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手,秦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越勒云山以有孕为由被安排住进了山庄最安静的院落。一路上, 越勒云山从未露过面,一切事宜皆由他的四名贴身婢女代为行事。秦歌对这位怀了龙种的贵妃娘娘也表现出了格外的关心与体贴,没有人会怀疑贵妃娘娘的衣服下是个枕头。
累了的秦歌先行回了寝宫,还没躺下,容氏父子已经提著药箱进来了。申木放下了门帘,阎日清退了其他的宫人,容念跪在床边亲自为皇上诊脉,容丘和父亲一样,面色紧张。容氏父子每一次为皇上诊脉都要好久,为的是不出一点岔子。一炷香过後,容念才收了手,小声说:“皇上, 臣要摸摸您的肚子。”
秦歌一听,担心地问:“是不是孩子路上被颠到了?”
容念回道:“皇上放心,孩子很健康。只是皇上现在已经出怀了,臣要看看皇上的胎位是否正常。”
秦歌放下心来,阎日伺候著皇上解开衣服,露出微凸的肚子。容念洗净了手,在皇上的肚子上仔细而又小心地摸了好半天,然後面露喜色地说:“皇上,殿下长得极好,皇上的胎位也很正。八月初八之後,皇上就满五个月了,皇上每天都要多走动走动,这样生产的时候才不会难过。”
听到孩子很好,秦歌的脸色不由得柔和了许多,他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路上毕竟还是有了颠簸,容氏父子商议了之後,交代阎日和申木去烧水,要皇上泡一泡,解乏,膳食也要Jing致爽口。申木让阎日守著,他亲自去准备。看著阎日和申木紧张兮兮地在皇上的卧房里进进出出的,缩在墙角的孔谡辉一脸的沈思。皇上虽说不怎麽冷落他和温桂了,可还是有事瞒著他们,究竟是什麽呢?看了眼送容氏父子出来的阎日,孔谡辉眯了眼。
烧好了水,阎日就退出来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公公,皇上沐浴的时候他得避开。守在屋外,阎日低著头算日子。他们是七月二十六出京的,算上路上的两天,今天是七月二十八。刚刚容太医说八月初八皇上就五个月了,九月初八、十月初八、十一月初八……十月怀胎,若跟女人一样的话,皇上要明年一月份才生?可容太医又说男人产子不能按著女人的时间来算,那这样的话……皇上要何时才能生呢?
耳朵动了动,阎日立刻收起心思抬起头,果然,有人过来了,是孔谡辉。孔谡辉拿剑柄敲了敲阎日的肩膀,头向外示意。阎日抿抿嘴,跟著孔谡辉出去了。两人走到一个没什麽人的地方,孔谡辉转身面对阎日,低声问:“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阎日却是反问了一句:“从女贞到这里,快马加鞭路上不停的话最快能有多久?”
孔谡辉眼底闪过经过,不动声色地说:“若是一路上换马,最快也要一个月。”
“这麽久?”阎日似乎很不满。
孔谡辉凑近:“皇上怎麽了?”
阎日盯著孔谡辉,好半晌後,他抿抿嘴,语意不详地说:“皇上说好也好,但说不好也不好。该说的时候我自己会说。皇上的安危至关重要,孔统领务必要多加小心,绝对不能惊扰了皇上。”
孔谡辉怒了,一把揪住阎日:“你他nainai的到底再搞什麽?皇帝怎麽了?!”
阎日掰开孔谡辉的手,也沈下脸:“王爷这个时候也不过刚到女贞没多久,我告诉了你,你能让王爷马上回来吗?若能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
孔谡辉的拳头咯咯响。
阎日整了整衣襟,说:“本来孔统领和温总管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应该帮皇上分忧的人。若不是孔统领和温总管管不住自己,皇上也不会瞒著你们。你当我好受吗?可有些事不是告诉王爷就够了。皇上一心为王爷著想,告诉了王爷不仅会拖皇上的後腿,还会拖了王爷的後腿。孔统领若真心想帮皇上和王爷,不如一心顾好皇上的安危。我可以告诉你,皇上现在不比平时,出了一点岔子你我就是死一百回也不足以谢罪!”
阎日从未说过如此多的话,更从未如此明显地表露出他的愤怒与不满。孔谡辉的脸上闪过惊讶,待阎日说完後,他双手抱拳,说:“得罪了,阎公公。”
阎日严肃地说:“我不是夸大其词。论功夫,我不及你,皇上在山庄的这几个月孔统领务必多加费心。皇上不仅需要我与申公公,同样需要孔统领和温总管。”
孔谡辉慎重地点点头,沈声道:“阎公公尽管放心,有我在,我定会保皇上安危。但也请阎公公必要时能告诉我皇上到底怎麽了。王爷也许在女贞无法及时赶回,但告诉王爷让他能提前有个准备,绝对比临时告诉他要来得安稳。”
阎日坚定地说:“时候到了我不会瞒著的。”
“那就好。”
两人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的返回了寝宫。秦歌还在浴盆里泡著,热水确实消除了他不少路上的疲劳,连腹中的孩子都觉得万分舒服,好像睡著了,半天都没有动静。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秦歌懒懒地说:“朕要出来了。”
“皇上小心。”
申木拿了布巾上前,扶著皇上慢慢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