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跳着讲,哪一节篇幅长就先讲哪一节,有一些考试用不到的内容,只要篇幅够长,他就会单拣出来讲一遍。
因为这个讲课特点,他在永宁小学也算是一朵无人不知的奇葩。
周页瑾毕业后就没听人提起过他,原本以为他不干了,没想到是换了门课程。
“该出牌了。”见周页瑾半天没动,展寻澈出声提醒。
周页瑾回过神,发现两人中间空空如也,牌已经接完了。
了解到课是冉冬上的,周页瑾对笔记的事便不甚在意了。
想来也是,展寻澈不过还是个小学生,对这些肯定不懂,还不是老师讲什么就听什么。
“红桃三在你手里不?”周页瑾整理着自己的牌。
他们玩的这个牌跟斗地主玩法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红桃三在谁手里,谁就先出牌。
“在。”展寻澈率先发牌。
周页瑾看了看他发出的牌,选择了不跟。
展寻澈打牌喜欢在开局时扔大牌,让别人一开始就跟不上。
这种打法在牌好的情况下没什么问题,但牌差的时候容易后劲不足,轻松就被别人扭转了战局。
“赢了有彩头吗?”平常在电脑上玩,赢了无非就是拿点积分和豆子,这会真人对打,展寻澈关心起了彩头。
对方依旧是大牌,周页瑾咬牙跟上,“比如说?”
“咬你一口什么的。”展寻澈一本正经地说道。
“确定这不是惩罚?”周页瑾皱眉问道。
“对我来说,这是奖励。”展寻澈一脸从容地跟牌。
“所以你干嘛非得跟咬我这事儿过不去?”周页瑾搞不懂展寻澈为什么总是要咬他,隔三差五他耳朵上就会有个牙印。
“喜欢你啊。”展寻澈笑着说道。
周页瑾凝视着自己手里的牌,一看又跟不上了,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展寻澈微不可察地弯起嘴角,随后又扔了大牌。
后来周页瑾再没有多少机会出牌,在零星地扔了几张单牌后,他便走到了穷途末路,眼睁睁看着胜利果实被展寻澈给摘走了。
“凑过来。”展寻澈潇洒地扔下最后两张牌,神采奕奕地盯住周页瑾。
“我不。”周页瑾断然拒绝。
展寻澈当他要反悔,挪到了周页瑾身边按住他,“愿赌服输。”
“愿赌当然服输,”周页瑾撇了撇嘴,“但是主动凑上去被人咬,是不是贱了点?”
展寻澈把手从周页瑾肩膀上拿开,转而抓住了周页瑾的手,“那我主动好了。”
“轻……”周页瑾话还没说完,展寻澈就一口咬在了他脖颈上。
终于换了个地方……
在被展寻澈咬到的一瞬间,周页瑾吃痛地想道。
展寻澈下口越来越重,牙印消起来也愈发缓慢,这次的牙印足足留了三天才完全消下去。
两边父母对周页瑾脸上的牙印已经习以为常了,倒是路泊杉之前从没见过,第一天报到时看见后,着实惊讶了一番。
“你这是什么情况?”路泊杉盯着他脖颈上浅浅的牙印说。
“我兄弟咬的,他比我小两岁,这会儿正是爱玩的年纪。”周页瑾摸着脖子答道。
路泊杉恍惚想起了去游乐场那天,站在周页瑾身边的那个男生,“玩也不应该这样吧?”
“谁知道他呢。”周页瑾耸了耸肩。
“前途无量。”路泊杉半开玩笑地说道。
“滚蛋。”
班主任一向喜欢在开学当天讲话,她拿着水杯例行絮叨了近两个小时,周页瑾在台下昏昏沉沉地听了两个小时。
“去年掉了队没关系,只要今年加倍努力,谁又能保证最后的赢家不是你?”班主任抑扬顿挫地说着,神情之激昂,简直恨不得振臂高呼。
周页瑾平常听课不犯困,但今天不知怎么就是想睡觉。
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坠,在即将跟桌面来个亲密接触时,班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地掌声,生生把周页瑾给吓醒了。
他意识到这是班主任的话说完了,揉了把脸跟着鼓起了掌。
“老班说什么了,让你们这么激动?”周页瑾悄悄凑近路泊杉,压低声音问道。
“不知道,我没听。”路泊杉一边鼓着掌,一边摇头回答。
“没听还劲劲儿地鼓了这么半天?”周页瑾问。
“老班终于说完了,难道不值得鼓掌吗?”路泊杉反问。
“……”
掌声渐渐停了下来,班主任拍了拍桌子,“下节课发书,下午正式上课。”
今年比去年多加了一门儿物理课程,周页瑾之前听孙智青说物理怎么怎么难,翻开书一看,也就那么回事儿。
“好像不怎么难啊。”周页瑾疑惑地翻着物理书。
“这才第一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路泊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