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爷,钱大人拜见您。”
沈玮微皱眉头,“哪个钱大人。”在他印象中私下交好的未有姓钱的大人,亦或是钱氏商人为了子嗣求得一官半职而来。现在朝堂中的风声紧了,他也没必要为了多余的银两而触怒帝上将自己的乌纱帽搭进去。
“吏部尚书钱大人。”管家沉声答道。
“是他啊。”沈玮隐约忆起钱大人的面前,只是他们未曾有过私交,此时钱大人找他是为何事。
经过陈炳一案后,皇上甚为厌恶朝中拉帮结派管管相互,现在朝堂中人人自危,谁还顾及他人。
“倘若老爷不想见他,我推说老爷有事便可。”管家也深知沈玮最近谨言慎行,生怕其他官员所牵连。
“不必,我去见见他,或许以后会有什么用处。”沈玮抬脚迈出了门槛,双眼异常深邃,不过是朝臣间的叙旧,就算传出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沈玮看着面前高大的身材,平实的面容,俯身行了一个礼,“让钱大人久等了。”
“无妨,在下久仰沈大人已久,今日能见沈大人一面实在是幸事。”钱大人俯身行礼 。
沈煜扶起了钱大人,伸手示意一旁的侍女倒茶,“钱大人坐。”
“沈大人多年为朝政辛劳,实在令在下钦佩不已。”钱大人看着沈玮面上淡淡的笑意,不禁暗到,沈玮果然是老狐狸,恐怕早就猜透了他的来意。
“哪里哪里,大人谬赞了。”沈玮抬了抬手,钱大人此番恭维他必然是有求于他,亦或是为以后铺路。
“在下此次前来为您带了一份小礼物。”钱大人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红色锦盒。
“您的心意沈某心领了,但皇上下令朝堂官员之间不得相互送礼,我们身为臣子也必须要按规矩行事。”沈玮伸手推阻,倘若他先收下礼,而不能为钱大人办事不就白白欠下一个人情了吗。倘若将来钱大人也能以此为把柄要挟他。
“这不是在下送您的,而是受故人所托。”钱大人将锦盒硬放入沈玮手中。
“故人。”沈玮眼中有一丝诧异,他为官多年故人实在太多了,其中有他施过恩的陷害致死的,但他实在想不出与钱大人有半分关联的故人。
“沈大人真是好记性,那位故人可帮助过您。”钱大人摇摇头,微叹了口气,与他相比沈玮可是身经百战,不知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才从县令一步步爬上去,坐稳了今天的位子。
“钱大人能否提醒沈某几句。”沈玮看着钱大人面上的笑意,心中有一丝略略不安,他微微握起了拳头。
“沈大人应该已经想起了,倘若您实在心有疑问,不妨打开锦盒看一看。”钱大人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
沈玮伸手打开锦盒,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在阳光下绽放着夺目的光芒,他的手不禁一颤,差一点便将盒中的玉佩摔出。
钱大人看着沈玮目瞪口呆隐隐流露着一丝恐惧的面容,心中竟有一丝舒畅。沈大人为官多年不知残害了多少同僚,如今也轮到他如此了。
“这是瑞王的贴身之物,沈大人可不要摔坏了。”钱大人将悬起的玉佩放入锦盒中。
沈玮的心许久才平静下来,他没想到瑞王竟然卷土重来了,可是瑞王被贬在一个荒凉之地,他又何来的人脉与银两。
“沈大人不要紧张,瑞王不想为难您,只想请您帮一个小忙,待事成之后,丞相之位就是您的了。”钱大人缓缓说道,他不知瑞王手中到底握住了沈玮什么把柄,竟让他如此恐惧。
沈玮的笑容僵在了面上,帮瑞王做事不就是谋逆吗,他虽然不是忠良之臣,但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况且瑞王多年远离京城之外,事成的几率小之甚小,而倘若他与瑞王站在一起,事发后便就累及全族人了。
“大人是不愿追随瑞王吗?”钱大人看着沈玮沉默的面容,扬声说道。
“臣愿为瑞王效犬马之劳。”沈玮低头道,他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先保命重要。
“在下会为您向瑞王传达的。”钱大人笑着点点头,他到有些好奇瑞王握住沈玮的把柄是什么了。但有些事情他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妙,否则只会死得更快。
沈玮松了一口气,面上的神情缓了缓,“快到正午了,钱大人留下用饭吧,我让厨房多做几道好菜。”
“谢谢大人的好意,我一会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钱大人起身离开,沈玮老谋深算,倘若一会再被他套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就是他的过失了。
钱大人起身走了两步,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沈玮的面容,“沈大人,张大人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沈玮的面容猛的一沉,他未想到此事竟然连及辰海,瑞王果然Yin险,连他的小婿都不放过。
沈玮虽然为人自私自利,但极其在意家人,尤其是他亏欠了多年的小儿子。看着辰海在家休养他们小两口的感情日益增近,他放心了许多,但未想到瑞王手下的人会突然找到他。他更不想因自己而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