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
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沈父和沈母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沈译程和郑博宇把他们送上了车。
回到包间,郑母一脸歉意的看着沈译程,“译程,阿姨,阿姨不是故意的,我......”
沈译程摇摇头,说:“不怪你,我知道阿姨你是好心,这件事情他们迟早要知道的。”
回家的路上,车都开了十几分钟了,沉默了一晚上的小破才轻轻的开口,“爸爸,小破没有妈妈,小破是爸爸生的?”
沈译程摸摸他的脸蛋,牵着他的手说:“嗯,小破是爸爸生的。”
郑博宇在驾驶座上开口,对小破说:“不过小破你记住,这是我们家的秘密,不能告诉小朋友知道吗?”
小破点点头,说:“我不告诉小朋友!这是秘密!”
说完他又看着沈译程,羞涩的笑了,沈译程看到他的笑脸,心情也好了些,“小破在高兴什么?”
小破弯着眼说:“小破的妈妈就是爸爸,爸爸就是郑爸爸!”
他在学校学了一学期,一些基本的逻辑关系慢慢的开始养成,比起以前更清楚这些家庭关系了。
沈译程亲亲他的额头,说:“对。”
回家后的沈父和沈母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他们仍旧没有轻易提起这个话题,带老两口躺在床上,沈母终于忍不住出声了,“老沈,你说译程,译程是因为我们才那样的吗?”
沈父明白她的话,沈译程应该是因为他们才会变成那种能够生孩子的男人,毕竟这是无法后天养成的。
沈父深深的叹了口气,沈母声音微微哽咽的说:“以前译程离家出走的时候我就查过了,同性恋也有很多事先天性的,译程,译程说不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们的问题,跟他没有关系,可是,我们还把他赶走了,在外面呆了四年,那时候他才刚毕业呢!”
说着,沈母不自主的就哭了起来。
沈父将沈母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心里也很不好受,曾经他的态度比沈母强硬的多,硬是逼走了这个孩子,明明是他们自己的错,偏偏还要惩罚在孩子身上,沈父心里如刀割一般,后悔的恨不得回到四年前。
第二天郑父上门了。
他坐着沙发上首先跟沈家父母倒了歉,“真是抱歉,昨天我爱人说的话没有经过思考,她今天本来也要来的,我怕她言语上又冲撞了你们,就让她在家呆着,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她没有亲自上门道歉。”
沈父连忙道:“不,这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是我和我太太之前就做错了。”
说完沈父深深的叹了口气。
郑父摇摇头,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当年我家那臭小子跟我说只喜欢男人的时候,我差点把他打成残废。”
于是,两家人就着两个孩子出柜聊了好一会儿,关系倒是又回来了。
气氛融合之后,郑父又说:“昨天我爱人没有说明白,我们并不是要让博宇和译程的事情公布于众,只是想要一些亲朋好友知道。”
“博宇从小就调皮,特别会给我们找麻烦,他喜欢男人这件事不仅我们家知道,大部分亲戚和关系深厚的朋友也是知道的。他们还经常给博宇介绍相当的男孩。”
“我们这次就是想找个机会把译程介绍给他们,一是让他们不要再给博宇介绍,二就是想要让大家都知道我郑家老大的伴侣是谁,说的俗气一些,我们想给译程一个名分,不然以后别人看见了,传出一些不好听的名声对译程也不好。”
这样一说,沈父和沈母就明白了,他们郑家是真的认同沈译程,把沈译程当自家人才会让沈译程去见那些朋友的。
沈父想了想,最终决定,“嗯,那我们今天把日子定下来,再跟两个孩子说说,看他们是否方便。我们家这边到时候也会请一些人,不过不会多,大概一两桌。”
郑父脸上露出笑意,“那真是太好了,两个孩子都是男人,以后的路本来就要难走的多,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收到更多的祝福。”
沈父表示可以理解。
家长在一边十分担心,但是两个当事人却一点自觉都没有,特别是郑博宇,他可一点都不觉得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小破一个人在客厅的游戏去玩玩具,郑博宇在厨房缠着沈译程,脸皮极厚的耍无赖,“你就答应我吧!给我一个名分,难道你要我当你的野男人啊!”
沈译程完全不被他影响,一边切菜一边说:“就算是办了席你也是野男人,国家法律又不保护你,没有结婚证书不是野男人是什么?”
郑博宇立马道:“结婚证书还不简单!我们去国外就可以领,要不我们下周就去?我马上找人办签证,你想要哪国的结婚证?”
沈译程把他推开,开始炒菜,“我哪国都不想要,而且还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办一个什么酒席,这种事情真要昭告全天下吗?”
郑博宇跟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要上,说:“哪有全天下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