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分明像是实验的时候没注意吃错药的。
他的心里不禁浮上一层淡淡的忧虑。
灰格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提醒道:“打扰别人恋爱天打雷劈,打扰医生恋爱九重雷劫、五雷轰顶。”
十三位任务人虽然很厉害,但也是人,而且通常情况下出去做任务只有一个人,负伤总是难免的。不过只要留着命回来,不管多重的伤医生都能治好。
飞这次出去被三枚流弹击伤,又被一颗燃烧弹击中,自觉地躺到手术室里等医生送饭回来给他处理伤口。
手术中,飞就忍不住开口:“医生……我听云他们说了……我觉得你对那个实验体太好了吧……你这是要栽啊……啊!”
话未说完,医生手上的手术刀已经利落地插入他腹上最软的一块rou。
医生拔出刀淡淡道:“抱歉,手误。”
宁信母猪上树,不信医生手误。
飞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他真傻,他怎么就不听灰格的劝呢。打扰医生恋爱,不挨雷劈至少也得挨刀子的。
转眼已经过去十个月了。在秦悠身上所做的实验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副作用,但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些改变,比如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几块腹肌全部消失了,肚子上的rou摸起来软软的绵绵的——当然秦悠觉得这也可能是他长时间缺乏锻炼造成的。同时身体活性增强,恢复力惊人,有时候不小心划伤皮肤或者撞出青青紫紫的伤,过不了一会儿就自动好了。
前两天医生一直在不厌其烦地给他做各项体检,然后翻来覆去地研究比对他身体各项数据,最后好像比较满意,在这天早晨对他说:“今天可能会有点痛,如果麻醉我怕会有副作用,你忍一忍,痛的话叫我。”
秦悠点点头,像往常一样脱了衣服平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医生给他消毒,做前期准备。然后身体的某处被破开,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植入身体深处,矫正位置,缝合。
整个过程其实很快,医生的技术很好,其实也不是那么痛,秦悠自己对着镜子左右瞧,都找不出医生到底是在哪里下的刀子。
但是身体里被放入了奇怪的东西,还是会让他觉得心里发毛。
医生说:“没事的,它完成任务后就会自动分解,然后被你体内的自然代谢排出去。”
那么应该是无害了,医生应该不会骗自己。
不过无害不代表不疼。
当天晚上秦悠就觉得五脏六腑一抽抽地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一点点生长,胀大。比犯胃病那次疼多了。他被疼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动,一刻也不消停。
旁边的医生攀住了他,手向他下腹探去:“这里疼?”
秦悠说不出话,只能无力地点着头。
医生的手有些发凉,在他身上放了一会儿就变得温热,好像微微缓解了腹中的疼痛。秦悠停止了挣动,半靠在医生身上,满头大汗。
医生坐起来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将人搂在怀里,手继续捂着那块地方,问他:“这样好点没有?”
秦悠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这个姿势好像让他不太疼了。
医生轻声说:“好一点就继续睡吧。”
秦悠突然想起他的母亲,他是最小的孩子,有一次晚上肚子痛睡不着,他妈妈就进来抱着他。特别奇怪的是只要被妈妈抱着他就不疼了,妈妈一离开他就疼。他妈妈就一晚上没睡,整晚抱着他,他在母亲的怀里睡得香香的。
可惜母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忍不住会想,如果妈妈在的话无论如何不会不管他,父亲就不一样了,父亲心目中秦氏的家业永远是最重要的。
秦悠和医生说:“我的名字是我妈妈起的,她希望我像云一样,悠然快乐就好。”
医生说:“恩。”
然后秦悠就睡着了,就像他小时候肚子痛在母亲怀里睡着了一样。医生整晚没睡,抱着他守了一夜。
第二天实验完毕,艾德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秦悠突然跳下来,快速地抱了医生一下。
医生看他一眼,咳了一声,没等艾德,率先快步走了出去。
艾德抬起头,无声地向秦悠比了个大拇指。
中午医生在地面上做饭,云在附近晃悠。
医生喊:“云。”想叫他躲远点。结果这名字一叫出口就觉得不舒服,仔细一想,好像正好和秦悠名字切合,够配一对?
云转过头来:“医生?”
医生很冷静地告诉他:“你想一想,改个名字吧。”
十分钟后,云找到灰格:“你帮我登记一下,我要改名。”
灰格:“啥?”
云:“晕。”
千里之外,正准备找一四七二做任务的一土豪大哥,在其官网上翻来翻去,嘴里嘟囔着:“诶?他们排名第一的云去哪了?这个晕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朋友走过来淡定地说:“好像晕就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