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苦,留在舌尖却保持丝丝甘甜。
姜续把唇上的香甜印到初武的唇上,“说爱我。”
初武是个不习惯甜言蜜语的男人,他有点不好意思,挣开一点,抱怨道:“吃个点心干嘛这么rou麻啊?有病!”
姜续不依不饶地缠着他,“我就是有病!你说!”
“好啦好啦,我爱你。”初武死要面子地装的很敷衍。
“我也爱你。”他一字一字的说,笃定又认真,像给自己增添信心的催眠,他又重复:“我很爱你。”
爱这个字,说多了就不稀罕了。初武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满不在乎地应道:“知道了,赶紧刷牙,睡觉去!”
姜续睡不着,他想了一晚。凌晨三点,他给韩谦发了一个短信,很简单的一句话:“你别等了,算我对不起你。”
他以为韩谦会挂电话来骂人,不想,对方没有。
韩谦从此不再给他挂电话,也没有再找他。
姜续希望自己和韩谦能这么干干净净地断了所有缘分,从此见面不相识,让往事都烟消云散。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可以全部重新来过。
他和初武的感情完全是无心插柳,捡来的幸福,既然利落干脆地断了和韩谦的牵绊,初武就是他唯一的指盼了。他倾心学习珍惜两个人的世界,想让如今的幸福能一直延续,当然是不能生病的,他把药片藏在电脑包的隔层,每晚吃一粒,却总觉得每天早上醒来都很恍惚,感觉很累,他问初武:“你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
初武随便应句:“除了看到你还能看到什么?”
姜续立时紧张起来,“你看到我做什么了?”
初武愕然,愣了片刻,大笑着抱着姜续亲一口,“看到你睡觉呗,那还能看到你这猪收拾房间啊?”
姜续却没有笑出来,因为他记得昨晚笔记本是打开放在床头的,可是早上却是合起来放在小方桌上。
一板药很快吃完了,姜续去医院又开了一板,改成每晚吃两片,焦虑却一点都没有消退,失眠愈演愈烈,姜续知道这次怕是自己没法控制了。
以前没有什么可在乎的,可现在想要的东西太多,想过几天和初武一起回家一趟,铺平台上的瓷砖,养一盆绿叶植物,还要买个电冰箱,夏天来时买个空调……
有那么多事还没做,如果犯了病就都做不成了,所以,不能犯病!不能犯病!越想越焦虑,没有上班,一整天都是胡思乱想的时间,初武不在家,更是害怕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缓解自己的恐惧。
初武发现姜续常常对着笔记本,两眼无神,无声地自言自语,初武凑过去看了一下笔记本,发现屏幕上都出现待机黑屏了。
“姜续?”初武唤了声。
姜续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皮一眨不眨。
初武喝一声:“嘿!”
姜续吓了一大跳,不满地嚷嚷:“干嘛啊?神经!”
“你才神经呢!”初武抱着他的脑袋亲一口,“我去上班了,喊了你几声都不应我。”
姜续垂下眼帘,把脸埋进初武的肩窝里,小声说:“明天我们去买阳台上的瓷砖好不好?”
“天这么冷,过一段时间再说。”
“不要等了,就明天。”姜续抓住初武的衣服,一脸焦急。
初武没法,只好答应着:“行行,明天就买。”
初武多少有点察觉姜续的神经质,不过没有太在意,反正姜续一直都很任性,能迁就他就尽量迁就,再说,自己不就是喜欢他那样?
晚上初武做了一碟低糖巧克力饼干,元凯倚在案台上,饼干一出炉他就伸手拿了一块吃,初武提醒道:“很烫……”
元凯朝他笑笑,问:“我能抹点千岛酱吗?”
“哪有这种吃法啊?真奇怪。”初武说归说,还是给他找出千岛酱的罐子,“喏,自助。”
元凯揭开盖子,“刷子呢刷子呢?”
“自己找。”初武专心把姜续的饼干码进纸盒里。
元凯直接把手指伸进罐子里扒出一坨千岛酱,初武目瞪口呆,低喝:“打住!”一把夺过罐子,左右张望。
元凯眨眨眼,把酱抹在饼干上,笑:“又没人看到,你紧张什么?”
初武压低声音教训:“脏啊!”
元凯耸肩,“我自己的手,我不怕。”
初武晕倒:拜托你为别人想想!
元凯打开冰箱,转过身子时怀里多了罐特大号酸nai,反客为主地问初武:“你喝吗?”顺脚把冰箱门踢合上。
初武是彻底对这绝世帅哥言语不能了,刚认识时,这家伙还挺矜持,没过几天就原形毕露,自来熟加自以为是,不要脸的程度和姜小猪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元凯拉了把椅子坐在案台前,问:“有没有杯子?”
这一回初武不敢怠慢,赶紧撒下手里的活,找出个杯子递过去,唯恐迟了一步那家伙就抱着酸nai罐口对口喝了。
元凯给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