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脑仁疼。”
曹宁知道周泗小时候被他爸扔到大伯的部队里磨性子,大冬天的四点钟跟部队里的大哥哥们一起爬起来Cao练,骨子里会克制自己,不像他们这帮人换着花样吃喝玩乐。
周泗自己对女人始终没什么欲|望,刚回N市那会儿,曹宁得了套好片,拉着周泗一起看,自己爽完了,瞧周泗也就是象征性地动了动手指头,意兴阑珊得很。曹宁隐约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金发姑娘扭着细|腰朝曹宁勾勾手,曹宁忙道:“那你好好喝啊,别亏着自己,记我帐上啊,这顿酒哥请了。”便大踏步离开了卡座。
袁旭伟最近越来越喜欢傻笑,低头对着阿衰笑,对着英语书上的“Henry and Lucy”笑,抬头对着孔太笑,对着章蜀笑,转头对着电线杆上的麻雀笑,对着划过天际的飞机笑,笑得春意盎然。他常在学校发的蓝色练习本上写一串数字,嘴角带笑,笑眼弯弯,乐此不疲。
“Lucy是谁。”见袁旭伟又在写那串神秘的数字,叶燃冷不丁问道。
袁旭伟吓了一跳,慌忙合上本子——合上也是没有用的,就连封皮上都写满那串数字。叶燃指了指封皮:“这也不是身份证号啊。”
袁旭伟挠挠乱毛,眼珠子骨碌碌转,慌道:“你怎么晓得她叫Lucy。”
“呐,昨天给你勾考试重点,英语书上的Lucy都画了红心,傻子都能猜出来。”
“阿燃,我只和你说。”袁旭伟压低声音,“前阵子我陪nainai去医院看腿,去晚了挂不到号,nainai腿又特别疼,我就到处问人买号,她妈妈就把号给了我,说也不是很急,先让nainai看腿。”
“上个礼拜有天晚上我从汉口路那里往家走,经过条小巷子,黑漆漆的,就瞧见一群小混混堵着个人,本来不打算管的。嗨,你瞧我这身板,怎么着也轮不到我替天行道,是吧?”
“我听那声音有点耳熟,像在哪儿听过。我这灵光一闪,嘿,医院给号那位,被堵住的小姑娘就是她女儿,在医院那会儿还朝我笑呢,笑起来可甜了,比咱班蔡雨桐甜多了。”
“然后你就英雄救美了?”
“哪能想那么多,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那群小混混也是中看不中用的,瞧见我冲上来,竟然就都跑了!”
“我就把小美女送到家门口了呗。她那会儿吓得直发颤,唉真是可怜。”
叶燃心下明了,这位便是Lucy了。
袁旭伟双手捧心状:“我这颗心脏,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她,就跳得厉害。作业也懒得写,就想天天跑去师大附中找她,唉也不用说上话,瞧见她笑一笑,我就心满意足了。”
叶燃啧啧称奇,道:“春天还没来呢,你这就想上了。你的Lucy是师大附中的?”
袁旭伟点点头:“这要是成了,可不得异地恋了。”说完又泄气地趴在课桌上:“没戏没戏,追她的肯定不少。”
叶燃突然想起前天周泗硬塞给自己的师大附中迎新歌会请柬。他在书包里摸到请柬,放在袁旭伟桌上,问道:“我这儿有张师大附中迎新歌会的请柬,你要不?”
袁旭伟“嗷嗷”叫起来,瞬间来了Jing神,把请柬摸了又摸,道:“要,要!哎哟我去,不愧是专业级别的演出,这请柬印的可真漂亮。”
摸完了,他方想起来问叶燃:“这票可难搞了,你真舍得送我?”
叶燃道:“不舍得。”
“嘿嘿,送出去的请柬泼出去的水。票我就先收着了,追到她你是第一大功臣。”
“周泗喝点水吧,瞧你一大早到现在,都没喝几口水。”带初三(8)班音乐课的谭丽十分关心给班级伴奏的周泗,她知道周泗曾师从华东区颇负盛名的费老。当初周泗随下基层的父亲去乡下念书,不得不放弃小提琴的学习,费老愤怒至极,失望至极,从此谢绝周家的拜访。尽管如此,他常常同后辈叹息,惦念着这个颇具天赋、又比同龄人更有毅力的小徒弟。
候场的空地或坐或站着老师学生,人群不时爆发哄笑声。周泗独自一人懒懒靠在墙角,对着摊在谱架上的琴谱,旁若无人地揉弦换把,时不时停下翻谱子,有同学找他闲聊,他便抬头搭个腔。
“这组曲子难度不大,以你的水准,肯定没问题的。我看你一直在练,也不和同学交流,是不是紧张?”谭丽走近周泗道,“别紧张哈,你可是在紫金大剧院跟着费老演出过的孩子,学校的歌会算啥,对吧?”
周泗绷紧的心弦被谭丽看穿,他不好意思地看向脚尖,道:“也不是怯场。虽然没跟着费老了,但平时要是没事也会拉拉琴,手倒不至于太生,指法也还记得。”
他弯腰从包里翻出松香,笑道:“今天有个朋友来看演出,挺久没见了,反倒有些紧张。大概是近乡情怯吧。
谭丽明了,夸张地做出恍然大悟状,揶揄道:“原来是旧友呀。哪个学校的,一定很漂亮。”
“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周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