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小步走到纪遥灵身旁,将簪子插/到了纪遥灵秀发上:“这簪子,本宫怎么瞧都与你最配。”
“皇后娘娘……”纪遥灵后退一步。
“本宫会吃了你不成?”皇后走回凤椅前,缓缓坐下:“与你说过的,你可想好了?”
纪遥灵手指紧撰在一起,心里不甘愿的点点头:“哥哥本就没有争夺太子之位的意思,若是遥灵帮了皇后娘娘,那皇后娘娘可要保哥哥周全。”
“你啊……”皇后眼含笑意拿起一旁的茶盏,瞧不清面色,悠悠的说道:“本宫不过是想让你看好你那哥哥而已,其余的本宫自有分寸,等我儿安稳的当上太子,本宫也会念你的好,你想要的单冀禾,本宫有的是法子替你抢过来。”
充满诱惑的话语,在纪遥灵听来虽有些不妥,却还是拒绝不得,到嘴边儿的鸭子不能让它就这么飞了。
她这么做,也是帮了哥哥,既然未有当太子的意思,那趁着这个机会说明白也好,省的皇后在来寻麻烦。
“遥灵知的了。”纪遥灵答应道。
皇后放下茶盏:“说来也巧,昨日凤彩出宫,回来时与本宫说,这城安街内竟然在传些有损皇家颜面的蜚语,可有此事?”
纪遥灵脸色冷了下去,恨恨的说道:“不知是谁造次,将冀禾抗旨的消息传出……”
“唉,本宫可还听说,你与祈盼有过过节,可是真的?”
纪遥灵一听便明白了,只能不甘心地点头:“是有此事,可……可遥灵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祈盼跟着单冀禾,做了将军夫人,你去与之讲理自然是讲不过。”皇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本宫说啊,这皇宫外面,有单冀禾在你便没得权利去碰祈盼,不如将人带进宫来……”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纪遥灵心中动容。
“再过十日,便是你哥哥的生辰,皇上有意要盛办一场,单冀禾与你哥哥关系匪浅,定会受邀进宫,那时……你只要找个机会,反将祈盼一军……便不怕单冀禾不会向着你。”
纪遥灵紧张之余有些欣喜,正准备告退,却听皇后叫住了她:“且慢,还有一事。”
“皇后娘娘直说便好。”
“你可知民间除你的传言外,还有一则?”皇后面色比方才严肃不少,厉声问道:“单冀臣你可曾知道?”
“冀臣大哥?”纪遥灵面露喜色:“冀臣大哥有了消息?”
瞧着纪遥灵的模样,皇后反而镇静下来:“哪里来的消息,这人都死了这么久,想必也是民间的风言风语罢了……你下去吧,今日这话你可要烂在心里,反则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听了皇后的狠话,纪遥灵反倒是轻松不少。
原本背着哥哥做些这档子拿不出台面的事,让她有些愧疚,这会儿倒也不觉着了。
她与皇后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纪遥之刻意早些出了宫,自那日与单冀臣说明后,二人的关系不在那般僵持,他也时不时去旧宅看看,以满足思念之情。
风有些大,纪遥之到的时候天色才微微亮,想必这会儿单冀臣正睡的香。
本想直接进去单冀臣的屋内,顺带若是单冀臣睡着,他还能偷个香。
想的正美,纪遥之却瞧着厨房有些黑色烟雾,闻着刺鼻,莫不是狗儿没看着?
快步走到厨房,纪遥之只来得及瞧清地上趴着一动不动的狗儿,便被一阵烟雾笼罩,厨房灶台下的火生的正旺,连一旁堆着的柴火都烧了着。
“狗儿……”纪遥之咳嗽几声,慌忙扶起狗儿,四下张望片刻后,赶忙将一旁木桶里的水尽数倒在柴火上,被水扑到的柴火蔓延起一阵白烟,虽是火势小了不少,烟却比方才浓密了许多。
管不得其他,纪遥之将昏迷的狗儿背在身上,跑出了厨房。
“狗儿……狗儿!”纪遥之衣裳凌乱,俊秀的面容上也沾染了不少灰。
狗儿只有些微弱的呼吸,纪遥之拍着狗儿的脸许下后,才见狗儿迷迷糊糊睁开眼。
“……殿下……”
“你可知差些出了大事!为何会睡在厨房内!”纪遥之松了一口气,赶忙打了两桶水,来回将厨房内的火扑灭。
好在厨房内东西不多,未酿成大祸。
狗儿反应过来后傻了眼,半晌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怎么了。
纪遥之缓了口气,倏地想到还在睡觉的单冀臣,赶忙跳起身跑向单冀禾臣所在的屋子。
等到了门边纪遥之才发觉,单冀臣的房门开了条缝。
诧异之余,纪遥之小心推开房门,摸索的进了屋子,小声叫道:“冀臣……冀臣?”
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寂静的很。
纪遥之心猛地一沉,大叫几声,未曾发现单冀臣的身影后,赶忙又跑出屋外:“冀臣!冀臣!”
狗儿正浑身无力站在原地,瞧着纪遥之的模样,傻了眼:“殿下……冀臣主子……”
“你可有见着冀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