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发艳丽,在月光下就变得越发清冷。”玉藻前听到天皇这么说着,看到他站起来,主动走到月霞花边上,伸出手去托起一枚它的花瓣,“越接近月圆,这花就开得越美。”他说着,又转过头来朝着玉藻前一笑,“阿藻你可遇到个好时候啦。”
他听到天皇陛下这么笑着,声音如同温润清甜的山泉一般,“今晚,我陪着阿藻一起赏花吧。”
天皇陛下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要干什么,拧起性子来也要做到。所以到了晚上,他就果然拎着好不容易从某个狂生手上讨来的酒,兴致勃勃地坐到了玉藻前的身边。
“幸好我这里还藏了好些酒,不然当真是配不上这月霞花的美景。”他这么说着,冲玉藻前扬起手上的酒瓶,看上去与平日里那种平淡到毫无存在感的模样完全不同。
“……感觉陛下,今晚很高兴呢。”他这么说着,顺从地结果天皇陛下手上的酒盅。“是啊,因为今晚难得能够见到美景嘛~”鸟羽天皇笑得开怀,似乎是当真激动于月霞在月下盛开的美景。
玉藻前不知怎么的就笑了起来。
月正当空的时候,白日还艳极了的月霞就在月光的映照下悄然盛开,殷红色的花瓣在月华的照耀下,泛出一阵玉色来,看起来极冷。
然而在那种冷色中,却偏偏又能感觉出一丝暖意来。
玉藻前知道,这抹暖意并未来自于月霞,而是来自于他手中的酒盏。那样看上去清冷如月华般的酒ye,泛着清香,甫一入喉却带着烈性的滚烫,好似五脏六腑都要灼烧起来。
“真美……”他这么呢喃着,身边传来了另外一人的附和。“的确是难得的美景。”天皇搂住了不自觉歪向自己的玉藻前,然后用并不壮实的手臂将他半搂在怀中。
玉藻前不知何时,已经不自觉地躺在了人家天皇的身上。
索性天皇并没有计较宠妃的失礼,反而还脸色如常环住了他。
玉藻前就这样躺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半抬着头怔怔地盯着他。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看这么久?”被盯得久了,不是木头人的天皇陛下自然能够看到自家爱妃直愣愣地像个小傻子一样盯着自己,就连赏花的事情都忘记了。
被天皇带着笑意这么询问了的玉藻前一晃神,后知后觉地顺着天皇的话看向了月霞,“陛下,我最近新学了一支舞。”然后他不自觉地扯着鸟羽天皇的袖子,看上去像是在撒娇。
是那种微醺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撒娇。
天皇陛下还清醒着,所以他看着不自觉就露出小动作的玉藻前,眼里带了三分的笑意,在看向对方身后因为主人的醉意而显得没那么气势汹汹带了几分疲软的两根尾巴晃来晃去,眼里的三分笑意就变作了七分。
“好啊,我等着看。”年轻的天皇就连话语里都带了几分的蜜意。
然后玉藻前就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脚步并不紊乱,却带了些轻快的漂。
他在月下跳起了一支舞。
那分明不是他瞒着年轻的天皇学了近一个月的新舞蹈。
而是一种更加古老的,传承于种族血脉记忆之中的舞蹈。
那是狐族一生只跳给一人看的舞蹈。
传说中他们命定之人的求偶之舞。
年轻的天皇看了。
却没有看懂他的意思。
年轻的狐狸跳了。
却没有懂得自己的冲动来源于何处。
第44章
“……”总而言之,伊势羽看着自家阿九说到三日月宗近时的表情就大概摸清楚了他的想法。
怎么能不清楚呢?毕竟在他想阿藻时也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啊……
玉藻前瞥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的伊势羽,又看了眼在提到三日月时眼睛就闪闪发光的藤原九,于是自己也就明白了。“……说起来,三日月呢?”另一个当事人不在的时候,藤原九就算摆出再怎么情根深种的模样也无用。
“他被我送到手入室去了。”
伊势羽既然拥有整整一座岛屿,那么在这座岛上、不,这座岛的这片山上给藤原九留一个自己的居所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而藤原九生前既然是对于三日月也使用自如的剑豪,自然不可能不会对隔壁的时之政府产生什么兴趣。只是在他了解过了审神者的入职原则之后觉得自己最重要的职责还是当好伊势羽的侍从,所以就婉拒了对方的邀请。
当然如果不婉拒的话他也不会在现在见到本尊的三日月宗近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如果是分灵的三日月宗近,在醒来之后看到他身边有着各式各样的刀剑男士们的话……唔……那就估计真的是修罗场了……毕竟他的初始刀绝不可能是三日月宗近啊。
这样想来,他对于伊势羽能够从另外的世界里找出流落异界多年的最美之剑又充满了感激。
到底是他侍奉了一辈子的陛下。
也只有这位陛下才能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将他这个生而不祥的白子收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