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自己说有事要跟许传风说,但真的进了卧室,任许传风怎么问,他就是不开口,只是踮着脚尖,不断地略显笨拙而又执拗地亲吻着他,从眉心到唇角。
“队长,我喜欢你......”他的眼睛亮晶晶,里面彷如藏了迢迢的银汉,作祟的手不断往下,蜷首的样子撩得许传风意乱情迷。
“不对,小双,说,到底怎么了?”许传风控制着理智,一面回应他,一面见缝插针地审问。
“队长,我们,可不可以再好一次?”一室的旖旎,只差程双低着头羞红了脸的一句,许传风便紧紧地拥他入怀中,彷如嵌入骨骼的力度,“小双,我也喜欢你,与你一样。”
不知今夕是何年,工作压力到了一定境界的许队,一旦放松下来,便放松到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几乎都忘了客厅里的那一帮人,许传风的大脑似乎是被程双用了什么力量给控制住了,满心满眼只是那张对自己恋慕着的脸,他们就这么翻云覆雨,一遍又一遍。
“队长,疼......”程双低着头,用下巴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声音柔软而动情。
许传风碰了碰他身上的印子,伸手在上面揉着,程双却一直摇头,“队长,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许传风哑然失笑,刚靠近程双的唇畔,不料程双忽而仰起头来,以吻封缄,灵巧的舌尖只一推,一个什么东西便进入了许传风的喉咙中,许传风说不出话来,但已经知道不对劲了,拼了命的挣扎,不料程双再次吻住了他,缠缠绵绵。
手指在颈部一推,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咽了下去。
车子又开过了一段更加崎岖的山路,不知是进了山洞还是什么,眼前忽而一片漆黑,程双抿着嘴,又笑了一遍。
许传风吻过他的唇的力度和温度都还尚未散去,那轻柔的又有力量的,带着一点点的痛楚的归属感,让程双此刻能将所有未知的苦难抛诸脑后。
忽而觉得,漆黑有时也是好的,因为只有眼前是漆黑的,人才能见到自己的梦中人。
程双忽而觉得内心满得发涨,他从来只是小心的仰慕,鲜少敢言爱,这一次,终于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了。
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第46章 (四十五)
许传风多日以来连轴转,就没睡过这么一个安稳觉,等到他一觉睡醒,才觉得嗓子里又干又涩,脑子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刚刚不是正在和落芊织、郑谚他们在争论谁去做卧底的事吗?怎么睡到了这个地步?
好像是程双来了,说要有什么事和他说?
等到他离弦之箭一般地蹿出卧室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完全换了天地,情况已经完全改变了,落芊织、郑谚、邓依依、康扬,还有于深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帮人围了一圈,蔫头耷拉脑,仿佛在等着他训话。
“这,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叫我?”许传风看着他们,一脸懵逼。
“许队,你别着急,先坐下。”郑谚看了看这一屋子的情况,站了起来,把许传风按在了沙发上,递给了许传风一张纸条。
“不,郑谚,”落芊织开了口,嗓子已经完全哑了,“这都是我的注意,我放小程走的。”
许传风纸条都来不及打开,蹭的一声直接站了起来,椅子被带倒了,“什么叫放小双走,他干嘛去了?”
“N市”落芊织的喉咙只能发出干巴巴的几个字了。她想起了就在一天之前,那个身形单薄,目光孤绝的男孩,穿着薄薄的衬衫走出了许传风的卧室,来到客厅中他们的面前。
他们一脸吃狗粮的表情望着他,但他也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大方坦然地说:“队长被我下了安眠药睡着了,我有事和大家说。”然后这个男孩,就把一屋子的警员,逐个击破,直到落芊织同意他去当这次行动的线人。
郑谚此刻和落芊织想的内容是一样的,他还记得程双当时把他叫到房间里说的话,他说郑谚哥,如今的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会去以身犯险平白送死吗?我猜你不会,你如今有芊织姐了啊,那么我也是,你要相信我是有把握的。
然而这程双和康扬、落芊织说的又是一套,该陈述利弊的时候陈述利弊,该打感情牌的时候打感情牌,他在分析利弊的时候又是另一副模样,他说许传风去绝对是下策,一方面说抓捕行动也需要人总指挥,另一方面,许传风在N市卧底过接近一年,很容易就暴露了,到时候牺牲暂且不论,对大局毫无好处。
落芊织和邓依依基本可以排除,年轻轻的姑娘白白净净,一看就不像能吃苦去活体藏毒的,郑谚康扬也不行,康扬需要控制定位跟踪,担任技术角色,至于郑谚,没有任何关于吸毒的背景,很难取信于人。
程双说,如今解开这个死循环的只有他,他去应征活体藏毒才是合情入里,因为他从戒毒所中走出来的,说是复吸再正常不过,没有毒资,只能以贩养吸。
“芊织姐,郑谚哥”程双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如今打破这个局的人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