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端端心底刺痛。十六岁,城里的同龄孩子都还在父母身边撒娇,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
小朋友住的房子,再次让王医生瞠目结舌。他几乎不能相信这城市里还有这样的房子,此二层楼的的木房子歪歪扭扭地坐落在东见街后巷的老街里,左边三米远是一片废墟,右边十米远是正在挖地基的施工地,而这鹤立鸡群的房子破损严重,二楼的阳台快塌了,用根圆木撑着,摇摇欲坠,看得王医生心惊rou跳。
赵默丝毫没有留意到王医生的脸色,勉强笑笑,说:“王医生,谢谢了,再见。”
王医生拉住他,“你住一楼?”
赵默一手揉揉红肿的眼睛,一手指向那个快塌了的阳台,“我住二楼。”
王医生抹把汗,“我上去坐一坐可以么?”这博物馆里才能见到的历史文物,怎么也得去参观一下。
赵默抓抓脑袋,面有难色。
王医生不等他答应便自顾自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摸索着往乌漆抹黑的小弄里走,边走边问:“楼梯在哪?”
赵默在他身后,打开手机灯,灯光幽幽地照着脚下的路,颇有那么一丝探险的意味。王医生直想笑,又问:“楼梯在哪?”
“前,前面……转过这个隔间,就是了。
木质楼梯只有半米宽,人一走上去,它就吱吱呀呀地叫,颤颤巍巍的,像鬼屋似的。
王医生忍笑问:“小朋友,你是怎么找到这样极品的房子?”
赵默嘀咕:“少见多怪,以前这样的房子多了去了,只是最近都拆了。”
“那这房子怎么没拆?”
“房东还没谈妥拆迁问题,正耗着呢,早迟也是要拆的。”
王医生憋不住笑出声来,“真遗憾,这可是文物,怎么的也得保护起来啊。”
“嗤,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巴不得它永远不要拆,拆了我住哪?”
王医生愣了愣,“搬个新家呗。”
“没钱。”
“你别叫穷,”王医生十分不满,“你那个打火机就价格不菲了。”
“哪个打火机?”
“就是上次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金灿灿的嘛。”
“啊?”赵默想了许久,这才恍然大悟,“那个哦,别人给的,弄丢了。那个很贵吗?”
“……”王医生不想再提了,怕说出价格小朋友会rou疼。
二楼的走廊上堆了些不明物体,黑色塑料袋一包一包的,想的恐怖点真像用来装尸块的……咳咳……悬疑片爱好者王堇阳打断自己的念头,回身站住,让出一条路来,“赵默,你走前面。”
赵默莫名其妙,应声:“哦。”走过去,在众多障碍物之间健步如飞,转眼走到自己的隔间门口,连钥匙也不用,推了推,门就开了。
王医生探头一瞧,瀑布汗:小朋友的窝四面透风,屋顶漏水,邋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说这是狗窝,狗都会生气!
韩谦倒台
65
韩谦两年前接受伯父的遗产,端上个天下地产股东的名分,理所当然地认识了刚接班的新任总裁洪安东。其实那股份实在是微不足道,而可观的是他把自己的公司挂在天下地产旗下,借着洪安东养肥了自己的公司,这两年时间,顶得上他自己打拼二十年,可他唯一失算的是,他将自己的公司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洪安东的爪子下,他从来没有提防过洪安东,也从来没有料到两个人会有反目成仇的那一天,说得更白一点,他从来没有料到洪安东有一天会不喜欢他。
笑话!那个花花公子和你保持了两年君子之交,你已经很荣幸了。你还打算让他一直这么赤裸裸的追求你,费尽心思讨你欢心?韩谦一连失眠了几晚,他的传媒公司、广告设计公司、网络技术公司,一周内全部成了天下地产的囊中之物,只有那个小小的贸易公司,由于从事黑交易,洪安东没有伸手脏了自己。
前几天韩谦还想负隅顽抗,将别墅、地产、矿场全部抵押贷款,企图缓解洪安东给他设计的经济危机,可惜都是以卵击石,他怎么忘了?洪安东可是斯坦福大学的M,不是个简单的纨绔子弟。
韩谦的网络技术公司归属天下地产后,新任命的经理把脚翘到韩谦的办公桌上,转悠着老板椅,得意洋洋地笑了。
上班的员工逐渐多起来,新经理扯扯西装,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抓了一把,他为了给员工一个好印象,昨晚特意到市里最高档的形象设计沙龙重新打理了一番。
一大早的例行会议,新经理笑容满面地背着手,自我介绍道:“大家好,鄙姓李,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上司。”
众员工惊疑地窃窃私语:原来的韩经理就够年轻了,现在这经理何止是年轻?一脸孩子气,半点架子都没有,能办事吗?
李经理继续侃侃而谈:“我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大家不必拘谨,公司里大部分员工算是我的长辈,我有许多还需要学习,也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