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大nainai的娘家,在一场场战争中早已不复当年,连带着大nainai在齐宗良跟前的地位也不如从前。
这些年齐宗良又收了的两位姨太太接连生下几个男孩,这一来,齐炀在齐宗良心中的地位更是连降了好几个等级。
也许是太过失望,大nainai已经没了争的心思,整日整日闭门不出,齐公馆的大小事务被齐宗良刚娶进门,生了两个儿子的五姨太把持。
五姨太舞女出身,自认是新时代的人,平生最看不上云婉婉这样唱曲唱戏的。
她虽不敢直接把人赶走,可平日里的刁难却也不少。
这日,五姨太又把云婉婉叫去唱曲儿,季行和云秋在小院子里干着急,这些年来齐炀也早已把云婉婉当亲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我去吧,我去找云姨。”
齐炀提议道。
他不过九岁,却已经是小少年模样了,身高和季行差不得多少,正正应了虎父无犬子那话。
季行和云秋对视两眼,又双双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麻烦你了阿炀,那你去看看五姨太有没有刁难我娘,要是有的话……”云秋顿了顿,皱着眉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她敢欺负师傅,当然是阻止她啊!”季行义正言辞道,“你回来喊我和小秋姐,我们一起去!”
“嗯嗯,好,我现在就去。”
齐炀赞同的点头,一边喊了站在门口自己的小跟班一起往外走。
齐宗良今天刚从外头巡查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五姨太拉到她的院儿里看刚出生的小儿子。
同多年前稀罕齐炀一样,齐宗良如今换了眼珠子,更甚者伺候小少爷的用人比从前齐炀那会儿多了一倍不止。
齐宗良亲自哄着小儿子睡觉,宝贝心肝儿的叫个不停。
齐炀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他不过九岁,还是个孩子,见到自己的父亲这样宠爱另一个兄弟,还不是同自己一个母亲的兄弟,心里自然泛起嫉妒的情绪。
虽然心里不舒服,齐炀还是懂事的同自个儿爹打招呼:“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然不是粗长的一天,好惭愧,捂脸。。
这篇文文是我准备了很久的,大概有三年多了,一直觉得自己写不出来那种感觉(虽然现在也没有写出我想要的感觉...),所以一直在犹豫,本想写成长文,想了很久还是写了短文,也许等以后各方面都进步了我会重新来修这篇文,总之呢,它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无论结果如何,算是结束了。
跟这篇文同时准备的还有另一篇,正在存稿中,这篇文结束后大概会跟上吧,大概吧,哈哈哈...
第9章 第 9 章
第九章
在游轮上航行的第二十天,下一站是德国汉堡港。
那个早晨,齐先生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在甲板上锻炼,他身体一向很好,每一次例行体检报告都显示正常。
没有任何征兆的,那天他突然就晕倒在甲板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急忙通知了船上的医生。
我和季先生接到通知赶过去时,医生正在为齐先生做检查。
齐先生面色灰白,唇上毫无血色甚至发紫,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季先生拧着眉,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朝医生问道。
“医生他怎么样?”
船上的仪器不算完备,医生有些不确定,只能根据经验推断:“像是急性心肌梗死。”
“什么?”季先生惊得白了脸,颤着声问:“怎么会……他一直没有什么症状啊?”
医生收起仪器,安慰季先生“现在我不能完全确定,建议你们去正规医院确诊,但是依我的经验来看,他的症状像是心肌缺血性坏死引起的急性心肌梗死。”
季先生急喘了两口气才定下心来“苏诒……”
我急忙抓住季先生的手:“没事,没事,季先生,医生也不确定不是吗,咱们在汉堡下船,找专家给齐先生医治。”
“嗯……”
医生给齐先生输了ye,季先生坐在齐先生病床边,为他理了理耳边的银发。
半响,季先生开口跟我说话,可听起来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苏诒……我怕…他要是就这么走了…可怎么办?”
季先生像个怕失去依靠的小孩子一样无助,紧紧握住齐先生的手,他弓着背,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这才看清雪白被子上晕开的一团水迹。
“先生……”
我想去安慰季先生,可除了轻轻拥着他瘦弱的肩膀外我竟然无力做其他的动作。
我的嘴像是粘了十几层的胶水一样,怎样都张不开。
这两个人,从少年到暮年,几乎陪伴对方一生,他们的感情早已经超越爱情与亲情,升华成更神圣且无法分割的物质。
我怎么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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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