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翠迪很怕人,全家人的手都被它咬破过,樊妈妈就没兴趣了,丢给保姆照顾,而樊爸爸只会巴巴看着不敢靠近。樊声就戴手套摸它,研究它喜欢吃的东西,咬破了几沓手套后,翠迪终于会把脑袋主动凑过来,要樊声给它挠,一边幸福地眯眼睛。
樊声觉得很抱歉,伸手指把翠迪接到手上,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抚摸它。
柯泉走过来靠坐在桌上:“这小东西快把我吵死了,但好像它还不能离开人,我把它放到你空着的办公室,它就把桌上的东西全踢下来,比猫还讨厌。”
翠迪在樊声的手上左右踱了几步,张开嘴壳:
“晏宁!今晚!是谈工作你不要想多!别挂别挂!Fuck!”
柯泉脸上一僵。
樊声把翠迪的嘴捏住,对柯说:“不要介意,我什么都没听到,不过你刚刚说,翠迪整天嚷嚷‘强jian未遂’,是什么意思?”
柯泉把手抱在胸前,用一种想把翠迪拔秃了的眼神瞪着那只好像洋洋得意的鹦鹉:“鬼知道,你是它主人不是你教的?”
柯泉话音未落,翠迪又嚷嚷起来。
“阿声你不要怪我!喜欢你么么哒!怎么硬不起来!Fuck!”
然后翠迪就好像炫耀它学会了新词一样,一直“Fuck”个不停,还夹杂着“伪娘”、“强jian未遂”、“么么哒”一类乱七八糟的词。
樊声盯着翠迪,想起来翠迪看电视的时候,遇到吻戏就会说“么么哒”,而且托老爸热爱法制节目的福,“强jian未遂”这种高难度词也不是没可能学会。
柯泉被那公鸭嗓折磨得近乎崩溃,但看樊声一脸思想者的模样,定在那里动也不动,她只好自己动手,但还没碰到翠迪的尾翎,翠迪一蹬腿就飞走了,开始绕着屋顶打转飞,一边飞一边乱叫,把桌面和柜子上的东西扫落不少,柯泉眯起眼睛,盯着翠迪的飞行轨迹,突然朝半空一伸手,羽毛乱飞,翠迪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
樊声这才回过神,看到翠迪被柯泉抓在手里,走到办公桌边,撕下胶带就把翠迪的嘴裹了起来。
“柯泉。”樊声虽然回过神来了,但显然不打算对翠迪施救,而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盒,“你帮我把这个拿到医院之类的地方,对了,我们不是有个项目是跟国力生物研究所合作的吗,拿过去请他们帮查一下成分。”
柯泉转身把翠迪塞到樊声手里,接过药盒:“你把这玩意儿赶紧带走,你叫我去炸了研究所都行。”
樊声笑了一下,把翠迪放到肩膀上,安抚地摸了摸它,笑容里有种让人发寒的意味:“搞不好它会变成我的恩人。”
“你先回去吧。”陈墨回头对尹承说,声音有些Yin沉,“今天谢谢你。”
尹承看一眼哭累了的陈循,又看一眼陈墨,意味不明地笑笑:“我还有一周滞留时间,记得联系我。”
然后他上车离开,陈墨拍拍哥哥的背:“我们回家,哥哥。”
陈循立刻吸吸鼻子,抹一把脸,对弟弟点点头,两人上楼,还没敲门门就打开了,陈爸爸陈妈妈都站在门口。
“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们,你们俩兄弟翅膀硬了是吧?前后脚翘家,真是……循循?”
陈妈妈的声音突然降下来,陈循有点慌,低着头不敢把脸抬起来。
“循循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啊,忘了这茬。陈循苦恼地想,垂下眼睛都能看到自己通红的鼻尖。他又吸了吸,想说没事我就是感冒了,然后又意识到自己也不能开口说话。
果然不应该这个时候回家。
“妈,没事,哥哥这两天感冒发烧了,鼻涕眼泪流得凶,你们就不要怪他了,他刚退烧。”陈墨倒是撒谎撒得很淡定,话一说完,陈爸陈妈就连忙把人拉进门,又是拿衣服又是倒水,然而当他们发现陈循不能说话以后,又炸了。
“小墨你作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竟然不知道发烧容易把脑子烧坏掉不会讲话吗?这哪里是嗓子痛啊,他嗓子都不肿!”陈爸爸观察后吼道。
陈墨心理咯噔一下,连忙掰着哥哥的下巴看了看,确实,陈循病好的差不离,不能说话不应该是嗓子的原因。
“我,哥哥说他嗓子痛所以我就……”
“起开起开。”陈妈妈推开陈墨,给陈循披上外套,“现在就去医院。”
“不可能是烧坏神经的原因,哥哥你再试试发声!”陈墨跟在旁边,急得不行,以他的经验,如果陈循由于发烧损害了脑部的一些神经细胞,和语言能力一起丧失的肯定还有其他能力,而陈循现在看起来一切正常。
“什么都别说了,先去医院!”陈爸爸很少这样沉着脸,“要是你哥哥耽误了病情,你,你,哎哟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气死我了!”
于是陈循就被闹哄哄地送到了医院,他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的,但是一路上被老妈念叨了不少发烧以后不会讲话的病例,也心慌了。
然而一番检查之后,医生的回答是,陈循的脑袋完全没问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