睡了过去。
陶煦摸索着凑到他身边时,只能看到成檀抱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睡觉的情景。
他觉得有些好笑,想来他又多了一个笑话白斩鸡的点,恐怕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他有喜欢抱着东西入睡的癖好吧。
陶煦往篝火里扔了几块粗柴,便到成檀身边坐下,靠着石头逐渐入眠。
深夜,气温骤降。浅眠的陶煦被身边人忽然发出的呜呜声吵醒,他睁开眼,正好看到某人抖着瘦弱的身材蜷缩成一团的情景。
陶煦:“……”
差点忘了,整个车队只有他是白斩鸡,不仅没有内力可以御寒,也没有矫健的身躯可以抵抗寒风。
所以说,拥有一个强壮又健康的身体是多么的重要啊!陶煦自恋地想,然后他接着闭目睡了,完全没有要理会白斩鸡的意思。
开玩笑,他们本来就是死敌,对方不明朗,他才是晴天好吗?况且他在练习如何矫正对待成檀的态度,决定再也不受失忆前的自己的思绪影响,因为那些是黑历史,要抹灭的!
陶煦心里这样想着,再次入眠。
夜更深,睡梦中的白斩鸡终于被更低的温度给冻醒了,他一脸懵然地望了望漆黑的四周,继而眸光落在了陶煦身上…………的绒被。
次日,陶煦发现原本盖在他身上的绒被不翼而飞,但更重要的是,他感冒了。
看着生龙活虎的成檀,陶煦觉得这不太科学……后来他想了想,在渣游里边,还讲什么科学。
于是真相就此沉于湖底。
经过一天基本没有怎么停歇的赶路,当夜晚再次降临的时候,他们成功地抵达到了能够看到戈壁滩边际的地方。
“车队速度不慢,再赶两天应该就能走出戈壁滩了。”陶煦猜测道。
然而适得其反,事实是他们赶了四天,也没走出这片戈壁滩。
随着食物和可饮用水的数量的减少,有些教中弟子开始心生恐慌,若不是陶煦多年来的威严摆在那里,整个车队定会乱成一团散沙。
但不管怎么说,这戈壁滩有古怪是不争的事实。
又是一天夜晚,陶煦坐在一块石头上,仰望星辰。
兴许是渣游里对天气的设定并不严谨,故而他们到现在很幸运地都没遇到过什么狂风,甚至还能在晚膳后入睡前欣赏夜景。
成檀摸索着坐到他的身边,把自己的水囊递了过去,“人渣,给你喝一口。”
“……”陶煦接过水囊,小饮了一口。
成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负责任,但是我还是想说——他们只是一堆数据。”
所以你并不用在意他们的生死,你是猪脚,你不会死就好。
陶煦眸光黯淡下来,问道:“那你为什么把你的另一袋水囊送给了他们。”
“……老子乐意。”成檀朝他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水囊,拍拍屁股走人了。
陶煦看着他在黑暗中有些模糊不清的身影,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而另一边,成檀刚走了没几步,便被几个教中弟子围了起来。
他们将手中既温暖又柔软的绒被塞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