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倦不堪。
“困了吗,那就睡吧,我在这里。”一如既往的温柔,却是那么残忍,该隐闭上眼睛,任自己跌入了黑暗的梦境之中。
苏遥抱着怀里的男孩儿,也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日,路西法带着浑身散发着我很困气息的贝露佩欧露登场,苏遥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货和他家萌爆了的金发包子是一个人?开什么玩笑!
TAT人格分裂是一个伤不起的病。
两位一体什么的……感觉好忧桑。
贝露佩欧露困倦地打着哈欠,伸出食指晃了晃,最终对准苏遥:“你就是那个……”他扭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路西法,眼神茫然。“谁来着?”
“……”苏遥给跪了,健忘是种病,得治啊孩纸!左看右看,还是艾lun可爱,嗯。
路西法无奈一笑,将自家熊孩子挡在身后,防止他再次卖蠢。“梅尔维尔殿下。”
“嗯。有事?”苏遥很勉强地维持着笑脸。
该隐靠在苏遥的身上喝着果汁,满脸茫然,他嗅到了妈妈的味道怎么破……
“咳,我已经查了。我确实不是……的父亲。”说完,他就被贝露佩欧露一脚踢飞了出去,很漫画地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人形。
贝露佩欧露拍拍手掌,哼哼两声,一连串动作做得熟练无比,看的苏遥目瞪口呆。
这、这不科学……
路西法默默爬起来,完全是满血复活状态连点擦伤都没有。顺手施了个恢复术修复了墙壁,路西法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用手梳了梳头发,重新换上优雅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家贝尔被我宠坏了。”
苏遥沉默两秒,果断转回了话题:“我相信路西法大人不会做出弃子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的,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路西法没说话,接口的是贝露佩欧露,他飞快地说道:“没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事关地狱机密,殿下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苏遥:“……”这是威胁么?这一定是威胁吧。
路西法换上一脸为难的表情:“是啊,这关系到地狱的机密。不过,很遗憾的是,那两只……魔蝠已经魂归黑暗了。”
都死了还机密什么……苏遥低头望向该隐,黑发的男孩儿喝了一口果汁,照例面无表情,没有悲伤也没有高兴,极其淡然地冷着脸。
“该隐?”他轻声叫道。
“没事。”该隐摇摇头,“我对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印象。”
所以我才担心你啊熊孩子,没爹没娘的小可怜是最能博取人同情的。
“我真的没事。”该隐重申,眼神很清明,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真的没事,什么事情也没有,那对无良的父母选择了将他抛弃,那他们就没有关系了。没有相处的记忆,甚至连他们的样子都不知道,又谈何悲伤?在他看来,他们都不上苏遥重要。看,他在为他担心,为他一个人。
“真的没事?”苏遥又问了一遍。
“真的。”该隐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真的,已经有了你在我身边,我又为何要去在乎那么多已经没有了意义的东西?
苏遥还是不大放心,路西法笑道:“没事的,魔物都很寡情,而且,魔物成年之后,除非特殊情况,他们基本上就会和父母断绝关系,永不来往。地狱没有弱者,幼崽也一样,他们的第一课就是杀人。”
苏遥放下心来,然后开始反思,他的教育方式好像错了?他教给该隐的知识中没有杀人这一项。某好爸爸(?)完全舍不得儿子(大雾)受伤,磕着碰着都能心疼半天,更别提杀人这项危险的运动(……)了。
路西法非常善解人意:“殿下可以把杀人作为……该隐成人礼的内容,这样也是不错的。”
地狱里的孩子全是杂草式的放养状态,虽然残忍,却也无可奈何。只有强大,才能在地狱里活下去,手无缚鸡之力者,最终的结局只有死亡。
苏遥点点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过两年就实行吧。
贝露佩欧露倚着路西法打哈欠:“卢斯,我们可以走了吗?”
“困了?那我们先走了,殿下。”
两人离开后,该隐看着苏遥,开口地第一句话竟是——“父亲和母亲的味道。他们和我真的没关系?”
苏遥差点跌在地上,他咳嗽了两声:“贝露佩欧露是个男的,路西法也是个男的,大概生不出你。嗯……难道是炼金术?可能性也不大。而且,路西法和贝露佩欧露可不是魔蝠一族的。”
“那他们是什么种族?”
“呃……”天知道他们的种族是什么!话说魔物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分类?像天使这样不是很好吗?天使这个种族就一个分类——那就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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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怎么也没想到,该隐竟然自己跑去举行了路西法口中那个所谓的成人礼。
苏遥半夜醒过来,发现本来应该睡在他身边的该隐竟然不见了。各种Yin谋论、恐怖悬疑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