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觉得日子过的略有些无聊,即便美社莎与他如此贴近,但他们连最基本的拥抱都做不到,他没法听见美社莎的声音,不能跟他坐下来一起喝茶聊天,无论做什么,都像是一出独角戏。
但这种清闲到无聊的时刻也没能持续太久,他让美社莎放出的消息很快引起了他人的关注,‘关押’着他的这棵大树的根部几乎渗透布满密林的每一寸土地,可以说密林之中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美社莎的眼睛。
“这个花壶喷洒真的很好用,看,你这里又长出了这么多的树叶,我们可以说更多的话了。”祁安止提着从商城中购买来的超好用的浇水壶,进行着来到这里后的每日日常,给大树内部的藤蔓浇水,“等我能够出去了,先把我托到你的‘头顶’上,即使成为了一棵树,你也得做整个世界最茂盛的树……最高大你现在已经完成了,你的脑袋尖都冲天了吧?”
掉落的树叶上浮现出细小的文字:“嗯,古神藤连接着天堂与大地。你要我做的事我办好了,那个把这具身体丢进树洞里的人被Jing灵皇带走了。”
“哦,这将是他这一生最接近Jing灵皇座的时候。”祁安止放下水壶,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蜜茶,“你说Jing灵皇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呢?万一那个冒牌继承人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死了怎么办?那我不是得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树叶带来的传话:“Jing灵的一辈子很长,你这具身体的年龄都有三百岁了,但还是属于未成年的Jing灵。”
祁安止点点头,饶有兴趣的将手中的小茶杯放下:“就是说我现在有潜力成为比你更加老不死的存在?”
‘啪’的一声,一条从桌上分离出来的藤蔓用自己的叶子抽了他一巴掌,绿藤回归原位,没有将那叶子带走,而是留在了祁安止的脸上。
年幼的Jing灵将绿油油的大叶子从左脸拿下来,只见那上面写着:“你最好不要惹我,我随时都可以让你夭折在幼年期,被夹死在一堆藤蔓之中。”
祁安止佯装无奈的摇头:“你这样对待一个身体还未成年心理年龄才刚刚到二十四岁的幼年Jing灵可不大友好。”
接连两片树叶从头顶飘落。
“你什么时候学会尊老再让我去爱幼。”
“有人来了,我先把窗口半封起来。”
唯一可以看到外面景色的空窗被条条细藤编织起了坚硬的栏杆,每条之间的缝隙都不足以让一根小拇指通过的。
祁安止向外瞥去一眼,悠闲的坐在藤蔓编织成的椅子上喝着茶,美社莎说想要攀上Jing灵之树,就算是天神也得用走的,只要他不同意,一切飞行能力会被禁止,所以至今为止前还没见过有鸟类在附近飞行,更别提在神树的那些‘枝桠’上停留了。
他所在的这个高度,要爬上来也费点劲。
等了好一会儿,美社莎说的来客终于到了扎着绿栏杆的窗边,透过缝隙看向内来。
他看到了居困在此的年幼Jing灵,亲和的出声道:“你是空亚吗?我的孩子,你才是被女神所承认的那个真正的继承者?”
叶子被偷偷塞到祁安止手中:“他是抓走皮诺的Jing灵皇,不要信他的话,他想害你。”
祁安止轻勾起嘴角,低声说着:“Jing灵皇?你该在他前面加上前任两个字,我日渐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在我身体之中茁壮。”
他站起身来,朝窗口走去,又在不近不远的位置停下,好奇的看着窗外的人:“你是谁?”
“别怕,我知道了你的事情,也把将你封到这里冒充继承者的人带来了。”Jing灵皇一手将另一个人扯到窗前,那正是将空亚投入树洞内的皮诺。
无论是普通的Jing灵还是Jing灵皇,他们所会的攻击术都是无法对这颗树造成任何伤害的,要说为什么,因为Jing灵之树就是Jing灵的本源。
所以就算是Jing灵皇,此刻也只能眼巴巴的站在外面看着,树屋内应有尽有的家用摆设被他看在眼里:“你看起来过的不错?这样我也能放心了,不过我还一直不知道神树的内部竟然是这样的。你想回家吗?我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不,神树对我很好,这些都是它特意为我创造的。但是神树告诉我,不能离开它的内部,有人在我身上下了禁制,离开就会有危险。”祁安止露出难过的表情,看向被Jing灵皇推到前面的皮诺:“而做出这些事情的,就是我最信赖的好朋友。”
皮诺惊讶又胆怯的回过头,惊讶是因为禁制这件事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Jing灵皇皱了皱眉头,一把扯住他的褐色的头发,厉色的道:“把禁制解开。”
随时都有性命之忧的Jing灵哆哆嗦嗦的道:“我、我解不开,这个禁制是黑魔法师教给我的,他没有告诉我解开禁制的方法。”
“是他?”Jing灵皇稍稍眯起双眼,然后抬手给了皮诺一个响亮的耳光,“你竟敢勾结黑魔法师迫害自己的同僚!?”
“别看他装的那么像,他自己跟黑魔法师的关系也很密切。”大树又往祁安止手中塞了片树叶。
祁安止小声的笑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