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
“我不……”欧阳政已经恐惧到哽咽起来,他闭紧了嘴巴,只能用力的抽泣。
“走到床边只要举起手,把刀子送进去就好了。”欧阳北延抓着安茜的头发,在她的嘴里塞上了一块枕巾,然后将人提到了欧阳政的身前。只能听到女人悲惨的呜咽声,她的泪水不停地从眼眶里流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悲痛。
“阿政,快点。”
“……”欧阳政只是用力的摇头,他已经怕到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欧阳北延的神经像是已经崩到了极限,他一把抓起欧阳政握着刀子的手,然后将锋利的手术刀刺进了安茜的喉咙。
就像勺子滑进果冻里的感觉一样,欧阳政双目呆滞的看着他的母亲,而欧阳北延看上去比他更震惊,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他只能看见欧阳政的手里握着手术刀,插在安茜的喉咙里。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
喃喃的念着,欧阳北延的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泪。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茜茜……”
欧阳北延跑过去抱紧了安茜,欧阳政被推到了一边,这位医学院的教授在亲手把刀□□自己妻子的身体之后,又开始给她做起了抢救措施。
用毛巾按住她脖颈周围的皮肤,就连最简单的止血措施都做不好,刀刃被不小心移动,安茜的嘴里涌出了大口的鲜血,最终被结束了生命。
“啊!!!……”
欧阳北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他的眼睛充血发红,像是不接受安茜已经死亡了一样,重复的做着那些抢救措施,心肺复苏,人工呼吸,就连他自己的脸上也沾满了鲜血。
“欧阳政,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杀了她,你为什么要出生,你为什么是别人种在她身体里的种子!”
欧阳北延抱着安茜的尸体痛苦的哭着,他的身体都已经开始痉挛,表情扭曲到了悲伤的极限。
欧阳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有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着,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屋外拉,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姐欧阳岚。
刚跑到屋外欧阳政就挣脱了她的手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门反锁上,韩扬清楚的知道,他躲进了衣柜里。
而此时欧阳北延已经走了出来,他看着欧阳岚正在手忙脚乱的报警,揪着她的头发一巴掌用力的扇了上去,直接让她晕厥。
“我要和她单独相处,你们都不要来打扰我,不准打电话叫警察。”欧阳北延说着剪断了电话线,然后又走到了欧阳政的门前。
“阿政,出来。”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欧阳北延狠狠地踢了一脚房门,就像是要使用蛮力将它撞开一样,整条门都在微微的颤抖。
从里面可以听见欧阳政的哭声,欧阳北延像是疯了一样从地上拿起椅子开始不间断的砸起了门。
椅子被崩断了欧阳北延才反应过来,他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房间钥匙,金属片□□锁眼的声音异常的清脆,韩扬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欧阳北延进入了房间,他四处环绕了一遍,然后将视线锁定在了衣柜的方向。
“阿政乖,爸爸要和妈妈单独待会,千万不要从这里面出来哦,不然爸爸会把你杀掉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欧阳北延就离开了房间,欧阳政整个人都蜷缩在衣柜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韩扬站在旁边,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他跑到欧阳政的家里让他出来时他死活都不愿意出来的原因了。
窗外的一切依旧寂静,从深夜到黎明的阶段异常的漫长,所有的事情都依旧,但是欧阳政的人生却在这一夜起彻底被转移了轨道。
“怎么样,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阿政所有的事情,你还是愿意按照自己向他许下的诺言那样,以后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吗?”声音是从身后传过来的,韩扬转过身,看到的欧阳北延头顶上有一个血糊糊的小孔,他穿着监狱里的囚服,看着韩扬的眼神带着笑意。
“是你吗?是你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执刑前有人问我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说,我想让我人生的污点和我一样,一个人寂寞的死。”
韩扬皱紧了眉头,对欧阳北延说的话感到很愤怒。
“是你抓着他的手让他杀掉了他的亲生母亲,他都已经被你毁成了这样,你还想要干嘛!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恨他不是因为他充当了最后的工具,而是他是我和安茜之间唯一的污点,安茜到死都是在我的身边,她永远属于我,但是阿政就像一粒沙子,有这粒沙子在的话,我就永远都无法真正的拥有她,拥有我最爱的人。”
“但这是他的错吗?这是你和他母亲的错,他只是被生了出来,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一直都是活在痛苦里,这样的报复还不够吗!”
“我可没说过我希望他开心快乐的长大,但是和你一起生活的那几年他的确挺幸福的,阿政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