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洗澡,那是一种特别的情趣,不足于外人道也。每每傅春江和月牙洗澡,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期间还要换水多次,当然都是傅春江去换水。
陶妈妈是上了年纪了,长虹却不知晓,只道傅春江和月牙洗澡太废水了一点。
“二爷和夫人感情好啊,才会废水,等着长虹你说了人家,有了相公,到时候你怕是用水比二爷和夫人还要多呢。”陶妈妈直接说了,说的长虹脸都火辣辣的,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陶妈妈你瞎说什么啊,我,我还未说亲呢。什么相公的。”
长虹今年方才十三,还未定亲,如今在傅家当差,也算是任劳任怨的,她就想着多挣几个钱,给自己攒点嫁妆,不然靠着她娘家那些人着实是靠不住。
她娘生了四个女儿,才拼了儿子,对儿子很是娇宠,什么都紧着儿子来,而四个女儿那都是贱养着,她的三个姐姐如今都出嫁了,她娘要了高价的彩礼,反正嫁的非常的不好。因没有陪嫁,夫家都瞧不起。
上次她去了她三姐家里,三姐算是她几个姐姐家里条件最好的,三姐夫是个铁匠,靠打铁为生会做农具,能吃饱饭。她去的时候,三姐也热情的招待了,三姐夫对她却不冷不热的。
后来和三姐聊天的时候,长虹才知晓,原是三姐夫瞧着其他人家嫁女或多或少都有陪嫁,就是他娶妻没有了,因而三姐在家里没啥地位。长虹才知道,很多事情人家都是在乎的。她以前是被她老爹给洗脑了,什么嫁姑娘和娶媳妇不一样了,不用出嫁妆什么的。
随着她年纪的见长,渐渐知晓了个中厉害,于是乎她就偷偷攒私房钱,上次拿了月例钱,比她想象中的多,长虹没想到月牙出手这么的大方,前段时间她被徐妈妈指使干活的时候,真的是挺累的,都想过一走了之,可拿到月例钱的时候,她就不准备吃了,如今徐妈妈被弄走了,她的活变得轻巧了许多,自然是要干下去。
“女儿大了自然是要说婆家的,长虹,你可说了婆家,没有的话,陶妈妈给你说一个你看如何?”
陶妈妈喜欢做媒,她瞧着长虹长得白净,而且干活利落,能吃苦,是个过日子的人,她有个远房侄子,今年十六了,是个账房,每月也有个进项。
长虹不说话了。她如今也是着急了,虽说如今她是十三,可转眼间就到十五了,在大夏十五还没有说婆家的女子,那行情就差了,说不到好人家了。
也不知为何她的父母一点都不Cao心她的婚事,倒是Cao心他弟弟一年方才十岁,就着急给他说亲,还起了房子。对于她的婚事一点都不Cao心,后来她听了村里她玩的好的发,定是她父母瞧着她还能赚钱,想要多留她几年,多赚些钱财贴补家用,给她弟弟去媳妇用。长虹后来转念一想,还真的有可能是那么一回事情。
一想到做这些事情的是自个儿父母,也是寒心。
“陶妈妈不瞒你说,我爹娘要彩礼高,我的婚事唉……”
她想起她三个姐姐嫁的人,除了她三姐,嫁的人不错,主要是她三姐长得好看,才能够嫁的好,她这样的相貌普普通通的,想要嫁得好,那是极难的。
“彩礼什么的,都要给你的,再高能高到哪里去。长虹你若是愿意的话,过几日我帮你问问,你瞧如何?”
长虹迟疑了一会儿,朝着陶妈妈点了点头。后来长虹不放心,还去问了月牙一下,打听了一下有关于陶妈妈的事情。月牙听了之后,“这个可以让陶妈妈帮你问问,她是上京本地人。不要怕,我也帮你相看一下。到时候你若是出嫁了,我给你买副头面给你添妆用。”月牙挺喜欢长虹这人的。
她很省,自己给她的衣裳都拿去典当了换成钱,都存着。不似之前的春兰,而且长虹很懂规矩,自从上次春兰的事件之后,长虹见到傅春江,那都是绕着道走,生怕月牙误会了。有时候搞得傅春江都有些尴尬,明明没什么的。
“夫人,你人真好。”
长虹也不怎么会说话,她见月牙正在写东西,她没有读过书,也不知月牙在写什么。
“夫人,你还识字啊?”
长虹之前听徐妈妈说过,说月牙只是一个乡下丫头,以前也是做丫鬟的,后来因为命好,嫁给了穷书生傅春江,如今一下子飞上枝头成凤凰了。
可当今日长虹看到月牙在写字的时候,她虽然不识字,却也知晓月牙的字写的很不错,看起来赏心悦目,至于那里好,她也说不出来一个子丑寅卯来,就觉得好看。
“嗯,识字,我以前也不识字的,二爷教我的,方才你不是说陶妈妈要给你介绍一个做账房的吗?账房先生都识字,平日里不是很满,而且还可以做的长久,不需要卖力气,老了也可以做,老账房赚的还不少。是个不错的人。”月牙分析了一番。
月牙在乡下待过,在乡下的女娃娃能够嫁给账房先生,那绝对是一门好亲事,账房先生不似那些卖力气的,卖力气的走不长远,老了就卖不动了,账房先生则不同,有的账房做的好,还可以参与分红,钱财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