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僵在了半空。他很多年没见过胆子那么肥的主了,叫他狗哥,是等不及买坟地,希望他送个是吗?
上下打量了两眼张若沂,见是没见过的男孩,眼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瞳孔收缩了下,脸上重新戴上笑,转向牛总问道:“牛老二,不介绍下?”
牛总看他脸上神情变幻,想发火又憋了回去的样子,开心不已,指着张若沂道:“内子张若沂。”复指着“狗娃”介绍,“狗娃兄,我最好的兄弟,张琦,你叫他张琦吧。”叫狗哥说不定这哥们就得厥过去。
张若沂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琦哥,不好意思,刚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别介意。”
张琦把牛总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里有了准数。他们这样的公子哥有自己的一套介绍人的规矩。牛总说是内子,而不是开玩笑的贱内,就是说这个张若沂身份不是玩物。让他叫自己名字,就是说他的身份和牛总的身份是一样的,要像对待他一样对待张若沂。只是两句话的介绍,张琦该知道都知道了。
这还是牛老二第一次告诉他,有人能以他的身份进入他的圈子。张琦不由仔细的又看了张若沂两眼,伸出手去道:“没事,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吧。既然是牛老二的老婆就不是外人,叫声狗哥也使得。火头是只狗,我带来了,这会儿正吃东西的,待会让你见见。”
“是哈士奇?”张若沂伸了手握上去问道。
“你怎么知道?”张琦很惊讶。
因为那货已经过来了。
脑门上三把火,绿豆眼圆溜溜的,四肢壮硕,体型高大,嘴巴高高抬着。它走路的方式非常有趣,每次爪子都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像个傲慢的贵族。
张若沂:“……”哈士奇看到主人不是该甩着脸狂奔而来吗?
牛总:“……”江山易改,狗性难易,这货过了几年,还这副狗德行。
张琦挺高兴,松开张若沂的手就迎了上去。
“他叫狗哥是因为这个吗?”张若沂问。
“恩,这家伙喜欢狗都喜欢疯了。小时候就带着只小狗崽上学,形影不离。前年那狗病死了,这货给我打电话哭了一宿。”牛总说着,自然的伸爪子再次抓住了张若沂的手。即使张若沂异样的眼光下,也安之若素。
狗,叼住的东西,轻易不会撒嘴。
牛总志得意满,张若沂心情也不错。他不知道牛总介绍他的时候有什么暗语,不过,他的朋友带他没有轻视和亵玩,这让他很满意。这也说明,牛总对他有一定尊重的。他张若沂是缺钱,却不愿向牛总售卖尊严。尊严这东西有时候真不值钱,待价而沽。有时候却也挺让人在乎,尤其是你在乎的人是否在乎你的尊严的时候。他是来帮忙的,朋友的身份,顺便赚点小钱,慢待了小爷,爷可不伺候。
“火头,来,见见你二嫂。”
正美着呢,张琦牵着狗回来了,亲热的招呼绅士哈士奇火头。
张若沂:“……别客气,别客气,自家亲戚,叫哥就行了。”走路上被抱着狗的阿姨招呼狗,让叫叔叔的感觉和这个比,不知道哪个更难以言表。
“要不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呢,若沂你这个弟媳妇我认了。”有狗陪在身边的张琦,心情的小灯泡亮度一路飙高。他见张若沂态度坦承,看火头的眼神也透着亲热,不像有人见到狗就夸张的扑上去,也没故作高傲的瞧不起,对他观感就好了不少。这大概跟父母炫耀孩子的时候,不喜欢人直接动手上去摸,又希望人夸奖一个道理。
张若沂看着火头的眼神哪是亲热,他恨不得不上去揉两把,抱一抱。可惜他穿着黑色订制礼服,狗毛粘上的话,就是灾难。为了弥补不能抱一抱的缺憾,他使劲用眼睛逮着狗瞧。
火头,纯种哈士奇,人来疯+神经病的合体,见有长得不错的小哥一直看着自己笑,咧个大嘴得瑟起来,迈着他独有的小碎步,左右转动的展示了一遍自己,三百六十度展示完毕之后,从新坐定,看着张若沂,那意思,咋样,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逗得张若沂忍俊不禁。尼玛,这货太有趣了。
牛总和张琦说着话,聊些双方的尽快,怕张若沂无聊,正要招呼他到一边坐着等。客厅中已经来了十几个,过一会儿,姻缘会就要开始了。
门口处正好进来几个人,与他对个正面。
白色长裙拖地,鬓角两侧的头发在头顶挽个发髻,用簪子固定,额前一缕映着脸庞,身后长发映着白裙。皓腕轻抬玉镯现,螓首微垂露娇态。莲叶袖,留仙裙,身姿婀娜。
“仙女下凡了。”张若沂舍不得挪开眼睛,定定的望着,手指头捅牛总的腰眼,被牛总一把抓住。
傲慢的绅士*张*火头,哈士奇死狗眼瞅了眼美女,哈喇子流了出来,滴了张琦一脚面。它若无其事晃了晃狗头,看没人注意到,一歪身子躺在张琦脚上,被轻轻踢了一下,又装作无辜的起来。凑过去看了看,毛毛果然把鞋上的哈喇子擦干净了。爸爸不会不高兴了,恩,明天的骨头保住了。志得意满的卜楞脑袋,早已忘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