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也该亲自开口,怎么会让跟他不熟的阿齐来转告?更不会婆婆妈妈解释那么多。这样看来,那些话都是关天泽故意让阿齐说来刺激自己,让自己对司明产生仇恨。
当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自己,又哪有心情去分析那些话是不是司明亲口说的?
这么久以来对司明的恨,理由居然是不成立的?!他一直在跟关天泽周旋来保护自己,自己却一直在想方设法报复他?
叶敬辉只觉得越想越是心寒,看着自己发白的指尖,他居然痛恨起自己这种睚眦必报的偏激性格。
沉默了良久,才找回声音,低着头问:“妈,他这次离开之前,都说了什么?”
“他问我,六年前,你有没有去过萧晴的生日舞会。”
叶敬辉怔了怔:“六年前我在国内,再说,我跟萧晴不认识,更讨厌舞会那种场合。”
文惜慧点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他听到之后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告诉我说——或许,这是一场,Jing心策划了六年之久的,局中局。”
文惜慧顿了一顿,继续道:“对方的目的,可能是整个叶家和司家,想要一网打尽。他还问我,当年你们的父亲,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十六年前,他妈妈被徐文山赶出家门,是不是也有什么内幕。”
说到这里,兄弟三人相互对视一眼。
叶敬文紧了紧林微的手,一直沉默不语的叶敬希也微微皱起眉头:“妈,难道是父亲真的得罪过谁?”
文惜慧的表情似乎有些痛楚,良久后,才冷静下来,低声道:“生意场上得罪人,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十六年前发生过一起意外。”顿了顿,再次艰难的开口,“有一家小公司,欠下了大笔银行贷款,濒临破产,你们的父亲本想收购那家公司,没想到,那家的董事长夫妻二人直接从楼顶跳了下去,当场……坠楼身亡。”
空气里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时间也像是凝滞了一般。
文惜慧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回忆着那个久远的年代。
那时候的叶致远,年轻气盛,自然会有在商场打出一片天下的雄心壮志。那时候经济不景气,叶致远趁火打劫吞并了不少小公司,收购时自然趁机打压对方,为自己牟取最大的利益,作为一个有经济头脑的商人,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只是那时太年轻,有时候做事手段狠了些,逼人逼得急了一点,这才造成了那次惨剧。
所以叶致远在迟暮之年过最后一个生日的那天,才会语重心长的对司明说:“在生意场上,做事虽然需要果断,可还是留点余地,不要把人逼上绝路的好。少一个敌人,就如多了一个朋友。”
他说这些,为的,也是当年那场让他后悔了大半辈子的意外。
“那个人姓谢,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最小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其他三个孩子当时就站在楼上,亲眼看着父母从面前跳下去的。后来,那四个孩子,管家,仆人,全都不见了。他们家,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成了灰烬。”
“你父亲心中有愧,一直在寻找那些孩子的下落,却始终没有消息。”
“直到那夫妻去世一周年的那天,也就是十五年前的今天,我们收到了一封信,里面写着四个字,血债血偿。”
“之后不久,阿辉就被绑架了。”
说到这里,连文惜慧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叶敬希伸手扶住妈妈的肩,轻声道:“妈,别担心,阿晖当年被绑架的案子不是已经查出来是纽约的黑道做的吗?或许收到那封信,和阿辉被绑架,只是时间上的巧合。”
“大哥说的是,如果真是谢家的人绑架我,绝对不会一顿鞭子那么简单,会把我剁成rou酱,才算是血债血偿吧。”叶敬辉平静的说道,“妈,你知不知道,谢家那四个儿女,分别叫什么名字,去了哪里?”
“这些都查不到,只知道按谢家家谱里的辈分,那四个孩子名字中间都有一个‘子’字。他们是被人秘密送走的,因为年龄还小的缘故,到底叫什么名字也很少有人提过。”文惜慧微微一顿,“我把这件事告诉司明之后,他却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问我,谦儿的妈妈,叫什么。”
众人的脊背同时涌起一阵寒气。
如果司明的猜测是真,那简直太可怕了!
叶敬文看了林微一眼,林微会意,站起身来走到玩着叶敬辉送的游戏机的叶谦身后,轻轻拍拍他的肩道:“叶谦,我带你去厨房,找点水果好不好?”
小孩子还不懂事,根本没有听明白这些大人刚才的谈话,对林微咧嘴一笑,道:“好!林叔叔,我们去切个西瓜。”
林微把孩子带走之后,叶敬希才平静的道:“她叫桑榆。”
叶敬文也沉着脸道:“桑榆当年进我们叶家,是以我舞蹈老师的身份,她还说她名字的由来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叶敬辉怔了怔,突然大笑:“真是高明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在某处先有所失,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