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时候,周泗告诉自己,一股澎湃的热流无处安放,他只得捧紧了叶燃的脸,舌|头|入|得更深,发出|粘|腻的|水|声。
周围一圈起哄得正带劲的男男女女,渐渐就没了声响。崔新雨看了眼手机,已经一分多钟了,眼前这对人,正|吻|得忘情,浑然不知旁人已觉古怪。
他只得硬着头皮,喊道:“喂喂喂,时间到了”
叶燃一把推开周泗,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红晕旁人却也看得不真切。他一脚踹上周泗的小腿。
其实没用多大力气,纯粹是做给旁人看的,周泗却“嘶”地一声,直叫疼,倒是演上了。
“你怎么不踢崔新雨啊,这馊主意又不是我出的。”
崔新雨笑着走过去,递给周泗一瓶水:“哎哎,你可以选真心话的嘛。”
笑话,把人吃干抹净的是你,屎盆子甩给我,这位算盘打得也忒响了。
叶燃却是推了门,疾步走了出去。他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几下冷水,等平复了气息,细细回想方才包间的画面,胸腔里仿佛过了电一般,是一种新奇又无力的感受。
水珠从镜中少年的发梢滴到脸颊,再顺着|颈|项滑下。
他的嘴唇红艳艳的,好像晨曦微光里沾着露水的玫瑰花。杏眼里氤氲着shi气,有如冬日清晨雾茫茫的湖面,缥缈而空灵。
金色与黑色为主色调的走廊倒映在镜子里,远远地走过来个人,即便在这浮夸喧嚣的环境里,他闲云漫步,似是从雨后的松林里,逶迤而来。
他闲适地倚在门框上,手插在裤兜里,朝镜子里的叶燃吹了个口哨:“刚才感觉怎么样?考虑下,谈个朋友?”
叶燃道:“就是个游戏而已,你......不要当真。”
周泗三步并两步凑近叶燃,把他身子掰过来,捏着人下巴就|吻|了上去。
刚才包间的那次,叫周泗意犹未尽,他仿佛刚|开|荤的毛头小子,再来一次这种事的|欲|望蠢蠢欲动,以至于这一次的吻,由于猴急,而显得格外|粗|暴,他又不得章法,只是循着本能蹂|躏|眼前恨不得揉进身体内的人。
叶燃有些喘不过气,挣扎着推开周泗,嘴角牵出一丝银线。
周泗色情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用右手的拇指帮叶燃擦去嘴角的荡漾的水痕,然后两只手从叶燃有些单薄的肩膀滑到纤瘦的腰际。
叶燃又挣了挣,被周泗顺势按在怀里,他的手在叶燃的腰眼处流连许久,竟又摸向|tun|部,趁叶燃还没反应过来,狠狠揉了几把。
叶燃气得刚想抬手给他一个耳刮子,就被周泗给制住了。只见周泗嬉皮笑脸道:“迟早是我的人,先讨点利息。”
“要是你不愿意,就直说,狠狠骂我一顿。我数三声啊,三,二,一。”
叶燃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被周泗从后头抱了个严实,他俯身把脑袋靠在叶燃肩上,像只大狗,只差一条尾巴摇来摇去。
那样子十分委屈,又透着如季风洋流般暗涌的深情,走过太古洪荒。
第21章 第二十章
生日会后,叶燃去周泗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叶燃和周泗正在吃中饭,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原来袁旭伟跑去|蹦|迪,不凑巧遇上两伙社会青年切磋感情。
其中一个|大|哥|抄了啤酒瓶往人头上砸,后边跟着的|小|弟|像是得了暗号,纷纷亮出了真家伙,见人了就|砍,一片喊打喊|杀|之声。
迪厅的值班经理一瞧,还不得赶紧地报了警。
袁旭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进了|局|子,抱着脑袋蹲在墙角。
“你要找人去捞他吗。”周泗划拉着碗里的面条。
“你犯不着为这么个人跑一趟,谁让他跑去不三不四的地方,跟些渣滓鬼混。”
叶燃是个念旧情的人,他记得初三刚转学时,没什么人理会他,就袁旭伟每天陪着他说说话,令他不至于那么孤单。
“他......毕竟同桌一场。”
周泗“啪”地一声扔了筷子:“你信不信这回捞他出来,下回他犯了事,还会找你擦屁|股。”
“这就是个屡教不改的混球。”
叶燃翻开手机,边在通讯录里找着什么,边道:“他父母都出意外去世了,家里就nainai照顾,很可怜的。这次出了事,也不能让老人家知道,毕竟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周泗冷着脸着一字一字重复,“那个袁旭伟,他自个儿知道家里还有个nainai么。”
周泗的怒意没有令叶燃有任何迟疑,他抓过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我得快点儿去,他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在那边很容易被欺负。”
“那你自己去捞他好了。”周泗离了餐桌,“砰”地甩上房门。
周泗一个人闷在房间,开了电脑,心不在焉地打游戏。
袁旭伟这事在他脑子里盘桓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