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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曾忧心对天子进言,道二者皆是肱骨,却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只顾好狠斗勇,需严惩。
天子笑曰:非也,实乃惺惺相惜之举。
围观者皆默。
到了许田的第二天,百官皆有所获,大丰收,天子设宴嘉奖,陆逊甘宁皆在邀请之列。
席间,天子微醺,意欲君臣同乐,大臣们各抒已见,武将偏好百戏,文臣更喜曲水流觞,双方各执已见,相持不下。
本来玩玩就好,为了玩什么内容耽误时辰,浪费了良辰美景,可怎么好?
诸葛亮很是机敏,见上首天子眉头微皱面露不快,遂献计投壶。
这个游戏比较简单,说起来风雅,其实很脑残,是个人就可以玩,倒是可以博彩助兴。
宁王居心叵测地附议:未免文武交恶,可分组决出高下,最后再比个头名出来。
这是未免文武交恶啊?还是让底下群臣都去抱群决斗?
左右是玩,天子允了,还取了两件贴身玉饰,当做彩头。
百姓传言这位天子龙气祥瑞,大旱之年他过处随便开眼凿井都能打出水来,要是能得到贴身的东西,肯定能福延三代。
于是个个卯足了劲,要取那头名。
文武分开,宁王被左右拉扯,最后二皮脸耍赖,爬到上面去伴驾,干脆躲开了。
温侯醉倒,弃权。
一番决逐之后,武将组由芦花鸡甘宁以微小优势胜出,文臣组则令人大跌眼镜,竟是陆逊夺魁。
冤家对上头,自然谁也不服谁,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壮了点酒胆,虽然不至于脸红脖子粗,却也眼神如刀,杀气如箭。
天子一看,拍手大笑:“嗳嗳!果然如卿所言……”
宁王那个“嘘”声,差点吹出响亮的口哨来,才把天子给提醒了——怎么把话说出来了?
天子笑道:“总之……开始!”
陆逊觉出不对,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甘宁偷偷瞟了眼酒意正浓的陆逊,小心肝扑通扑通——陆逊长得漂亮,此刻凤眸流转,极有风韵,着实让人心痒。
“陛下,臣觉得既然比试就得有个彩头。”甘宁请旨。
天子无话,小眼神拼命瞄向黄门捧着的两件玉饰。
宁王十分厚脸皮地把两件玉饰揣进怀里,给甘宁递个眼色——不能让你白崇拜一场,这个忙帮了。
甘宁拱手道:“若臣得胜,臣要敬甘侍中三樽酒,甘侍中不得推辞。”
陆逊不甘示弱:“皇上,若臣得胜,请皇上赏甘将军一套狐尾裙,好满足臣与甘将军执手同游之愿。”
一片哗然……
陆逊果然审美崩坏啊~
陆逊委实黑心了些,若对方是旁人,估计当场得跳脚骂祖宗。
可甘宁是什么人?插鸟羽、挂铃铛,臭美得不行,女人的衣服还没他花哨,且他此时有些小心思,对陆逊的公然挑衅浑不在意。
“这……”天子瞪眼,众臣齐竖耳。有热闹不看是孙子,话说这两个针锋相对,倒是比百戏好看许多。
宁王意味深长瞟瞟甘宁,附天子耳侧窃窃私语。
片刻后,天子眉开眼笑,允。
一只细颈大肚壶端到场中,两位小黄门各捧数支无镞之矢分别立于两人身侧。
甘宁难得显出几分风度,让出位置示意陆逊先投。
陆逊也不客气,投壶重在眼准、心稳、手稳,并非以蛮力取胜,相反,越是从容安详越是不惧,甘宁夜郎自大,正该吃点苦头。
第一局,无意外,双方皆中四矢,无胜负,各饮一樽。
这是助兴酒,陆逊根本未曾留意。
第二局,因瓶内留有前局之矢,难度加大,陆逊更是小心谨慎。
轮流各掷四矢,依旧不分上下,再各饮一樽。
第三局,陆逊醉意上涌,眼前细颈壶由一变二再则三,再投,歪了……
众文臣皆长叹惋惜。
武将们则不甚热情,甘宁要什么彩头不好,灌酒三樽着实无趣,若也要求陆侍中穿上衣裙倒有几分看头。
胜负已分,三樽酒陆逊率性饮下,少顷,人事不知。
天子着黄门将他送下去歇息,没多久,甘宁也悄悄遁了。
这一晚**不知几处,反正第二天行猎,陆逊和甘宁一个都没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光棍节快乐啊啊!!!
正文 无责任番外(权协)
许田的行宫有一处高台,名掬云台——仰云海波澜,探手可掬。
夜来风凉,孙权走过台下,被夜风吹起衣袍,仰首一看,星汉灿烂,窒闷的内心顿时一开,便信步向台上走去。
台下卫士认得他,刘协有令,宫内各处不拘孙权行走,因而侍立不动,未加阻拦。
孙权拾级而上,拂面的风里带着不知名的花香,更浓重的,却是宫外山野里泥土和林木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