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对工伤处理的法规会不会跟国内不同?这个时候如果在不经过尹承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加大他的工作量,恐怕不好,而且尹承非本国国籍,滞留时间有限,如果真的要加大工作量必然要延长工作时间,他的签证时间是否有效?
对面的老外露出尴尬神情,想来他们也是隐瞒了一些东西,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亚洲面孔的人用中文开口了:
“我是尹承的经纪人,虽然这次我也联系不上他,但凭我对尹承的了解,他没有遵守约定,应该不是发生意外,而是被私事绊住了,所以这次我们才没有大肆寻找,惊动媒体。所以这位先生,你的第一个顾虑不用再担心,但是尹承的签证,确实剩的时间不多了。”
陈循忍了颇久,刚刚那番话打了几遍腹稿,力求言简意赅,好容易顺畅说完没有多余的废话,这时候尹承的经纪人的话,却把他的好奇心吊了起来。
“私事?难不成你跟我猜的方向一样?对啊,如果发生意外,他那张脸肯定很快就上电视了,他消失那么久网上都没有一丁点儿消息,要知道他的酒店早就被粉丝发现围住了,但是后援会那里也没动静,这就证明他要么在刻意躲避并且躲得相当好,要么就是他一直呆在室内!”
陈循自顾自分析得开心,抬起头却发现大家都尴尬地看着他。
他更尴尬了。
经纪人叹口气:“怎么哪里都有那小子的粉丝。”
“呃,不好意思你们听听就算了,我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虽然我也是后援会的但是我都乖乖上班没有去围酒店,其实我是理智粉来的,我也不知道尹承其实很可能是去猎艳了,那么多天没露面说不定是在房间里大战了几天几夜荒yIn无度下不了床……”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陈循一把捂住嘴,快哭了。
柯泉把挂在耳朵上的接收器拿下来,有些好笑地看着陈循说:
“你这秃噜嘴……”
陈循手捂着嘴巴呢,又忍不住接话:“这次是东北话啊。”
柯泉笑起来,可怜其他人都不觉得这又什么好笑的,更加尴尬了。
这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众人抬头,看到黑着脸走进来的樊声。
樊声看向陈循,陈循被那仿若实质的眼刀一扫,颤了一下。
“你过来。”樊声冷冷地说。
陈循慢吞吞站起来,又慢吞吞挪过去。
樊声死死盯着他,等陈循走进了,低下头一字一顿地问:
“别人下不来床你怎么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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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循被樊声当着一会议室的人,就这么拽走了。
陈循被他钳子一样抓着手腕,一路跌跌撞撞连连解释,但樊声压根儿不听,两人路过厕所的时候,樊声却停了下来。
陈循看看厕所又看看樊声,不解,心想这人该不会是半道尿急了吧,那正好,自己可以趁机溜,樊声吃起飞醋来的直接后果,就是自己要变得下不来床。
不对,他根本就没上过床……
樊声低头看一眼陈循,发现这人愁眉苦脸,好像为什么事情遗憾得很,心情更糟,把陈循往里面一推。
“诶?干嘛?我不尿急的。”
樊声不发一语,目光扫视了一遍隔间,然后把陈循往其中一间推进去。
陈循这下才反应过来,这个隔间是他和樊声认识的第一天,他们俩都被一个Omega的信息素影响到的那次。
樊声也跟着进来了,反手关上了门。
陈循不知道厕所里有没有人,压低声音说:“你要干什么啊?”
“干你。”樊声言简意赅。
“这都老梗了。”陈循脸垮下来,想要阻止樊声解裤子的手。
“嫌弃老梗?”樊声挑了下眉,“是不是也嫌弃旧人?”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怎么也会说这种怨气冲天的话。”
“怨气冲天?我还有别的地方也冲天得很。”樊声说完,解开了外裤,陈循这下知道什么的“别的地方”了。
樊声的内裤边上露着个红彤彤的蘑菇头。
这种程度,陈循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他怀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虔诚地看着樊声:“亲爱的,你不是有洁癖吗?咱能换个地方吗?”
樊声的瞳孔好像都缩了一缩,没有回答陈循的话,而是问:“你叫我什么?”
陈循眨了眨眼睛:“呃,亲爱的?啊你不要误会,这种时候为了打商量,为了套近乎,这而是一种尊称,就跟淘宝客服叫你‘亲’是一个道理。”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误会?”
“呃,也不是。”
“那再叫一个。”
“亲……爱的?”
樊声低头吻住了陈循。
陈循乖乖闭嘴了,紧张了几个小时,樊声吻住他的这一刻,他竟然平静了下来。
樊声的鼻尖戳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