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怎么说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为什么当时没有人提出异议?
王梓虞看了一眼,道:“因为祖父确实不适合当皇帝,所以就算当时有人看出来了,也没有提出来,这才是最大的原因。”
“简直……”明远被惊得完全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半响说道:“简直难以相信,整个朝廷居然合伙骗了天下。”
“当时王将珏传国玉玺上的王珠取下给了祖父,为的就是哪天他想开了哪天再拿着这个王珠回来当皇帝,可这一换再也没有换回来,王将珏死后留下一纸诏书,只要谁拿着这个王珠回来他便是秦国的皇帝,若他的后人不回来,便尽可能优待其族。”
“这王珠在你大哥手里?”
王梓虞沉默了片刻,道:“王珠只是一个借口,只能说明他有这个资格去争一番,但是能不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同,却已经不是一颗珠子能解决的问题了。”
“所以,你大哥才会杀了自己的双亲,虽然对外人道是恶贼所为,但只要你们王家真正的身份暴露,世人便会觉得这是皇上所为。”
王梓虞低下头苦笑了下,并未否认。
明远看向案桌的信纸,问道:“你刚是打算写信?”
“对。”王梓虞坐正了身子,将笔洗了一回然后再重新研墨,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便封起放入暗格中。
明远在旁看着他做完一切,问道:“你确定他有法子撇开你大哥的人来见你?”
“我二哥不是愚蠢的人,他会来的。”王梓虞挑了挑眉肯定地说道。
“这样最好。”明远说罢看向了窗外。
王梓虞顺着明远的目光看过去,默了半响后道:“屋里闷了一天,我和你出去走走?”
明远闻言瞧着王梓虞,伸手捏了他脸一把道:“看着你也不闷。”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道:“啊对,我今儿出门时去书斋转了转,给你买了两本书忘带过来了,我去拿给你。”然后便旋风似地跑了出去,片刻后又拿着书回来,献宝似地递给王梓虞。
王梓虞接过,翻了两页,见是些记录坊间有趣的奇闻异事杂集,抬头说道:“多谢。”
“我不要多谢两个字。”明远严肃地说道。
王梓虞愣了下,脸不自觉地红了红,迟疑半响还是凑过去在明远脸上亲了一口。
“就这样?”
王梓虞鸡啄米般点着头答道:“嗯,不然你还想怎样。”
“我想这样。”明远说罢将王梓虞拉近,毫不客气地吻住,厮磨了片刻然后撬开对方的唇舌,很轻却很仔细,从舌尖一点点蔓延开去,仿佛有根羽毛在轻轻地扫着,撩得整颗心再也不能平静。
明远将王梓虞从椅上抱到了自己怀中细细地吻着,沿着下巴渐渐往下,但凡是露在衣衫外的都挨着吻了个遍。明远两指捏着王梓虞的衣领迟疑了半响,侧眼瞄着王梓虞正好笑地看着自己,一张脸早红了个透。
明远瞪了一眼,道:“再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吃个干净。”
王梓虞闻言更乐了,按着明远捏着自己衣领的手笑道:“嗯,你不会的。”一不小心却笑岔了气,止不住咳嗽起来,一声声仿佛要将那颗心给咳出来才罢休。
明远无声叹着气替王梓虞拍背顺气,待他停了咳嗽,明远将人抱紧了说道:“你这伤还未好全若我还能下得了手岂不是变成禽兽了。”
王梓虞整个人失了力气靠在明远身上问道:“嗯?你不一直都是禽兽吗?”
明远闻言无奈地笑了笑没再反驳,只默默地将王梓虞抱的更紧了些。
那封信很快便送了回信,约在了五日后漓江上的画舫见。
“说了,他会来的。”王梓虞将信拿到明远面前甩了甩。
明远抬了下眼皮子嘲讽道:“他会来和他能不能来这是两回事。”
王梓虞不在意地笑了笑,将信靠近烛台点燃。
第 22 章
京城夜里的漓江向来是著名的烟花繁华地,一艘艘Jing美的画舫飘荡在水面上载歌载舞,却人来人往谁也记不得谁,若是有心的正好能碰上有心的便是一段佳话,若是负心又偏偏遇上有心的,恐怕便是一桩奇闻了。
当然,这么一处惹人起眼的地方也常常被挑来做些并不起眼的事,能不能掩饰得好,全凭各自本事高低了。
被引入船舱后,王梓虞解下伪装向那熟悉的背影唤道:“二哥。”
王肃敏陡然听见这久违的称呼,愕然地转过身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三弟?”王肃敏试探着唤道。他料到四年过去王梓虞的相貌会发生些变化,可没料到再见即使是面对面站着他也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王肃敏屏着呼吸走过去,走得近了看得真切了他才终于确定下来。
“三弟……”王肃敏上前拥住王梓虞哽咽道:“三弟,真的是你,你还好好的,我没做梦?”
“你没做梦,是我。”王梓虞也伸手将王肃敏抱住,见面的瞬间从王肃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