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刺眼的依旧被厚重的窗帘隔离在外。
房间内昏暗的气氛旖旎,言左右侧过身看着顾他,顾他明明长得萌萌的,却没想到有这种身手。只觉得这小孩儿真是……太好玩儿了。
临近下午。言左右是被乱醒的。睁开眼时顾他已经醒了,坐在床上正盯着自己看。
一瞬间的眼神交接,顾他别过头去,带着些微脸红与不自然,像是做了亏心事儿的孩子,“余一回来了。”
大厅正中间,谭琛翘着二郎腿,一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沙发,一只手支着头,闭目养神。
余一则跪在谭琛脚边。
下午的时候谭琛家中的保姆阿姨什么的基本上都来上班了,围在一边劝架。
言左右和顾他就在楼上看着,毕竟这是谭琛的家事,他们关系再好也不好插手。
谭琛大口喘着粗气,似是被气得不轻,平息了好久才道,“好啊……好啊,余一,你是不是认为老子可以只手遮天?”
余一摇摇头。
“你是不是当我是冤大头?”
余一摇摇头。
“是不是你干的?”
余一摇摇头。
都到现在这份儿上了,余一还一点儿也没有认错的自觉,谭琛气的坐直身体,使劲儿捏着余一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这回余一点点头,后面还加了一个语气助词,“嗯。”
楼上,顾他问言左右,“言叔叔,你觉得他会打吗?”
言左右双手一摊,“且瞧着吧,老谭对美男子向来认真且怂。”
楼下,谭琛直接伸出手,一巴掌已经甩了下去,可就在那一瞬间,谭琛怜香惜玉的本性又上来了,始终没舍得落下去。
余一就料定了他下不去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登时,谭琛已经把桌子上那盏景德镇茶杯给砸了下去,那杯子也算是有些年头的物件儿了,要是出手也能值不少钱。就这么一个价值不菲的杯子在落地的一瞬间……粉身碎骨。碎的就跟谭琛那颗心似的。
“余一,今儿你就跟我说一句实话,那人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余一摇摇头,话语说的婉转好听,“谭哥哥,余一是什么人您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不然也不会回来。”
“好好好,那你倒是说说,你出去干嘛去了?”
“我出去找那个纹身师傅对质去了,平白无故说是我指使的他,这罪名也未必太大了点儿。”余一跪着,满眼的可怜儿,“不信,您亲自问问他,人我已经带过来了。”
正说着,打了个响指,就有人悄无声息的把哀怨载道的那个纹身师给抬了上来。
纹身师被打的实在半死不活。就这么躺在担架上,满脸是血。
谭琛走过去看了看,脸色不太好,“你打的?屈打成招吗?”
还没轮到余一开口,担架上的人就说话了,嗓门儿超大,“是我,都怨我,见色起意,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老六一巴掌一巴掌打着自己的脸。光听着就挺疼。
余一跪着爬过去,拽着谭琛的裤角,“谭哥哥,你就是这么想余一的?”
楼上。
“言叔叔,你觉得到底是谁的错?”
“不好说,最好别知道。”
“哦。”
楼下。
谭琛叹了口气,“余一,你走吧。”
“?”
“这张卡给你,上面的钱也够你花一段日子的。”谭琛也不看余一,只拿了张卡,蹲下来塞进余一手里。
余一站起身来,答应的挺爽快,“谢谢谭哥哥。”
说完,一招手,带着人出去了。
人走后,言左右才下了楼,顾他依旧形影不离。
言左右扔给谭琛一支烟,“老谭,怎么?去喝一杯?”
谭琛把烟叼在嘴里,先给言左右点上,又点上自己的,“走呗。”
酒吧灯红酒绿的。
谭琛玩儿得挺嗨,玩儿着玩儿就喝大了。把怀里的小美人儿一个个连踢带踹的全给撵跑了。
言左右身边一直冷冷清清的,全托了顾他的福。
谭琛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后直接抱着言左右不撒手,“哥,余一那小子蔫儿坏,我俩儿在一起一年多,我就没碰过他。愣是把我哄的一愣一愣地找不到南北。”
“他的心从一开始就没在我这儿,他就是利用我,看中我的钱了。我都知道。谁让我瞧着他长得漂亮呢。我就想着他不是要钱嘛,我给他钱就是了,只要他能在我身边让我每天看着也成啊。”
“今天这件事儿不管是真是假,他也算是给我走了个过场给了我和答案,让我回家不至于落我爹和那些老顽固们的埋怨,别揪住我小辫子整天拿这说事儿,在我耳边叨叨叨。现在走了也好。省得我看着心烦。”
言左右只是笑笑,“你也有今天……”
“哥,其实跟你说句实话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