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睁眼,引人食欲大振的早餐就已经摆上了桌,餐桌的桌布每天都换,今天是白底翠绿格子,像窗外的绿植一样青翠欲滴;白色的细口花瓶插-着新鲜采摘的红玫瑰,配了一点满天星,Jing致的红茶壶,三层的甜点架……
小皮打着哈欠蹭到霍星脚边,竖着尾巴跟霍星打了个招呼,就被张叔喊去吃罐头了。
霍星心情舒畅,嘴角自然也带了笑意,只是这会儿被顾封“提醒”了,耳朵带了点淡淡的粉色。
昨晚睡得好吗?
霍星揉了揉脸颊,大口咬下三明治,脆甜的生菜叶和稍微炸得金黄的鸡rou令人满口生香,他几口咀嚼了吞下去,肚子像是被刺激醒了,陡然食欲大增起来。
不过不管怎么吃,怎么转移注意力,昨晚的画面也还是不断在脑内循环播放,挥散不去。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类是这样相爱的。
昨晚因为两人互送了礼物,顾封又听霍星讲了油画来历的故事,晚上就变得有些黏人起来。霍星也不是第一次留宿顾封的卧室了,并未当一回事,只是这次却和往常不大一样——顾封的“按摩”总令人无心睡眠,反而心底似被撩动了什么,愈发焦躁难耐起来。
亲吻像是怎么也不足够,两人裹在被子里,将被褥顶成一个小山包,滚烫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顾封shi热的吻不断落下——额头、眼睛、鼻梁、嘴唇。
舌尖仿佛展开了大战,你方唱罢我登场,谁也不愿意服输,争来夺去的下场,便是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呼吸间似乎都是炙热的,顾封在被褥里变得有些霸道,仿佛被藏匿地并不止是光线,还有其他的什么,令他暴露出了几分真情实意来。
霍星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有发青的指印,可想而知昨晚某人抓得有多么用力。
昨晚手腕上的指印仿佛是一种暗号,令顾封非但没有控制,反而更加放肆起来。
他蹭开了霍星的睡衣,赤-裸年轻的肌肤坦诚相见,霍星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浑身都颤抖起来。
后来……
霍星慌张地端过牛nai,灌下一大口,在嘴边形成一圈白胡须,看起来十分可爱。
他抬头,视线跟顾封对上,顾封的眼神有些黯沉,只盯着霍星的嘴唇不说话。
霍星下意识抬手抹了一下嘴,白色的牛nai便擦到了手背上,看起来很像……
霍星觉得心脏有点无法负荷了,忙拿了餐巾擦干净手和嘴,不敢再去看顾封。
一顿饭吃得各有心思,餐桌上是难得的安静。
吃完饭后,联系好的医生提着药箱上门检查,给张叔和顾封都检查之后,又说应霍誉的要求,要再给霍星也做一个简单的体检。
霍星还有些心不在焉,点头答应了,两人便朝卧室走去。
“请大少爷脱衣服。”医生放下药箱,眼睛没敢朝霍星的方向多看。
顾封跟在霍星身后,伸手要帮忙,医生说:“那个,顾先生回避一下吧?”
顾封皱眉:“只是体检……”
“大少爷的身体数据向来是保密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紧张地搓着手。
这家庭医生已经在霍家干了好几年了,平日也不常来,只固定时间过来给霍星和张叔体检一次。
这医生大概也知道霍星不是太好相处的人,所以说话有些磕巴紧张也并不足为奇。
霍星推了顾封肩膀一下,他此刻心里还乱着,今天一早醒来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何时睡过去的。
也可能是因为太舒服,半途就昏睡过去了。
霍星觉得有点丢脸,他跟铲屎官关系是很好,好到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但他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亲密的关系……
今天一早,小皮还问为什么他身上有顾封的味道呢,不是平日普通接触沾染上的气味,而是雄性宣布“占领”的荷尔蒙气息。
平日接触的气味,只要两个人离开一会儿就会消散,而这种仿佛生根在身上的味道,却没有那么容易消散掉。
幸亏人类闻不到。
小皮诧异又意味深长的目光,实在让霍星有些头皮发麻,他总觉得隐隐有哪里不对劲了,但却又找不到关键点。
霍星赶走了顾封,坐在椅子里长舒了口气。
他狐疑地摸了摸心脏,问医生:“医生,我的心脏有点痛。”
“心脏痛?”医生吓了一跳,“怎么个痛法?”
“酸酸麻麻的……”霍星想了想,有点难以形容,“有时候又像绑了一根弦,揪紧似地痛。”
医生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奇特的痛法,不敢大意,先测了血压,又拿听诊器研究了半天。
“没什么问题啊……”医生奇怪道,“一般是在什么情况下会痛?”
“看到顾封的时候。”
医生:“……”
医生大概没想到自己看个病还能毫无防备地被塞一口狗粮,他有些无奈地笑了:“我听说,大少爷最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