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瞧什么呢?”张天德擦着手过来,“一会儿该吃饭了。”
“看它今天能不能顺产。”赵大指着水族箱里一条腹部鼓起的米分色热带鱼,“你说鱼生产后还坐月子不?”
“坐不坐月子我不知道,不过……”楚歌托着下巴,胳膊肘撑在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水族箱。
“不过这么小的鱼就能生育啊。”张天德捂着眼,“我不敢想下去啦,太污了!天呐!”
楚歌:……
赵大:……
小饼干:……
[这个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下水道吗?]
楚歌给小饼干开了份猫罐头,并明确地拒绝了小饼干推过来的妙鲜包。
桌上的菜泾渭分明,从色香味上划出了两大派:色香味俱全派和黑暗料理菜系。
“你不是去厨房取经了吗?”赵大捏着筷子不知如何下手,“你这哪是取经啊?这是专门往女儿国跑呢吧?我还真是头一次见香菜炒芹菜,你这么能怎么不去青青草原捉羊呢?”
“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楚歌赶紧在桌下踢了踢赵大,“虽说是香菜放的有点多,但也是一大特色啊!”
“呵呵”
小插曲很快过去,张天德虽说创意令人不敢苟同,但手艺也算差强人意。楚歌终于消灭了脸上的痘痘,差点和海鲜抱作一团痛哭流涕。
“我总觉得该痛哭流涕的是海鲜啊。”赵大说,“那就话叫什么来着,‘猫哭耗子假慈悲’,‘鳄鱼的眼泪不敢信’。”
楚歌瞪了他一眼,啊呜一口吃下陆海空给他剥好的虾。
“说起来鳄鱼我想起来一件事儿,小秋回家了?”张天德从一堆螃蟹壳里抬起头。
楚歌点点头,“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就是觉得有点儿奇怪,小秋跟颜生关系不错来着。”张天德回忆道,“我跟颜生没什么交情,就是忽然想到给你通个气儿。你知道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张天德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对面还坐着颜生的前男友,只得干笑几声掩饰过去。
“小秋和颜生关系不错?”这才是楚歌纳闷的地方,“他们也没见几次面啊。”
张天德:“我听颜生好像让小秋去漫展来着,他爱玩这些东西,小秋也差不多吧?可能就商量了这些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
楚歌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心有余悸地对看着赵大。
[能偷听这么多料,想必对赵大的生活已经了如指掌了吧,简直是一个潜在的犯·罪·分·子]
“你在电话里说要来看儿子?”楚歌递给陆海空一张纸巾,又问,“是来看小饼干吗?”
“来看小饼干的口粮。”赵大指了指水族箱,“听说要生了,我来抱几只回去养着。”
赵大本来就是心里惦记着楚歌,虽说也知道陆海空把人捧在手心里疼着还来不及,但他还是担心楚歌受什么委屈。颇有一种娘家人的感慨,这一感慨,嘴里的话就没收住。他放下筷子,握住楚歌的手说,“受了什么委屈可千万要跟娘说啊……”
楚歌嫌弃地看着他刚剥完海鲜没洗的手,压着对方就是一顿揍,充分证明了什么叫做打出来的交情。
陆海空摇了摇头,笑着去收拾了一番。张天德虽然不太理解赵大这种上赶着找打的行为,但充分地表示了尊重。客厅只剩下小饼干全场目睹赵大挨揍整个过程。
活了四个月大的小饼干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爱找死之人。
等赵大他们离开后,楚歌眼皮已经打架睁不开了。陆海空无奈地把手伸进楚歌衣服里,摸了一下肚皮果然圆滚滚。
“现在就睡不消化啊。”陆海空看了看外面的太阳,道,“不如我们来做些运动消化一下再睡?”
楚歌顿时惊醒了,控诉道,“饭后就进行剧烈运动不是更不好吗!”
陆海空十分正经:“我们用个不剧烈的姿势。”
楚歌:骗砸!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的腰都快断了!
陆海空搂着楚歌的腰,低头吸·允着他的嘴唇一路亲吻下去。松软的大床忽地沉陷了几分,陆海空的手伸进楚歌衣服内,逗弄着他的敏感处。
白日春宵,层层yin声简直把树上的知了羞得重新埋进土里。
……
等楚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浑身乏力的厉害,后面也微微有些酸痛。模糊地能记着陆海空抱着他去洗了澡,回来便一睡到现在。
他还在陆海空怀里,对方有力的胳膊缠在腰间,均匀的呼吸洒在脖子里痒痒的。楚歌稍微抬起头,一口咬向了他的下巴报下午的骑·乘之仇。
陆海空闷声笑着,搂着楚歌的手又紧了几分。光滑的肌肤相蹭,传递着彼此的温暖。
他吻了吻楚歌的额头,“睡醒了?身体还酸吗?”
“有点儿”楚歌闷闷哼哼地说。
陆海空把手伸进被子里,力道不轻不重地给他拿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