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冀禾递过来的东西,赶忙放在了马车上。
闹儿跟在祈盼身旁寸步不离,倒是单冀禾将二人送上马车后,转头往院内瞧了一眼。
曹生追出了屋外,见着单冀禾还在等,赶忙说道:“将军请留步……”
“冀禾。”祈盼掀开马车帘子。
“等我。”单冀禾说道。
曹生叹口气,看着祈盼坐回到马车里,才从怀里掏出个钱袋,打开来,竟然是五个白花花的银两。
“这是……这是草民积攒下来想……草明知的,回了京城内将军不会亏待闹儿,只是有些对不住闹儿,这银两日后还望将军能交与闹儿。”
单冀禾看着钱袋上面Jing致的刺绣,想了想伸手接过,却未曾说话。
曹生挠了挠头,高大的身材瞧起来到有些笨拙了。
“玉兰她……”
看着欲言又止的曹生,单冀禾将银两收回怀里,在曹生肩上轻拍两下,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回京城的路途遥远,闹儿盯着马车外瞧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只是眼角的泪痕让祈盼瞧着心疼的很。
像似对玉兰的火气还未消去,祈盼靠在一旁,独自沉闷不语。
将绒毯盖在闹儿身上,单冀禾搂过祈盼,在祈盼额上亲吻一口才问道:“可是还在生气?”
祈盼顿时憋不住了,皱眉低声不快的说道:“玉兰她……怎会如此狠心?”
“盼儿……”单冀禾笑笑,像似怕吵着还在熟睡的闹儿,放低了语气说道:“为何说玉兰狠心?”
“祈盼知的,大哥有愧于玉兰,祈府亦是如此,可……可闹儿是玉兰的亲骨rou,怎会不念血缘之情将闹儿狠心送走。”祈盼皱着脸。
单冀禾在祈盼秀发上轻抚几下,低声说道:“方才去玉兰住处时不知盼儿看到了什么?”
“……家徒四壁。”祈盼顿时心软了些,不忍的说道。
“盼儿……玉兰放在塌上将纳好的鞋,想必是给闹儿的……不早前我二人无意碰到闹儿,玉兰寻来时那副焦急的模样也不是假的。”单冀禾叹口气,在祈盼手臂上顺了几下:“玉兰在京城时,被人指指点点,这会儿来了林州,还是被人指指点点……盼儿可是觉着,玉兰将闹儿送走,只是为了与曹生成亲?”
“那冀禾的意思是……”祈盼抬头头,看着单冀禾。
“玉兰有身孕时,若是不想要闹儿……为何会将闹儿生下?”单冀禾转头看了看闹儿,继续说道:“玉兰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将闹儿送走,为何偏偏等到今日?”
“祈盼不懂。”
“玉兰是非分明,自然知的闹儿无辜,生下来已是做到了无私,只是闹儿还小……她与曹生之事已叫人说了闲话,若是闹儿继续跟着玉兰,只会颇受影响罢了。”
“玉兰之所以这般狠心,只不过……是想叫闹儿能与其他孩童一般,活的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与她一般……被人指点的抬不起头……”祈盼痛心地说道。
单冀禾点点头,从怀里拿出放才曹生给他的钱袋:“玉兰身世可怜,遇到了曹生这个可靠之人,后半生也算是安稳了,闹儿我会视如己出,这正也解决了你我二人的愁心事。”
“可我瞧着闹儿……”祈盼发愁道。
单冀禾不再说话,只是将钱袋,小心翼翼放到了闹儿头跟前。
马车一路颠簸,单冀禾搂着祈盼时不时低声耳语几句,一直睡着的闹儿睁开眼,黑亮的眸子盯着眼前的钱袋,只见钱袋上绣着两朵玉兰花,如同他口袋里方帕上的一般,恰恰入生。
闹儿被带回了祈府,祁怀安乐的合不拢嘴,翻箱倒柜将他珍藏的金锁拿出来,带在闹儿脖子上后才放心下来。
玉兰的事祈盼如实说了,祁怀安听着玉兰父母遇害,不日便收拾了包袱,竟然带着杨氏走了。
走时留了书信,说是要去看望玉兰一番。
祈盼拿着书信,瞧了一眼正在与闹儿逗乐的单冀禾,才被抽干力气似得,瘫坐在凳上。
“冀禾……”
单冀禾将闹儿抱起,举高了几下才说道:“岳父大人可是去了林州?”
“将娘也带了走。”祈盼趴在桌上:“我原以为……爹只是会派人送些东西。”
“你大哥让岳父大人失望至极,现下能找到玉兰,岳父大人定会好好补偿,若只是单单的送些钱财,可有什么意义?”单冀禾在闹儿脸上掐了掐:“爹说的对不对?”
闹儿绷着小脸,只是将脸埋在了单冀禾肩窝处。
祈盼叹口气,知的闹儿一时之间改不过来,说不定心里还有心结。
单冀禾倒时有耐心的很,拖着闹儿的屁股将人放到腿上,转头对着祈盼问道:“那日岳父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闹儿取名之事?”祈盼双手托着下巴问道。
单冀禾点点头。
“爹的意思是想将闹儿……过继在冀禾名下……其实爹的意思与玉兰一同,若是日后都知的闹儿是大哥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