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宋清虚似乎更加健壮了,皮肤黑了一点,依旧那么高大,黑色的头发钢针般根根竖立起来,跟他的性格一样倔强,脸上留了青青的小胡茬,黑眼圈很严重,蒋梦麟有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眼睛,被宋清虚捏住手亲了一下,手背被硬硬的胡茬刮地有点疼:“想我了吗?”
蒋梦麟臭着脸啧了一下:“干嘛呢,这里是机场。”宋清虚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显得非常有男人味,已经很显眼了,不少人都有意无意地把视线瞟向这边。
蒋梦麟想着想着就有点恍惚,才捡到宋清虚时,他不过是个穿着黑衣服满身是伤的瘦削少年,时间的流逝把他变得更加有魅力了。
啧……
蒋梦麟脸红了一下,唾弃着自己脑子里的废料,宋清虚不动声色地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然后环住了他的腰,有点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几天不见,好像又瘦了点。
蒋梦麟忽然想到什么,仰头问他:“那个山洞开发案定下来没有?”
宋清虚点点头,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白伯父说下个星期差不多就能全部落定了。”
蒋梦麟点点头,又问,“那他们后来有没有再为难你,给你下绊子什么的?”
宋清虚失笑,把他一把抱进怀里狠狠地对着嘴啵了一下,“想什么呢!”
蒋梦麟被不客气地对待了两次,脸色发绿,高高的挑起眉头,怀疑的扫视了宋清虚好几眼,被小心翼翼地对待了那么长时间,冷不丁这样随意起来,他还真的有点不习惯,“我怎么觉得,好像只要一段时间不见,你就会胆儿肥一点?”
宋清虚小心地打量一下他的脸色,发现是纸老虎之后就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即使这样,看起来也稳重地很,“我也不知道,”宋清虚深深地看着蒋梦麟,好像要把他这样看到眼睛里一样,“我就是觉得老夫老妻了……”
蒋梦麟咬牙切齿地给了他肚子一拳,转身就开车门,宋清虚吓得跳了起来,赶忙追上去伏低做小地道歉。
那么多年下来,好像他还是没学会要怎么圆滑地说话啊……
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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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革命可怜死了,他这个医院进的太冤了,刚开始刘雅拿着花瓶往电话机上砸的时候,吴革命还以为她是在虚张声势,因为自己吩咐人将她和刘力扬丢出去的事情发泄不满,还试图要讲讲道理。
他一张嘴原本就可以把死人说成活的,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把刘雅劝阻,哪知道刘雅压根儿就是不讲道理的,直接抡着一切可以上手的东西就往他脑袋上砸啊!
办公室里能用的花瓶都砸了个干净,烟灰缸嵌进门里深深地砸了个大坑,木地板也被敲地不成样子,原本吴革命保养良好的前额的发也在厮打的时候被刘雅统统扯了下来,头皮痛得发麻,吴革命被她咬怕了,刘雅是哪儿都敢咬啊!多臭的脚都能晒进嘴里下牙,吴革命压根儿连踢人都不敢,又因为办公室太大隔音太好呼救都没有人听见,只能一个劲儿地躲避,哪知道被刘雅随地乱丢的东西绊到了脚一下子就摔倒了,后脑碰到了钝物立马昏了过去,刘雅压在他身上又胡乱踢打了一番,这才施施然地开门离开,她的态度太坦然了,谁都没发现不对劲,半个小时之后,办公室打电话通知吴革命一些行程的时候才被人发现昏倒在办公室里惨不忍睹的吴革命。
怪不得说是父子连心呢,吴革命跟刘力扬一模一样,嘴里四颗门牙掉了个干净,脑震荡加大腿膝盖尾椎骨粉碎性骨折,浑身都是血淋淋的咬伤,甚至臭熏熏的脚趾都全是牙印。
医生们都震惊了,这场G省重大官员被袭击案件立刻进入调查排查阶段,警力纷纷出动,张淑华当晚就被逮捕了,核对了人证物证之后被晕头转向地释放,刘雅立刻成为了缉捕名单上的一员。
刘雅被抓了,警方的效率从未那么快,在张淑华被释放的两个小时内就从旅馆里将刘雅拷了出来。
刘力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紧追在后面拼命解释,得知刘雅出门一下午居然闹得那么惊天动地,犹豫了半天,在第二天清晨收拾了东西和余下的钱,飞快逃回了W市。
刘雅是死还是活,他不想管了!把吴革命惹了,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更别提还有个在身后抱着孩子步步紧追的金珠姬!
G省是个噩梦!
飞机要出示身份证,刘力扬担心吴革命会连带着报复他,只能灰溜溜地躲到人多的地方去坐火车,在拥挤的候车大厅里,刘力扬焦躁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不停地移动,他觉得背后盯着一双火辣的眼睛,稍有不慎就会把他捉住,然后折磨地奄奄一息。
“刘力扬。”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刘力扬脊背一僵,拔步朝着人群里奔跑起来。
金珠姬抱着刘明浩不急不缓慢慢踱步而来,刘力扬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将自己活生生地逼死在角落里,绝望地看着金珠姬步步逼近。
“你别过来!”
金珠姬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