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诺斯将目光从惟森身上移开,拿起长桌上一块外形Jing美小巧的蛋糕,慢慢放进了嘴里。
“这里的东西真好吃,惟森,很适合你呢。”塔诺斯想起少年“吃货”的属性,再看向少年的时候忍不住勾唇笑了,“看来,塞恩勒对你还是不错的。”
惟森放下手里的蛋糕,他对塔诺斯的话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出口辩驳,而是睁大眼睛好奇地再问了一遍,“塔诺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应该在这里啊……”
塔诺斯微笑,然而目光终究有些闪烁。他当初帮助惟森并不是没有任何预谋与意图的——他知道塞恩勒作为仆人待在惟森身边,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利用惟森接近塞恩勒,以达到混进卡兰家族的目的。
而最终他也确实成功了,虽然这个成功的过程里危险重重意外重重,并且有太多令他感到出乎意料、措手不及的东西。但是无可否认,他的确是利用了惟森。
“好了,先不要说我的事情。我问你,惟森,你那天所说的‘毒瘾’发作,其实那是银月花的‘瘾’才对吧?”
惟森有些惊讶,“你知道银月花?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真的是银月花的话,那么我不仅仅‘知道’,还有办法替你戒掉这种‘瘾’。”塔诺斯似乎松了口气。当初是他利用惟森在先,可他现在是真的将惟森当作他的“朋友”,不做些什么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难免会有些心虚。
“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无论什么‘毒瘾’都是可以戒掉的。”塔诺斯微微勾唇,笑容清澈明朗,“——就像我当初承诺的那样。”
☆、Chapter .23
“塔诺斯,谢谢你。”惟森看着青年漂亮的眼睛真心诚意地说出了这一句上次他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
“惟森,我们是朋友。”塔诺斯挑唇微笑,伸手撩开散落在眼前的细碎发丝,“以后不要随便对朋友说‘谢谢’两个字,这样会令你的朋友很伤心。”
“是吗?”
惟森微微歪着脑袋一脸困惑。他在尼斯玛尔城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要懂礼貌、识礼仪,为什么不能对朋友说“谢谢”呢?
“只有对陌生人才需要说‘谢谢’。至于朋友,他们帮助你是应该的,否则,他们算什么朋友?”
惟森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好瞥见青年抬起的那只手——白皙纤长的手腕上系着一条淡金色的绳子,很细很柔软,但是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却很惹眼。
惟森认得这种细软的绳子,他震惊地问道,“这是……锢法绳?”
塔诺斯怔了怔,然后将那只手放下来,笑容带着几分无奈,“好吧,我都忘了呢。”他看着自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的手腕,“——我需要解开了这条绳子才能替你戒掉银月花的‘瘾’。”
“系上锢法绳的人……是谁?”惟森脸色微微发白,“是塞恩勒吗?”
“不,是赛斯尔。”塔诺斯没有隐瞒少年,“如果是塞恩勒的话,那我现在也不可能活着站在你面前了。”
“塞恩勒的孪生兄长——赛斯尔大人吗?他为什么……”
“因为他爱我,但是我恨他。”塔诺斯仍然微笑,白净的脸显得温柔而美好,“他想把我留在身边囚禁一辈子,但是又怕我会恨得忍不住……杀了他。”
“——所以,他给我戴上了这条锢法绳。因为这样他既可以把我留在身边好好疼爱,又不用担心我会有能力暴起反抗他、灭杀他。”
因为实在是太过震惊了,惟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塔诺斯,你和赛斯尔、你们……”
“是的,我们是相爱的——恋人关系。”塔诺斯盯着惟森的眼睛微笑,对此毫不掩饰,“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至于现在,我不敢继续爱他,他也不敢继续爱我。”
他不敢继续爱赛斯尔,因为米洛克家族的上百条生命、他的上百个亲人,都被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言之凿凿说会爱他一辈子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屠杀了,让他怎么敢继续爱这么冷酷残忍、翻脸无情的男人?
赛斯尔不敢继续爱他,因为那个男人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屠杀了他那么多的亲人,那个男人知道他心底暗暗滋生的滔天恨意,也知道他待在奥尔城里逢场作戏、强颜欢笑只是为了报这个血海深仇,那个男人又怎么敢继续爱这样一心复仇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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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诺斯第一次见到赛斯尔大概是在三年多以前,他是被男人Jing美细致得有些过分的容貌给吸引住的。塔诺斯从小就非常清楚地知道他不喜欢女性,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凑过去搭讪。
相见、相识、相知、相爱、相杀——这些事情只是发生在短短的大半年之间,但是塔诺斯每次回忆起来都觉得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他那种复杂的心情——恍若隔世。
认识赛斯尔的第三个月,他和赛斯尔就在那个后来被惟森称赞“就像是传说中的仙境一样”的温泉里有了第一次交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