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东西,但是除此之外韩扬没有再发现任何东西,站在客厅沉思了一会,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到了放着集装箱的房子。
借着月光韩扬仔细打量着手里的水果刀,或者说水果刀又有点牵强,因为这是一把不常见的双刃刀,应该没有人买双刃刀做水果刀才对,他把箱子移开,底下没有压着东西,四面也没有写什么,但是韩扬很快就在箱子里面发现了一行用黑笔写着的字:
三颗头即可打开大门,本楼层一共四个房间,每个房间内有一颗头,请保护好你的头。
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窗外吹来一阵凉风,韩扬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在这里,这个楼层一共有四个人,锁住他的也不是这个房间里那唯一的一扇门,大概是存在于另外一处的某扇门,而和他一样被关在这里的人,需要想办法切下其余三个人的头颅,才可以打开那扇关住他们的门出去。
很快就理解了纸箱上的话,因为这有点类似于他在那种惊悚的犯罪电影里面看到的情节,当时韩扬想现实中存在这种变态的几率不大,就算存在也不太可能被他给碰到,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清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被关起来玩死亡游戏,这种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现在真的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他想起了刚刚出现在屋外的脚步声,整个人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什么都没有的房子此时让他觉得Yin冷无比。韩扬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是不想去相信的,但是万一是真的他事先没做准备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应付,如果按照这个上面写的话来看,那么他现在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一个猎物,别人的目标是他的头,这样一来韩扬知道为什么门是由他来控制的了,因为如果别人在他之前先醒过来的话,那么毫无反抗能力的他就会直接被切掉头,或许在背后Cao控着这一切的变态觉得看他们一个个活生生的自相残杀比较有趣……
韩扬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刀的手腕在不停的抖动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着手,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空洞的房间里除了风吹过的呜咽就是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咚,咚,咚的声音,韩扬不想去相信,但是身体诚实的恐惧反应让他知道,他现在怕的在发抖。
耳朵好像变得灵敏了起来,他似乎又听到了屋外传来脚步声,但是其实他很明白这只是他的心理作用。深深的呼吸,吸到了肺部活动的极限之后,韩扬才缓缓的将那一口气呼了出来。
他已经看过房子里所有的东西,没有食物,所以关在这里的人不得不出去。
韩扬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有杀过,或许应该说在大城市里面长大的独生子有几个杀过鸡,他的父亲是检察官,他从小就被教育要遵纪守法,任何法律雷区都不能触及,像“只要杀三个人就可以打开门出去”这种话在他眼里看来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违逆到了极限,首先不谈警方会怎么处理将他们关在这里的人,要是他按照那说法杀掉三个人然后逃了出去,韩扬真的不知道他的父亲,那个严肃而且铁面的男人会向法官起诉判自己儿子多少年的刑。
手里握着的双刃刀此时像是在嘲讽他一般,银白色的刀刃在月色温润的的洗礼下散发着尖锐的光,韩扬抬起手臂,看着手里的刀刃,然后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脖颈。
一阵冷风吹过,无孔不入的风从韩扬的白T恤领口吹了进去,凉意瞬间侵袭了全身,韩扬闭上眼睛,表情纠结了起来,手指还能在脖颈上感受到脉搏,那一下一下的跃动提醒着他,现在这个情况下,他的生命并没有掌握在法律手里,而是掌握在手中的刀子上。
鼻翼抽动了几下,韩扬睁开了眼睛,此时那双眸子已经变的异常的坚定,他加重了握刀的力度。
会被判多少年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他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而且说不定不杀人也可以出去,尽管韩扬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不想去杀别人,那也不代表别人是不是也不想杀掉他,最可怕的永远是人心。无论如何都要先出去看一下外面,尽管危险万分,但是如果不出去的话,除了饿死,他什么都不能做。
韩扬下定了决心,尽管他依然很害怕,但是现在除了出去他没有别的办法,十七年以来他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平时除了正常的体育运动以外他并没有去刻意学武术防身术什么的。韩扬之前所有的时间除了打篮球以外就全部都放在学习上,对于父亲要求优秀的期待,他一向都做的很好。
咽下一口口水,韩扬走到了门边,脸上的肌rou在微微的抽动,他伸出手,拧开了门。门锁拉动锁芯的动静现在是最喧嚣的声音,韩扬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与死亡擦边,这与从前无数次参加竞赛所感觉到的压力不同,在压力下韩扬可以最快使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八岁时第一次去参加全市的数学竞赛紧张的连笔都握不稳的光景现在已经离他很远了。
韩扬在门缝边往外看了一眼,对面的门大开着,里面没有看到人,视野被限制所以只能看到这些,韩扬打开了门,然后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