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你带饭不?”
“不用。”
Cao场门口卖矿泉水的超市人员开始拉着平板车往回走了,负责考试的老师们也在忙碌着收拾着工具,刘思扬终于跑出来了。
陈任之攥紧了手,“有什么事。”
“我们去植物园那里说吧。”刘思扬双手撑在膝盖上,似乎刚跑过来还有一些累。
“没事,你就在这说。”陈任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好吧。”
随着体育考试的结束,Cao场也解禁了,不断有人路过看着站在Cao场门口的两人,陈任之眯了眯眼睛,“还是去你们学校的植物园那里吧。”
高中部的植物园,顾名思义,是一个类似于花园的地方,不过校园中的这类场所大多是为情侣准备的,好在中午人并不多,人们都懂得夜黑行事的道理。
到植物园有一条小道,石板与石板之间的距离很大,稍不留神就会把东西掉下去卡在那里,陈任之跟着刘思扬亦步亦趋地走着。
路边有很多石凳,周围月季花放肆地开放着,刘思扬停在一个石凳前,“坐吧。”
陈任之没有理会石凳的干净与否,径直坐下,他抬起头,“你也坐吧。”
刘思扬有些局促地开口:“陈任之,其实我这次主要是想跟你道歉。”
“道歉?”陈任之蹙了蹙眉,似是不敢相信。
“是的,之前是我跟那几个做得不对,张越其实上次踢球时也说过我,那个词语怎么说来着,对,就是中二……你不要误会,之前找你麻烦,在学校堵你不是谢猛的意思,就是我们哥几个有些看不过去。”
刘思扬此时完全不似一个校霸,他挠了挠头,“其实本来就是猛哥不对,他打架刚好被你看到了而已,你只是目击证人,并不是可以想举报对不对。”刘思扬望向陈任之的眼睛,陈任之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刘思扬笑着拍了拍陈任之的肩膀,劲儿有些大,“以后你来高中部了,嗯……那会儿我已经毕业了,不过有啥事我还是可以罩着你。”
“……”
“哎,张越这一去H市,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还想一起约着踢球呢。”刘思扬唉声叹气道。
陈任之怔得坐直了,“你,知道张越为什么转校吗?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可以得到答案。
“好像是她妈妈不在了吧,他爸在H市工作,估计良心发现了想管下儿子。”刘思扬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妈妈,不在了?”陈任之喃喃道。
“哎呀,不用担心,他跟他妈没啥感情,他妈在他小时候就跟个外国佬跑了,他不恨他妈就不错了。”刘思扬十分轻描淡写地说道。
“嗯。我要走了。”陈任之站起来。
一阵风刮来,刘思扬也站起来,“真凉快!”他伸了伸懒腰,“那你走吧。”
陈任之走在回初中部的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的车却让他此刻的心十分平静。他想起自己指认谢猛的原因,苦笑了一下。他低头慢慢踱着步,又想起刘思扬提起张越家庭的那种轻描淡写,扯着嘴角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生活中很多时候,当局人完全不在乎轻描淡写的一件事,总是有一些局外人替他忧伤替他欢乐。
陈任之掏出手机,给张越发了一条短信:“今天我来高中部考试,碰到刘思扬了。”他原本还想再说一些话,想了想还是作罢。
走到初中部的时候正是列热当空,“幸好今天穿了短袖。”陈任之心想。
他看到初三第一学期开学时和张越一起吃饭的饭馆里依旧坐满了人,他走进去,点了一盘炒饭。
饭快要吃完的时候收到了张越的短信,“哦?有没有找你麻烦。”
“没有,他给我道了歉。”刚要点击发送,陈任之突然转念一想,将短信存在了草稿箱里。
结完帐后,走进校园,陈任之发现学校道路两旁的花都开了,一直走到宿舍门口,他打开草稿箱,将短信发了出去。
下午上课的时候陈任之在桌下偷偷摸摸地发着短信,对刘思扬事件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张越说自己目前没有上课,户口在A市这边,到时候考不考试都不知道,很有可能补习一年,但从始至终依旧没有提自己转校的原因。
陈任之觉得,或许张越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可怜,但他怕告诉别人后别人觉得他可怜,因此也装作不知道。他想“他不愿意让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好了。”
转眼就到了中考前夕,学校提前两天放假,陈任之的考场被分到了二十六中。二十六中离一中初中部很近,因此在征得父母同意后陈任之便住在宿舍复习。
孙熙然似乎从老师宣布放假那天开始一夕之间变了一个人,每天都废寝忘食地看着书,偶尔还拿出几道比较有档次的题问问陈任之。冯宇早就搬回了家,炎炎夏日,宿舍只剩下陈任之与孙熙然两人。
中考的第一天孙熙然破天荒地起得十分早,他摇了摇陈任之的床,两人去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