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最宠爱的儿子给打发了,胡安被她冷淡地甩在一边,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
鲁克蕾西亚看到这一幕,扑哧地笑出声来。
四周对桑夏跃跃欲试的年轻男子们看见机会,正要上前去试试运气,忽然大厅里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声。
“啊,是西泽尔……”
“西泽尔·波吉亚!”
“他穿着红袍……”
第二章 红衣主教
高耸的大厅门廊下,一个年轻男人穿着主教的鲜红长袍,如风般快步走进来。
“最高贵……”
门侍刚要大声通报来者的名号,那人抬了抬手,制止了他的声音。
年轻男子沿着大厅的边缘向我和鲁克蕾西亚走来,显然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整个舞会上,无论是是男是女,就连正在场中翩翩起舞的人们都忍不住纷纷把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四下里人们都在议论个不停。
他挺拔的身材,俊美的容貌,乌黑的眼睛和披在肩上丰茂的黑色鬈发,无一不吸引着四周钦羡的眼光。然而他又穿着那身刺目的鲜红长袍,戴着红色手套,胸襟上配着镶嵌红宝石的金色十字架——
无一不在昭示着他与众不同的特殊地位。
教皇的儿子,瓦lun西亚的大主教,年仅十八岁就穿上红袍的西泽尔波吉亚,他的美貌与不可触及的身份像是有着双重诱惑的禁果,让人们忍不住用窥探的目光牢牢追随着他。
西泽尔带着一身的视线向这边走过来,鲁克蕾西亚就像是归林的小鸟一样向他扑了过去:“哥哥!”
她大胆地在西泽尔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故意惹得周围对西泽尔心怀觊觎的女人发出不可思议的谩骂声。
西泽尔瞪了鲁克蕾西亚一眼,鲁克蕾西亚一脸得逞的坏笑。
“别闹了,鲁克蕾西亚,我和米凯莱托有事情要谈。”
“啊,真讨厌!”鲁克蕾西亚道,“你一来就是找米凯莱托。你们两个永远都有说不完的秘密!”
西泽尔软语安抚了一下鲁克蕾西亚,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们去那边喝一杯。”
于是我跟在他身后绕过大理石柱,走向大厅的角落。
“怎么了?”我放低声音,笑问,“这么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连主教的袍子都来不及脱下来?把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西泽尔瞥了一眼左右:“我出来的时候感觉到被人盯上了,来不及回天使堡,就到这边来了。”
“出来?从哪里出来?”我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西泽尔脸色平淡地说:“从罗维雷主教的宫殿里出来,刚刚结束了一场乏味的晚宴。”
我盯着他的脸,直觉道,“你杀人了?”
西泽尔的语气云淡风轻:“我倒是想下手——弗拉姆主教的那身红衣穿得有些太久了,以至于整个人变得非常无趣。”
“结果呢?”
“罗维雷主教似乎对我有所防范。晚宴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派人叫走了弗拉姆主教。再然后,”西泽尔惋惜地笑了一声,“就轮到我变成猎物了。”
我皱眉:“于是你出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
“我没有直接看见,但我感觉到了。”
“哪一路刺客?有头绪吗?”
西泽尔摇了摇头,“总觉得盯着我的那道视线非常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哈!”我不相信地讥笑一声,喝了一口酒,反问他道,“你也会有不寒而栗的时候?”
“我一直如履薄冰。”
西泽尔反驳了我一句,看到我喝酒,便夺过我手中的酒杯,也尝了一口。
“喂!”我叫了一声。
他像是毫无察觉,不仅喝了,而且那微翘的嘴唇就含着我刚刚喝过的位置,看得我心头猛跳了一下。
我略微紧张:“西泽尔!酒童就在旁边,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拿酒喝?”
西泽尔若无其事地斜了我一眼:“我看你喝过了,应该是没毒,所以就顺便拿来喝一口。”
“你……”
“你很介意吗?”
“不,完全不介意……”我无力地垂下头。
“还给你。”
西泽尔像是没看见我内心的动摇一样,将酒杯递回来,“我在这里等到舞会结束,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看看那跟在我后面的影子到底是什么。”
我点点头,一眼瞥到在远处偏偏起舞的鲁克蕾西亚,便问:“听说教皇陛下正在给鲁克蕾西亚物色新的求婚者?”
西泽尔嗯了一声:“父亲是有这个打算。”
我忍不住就说:“鲁克蕾西亚才十四岁,就让她承受那么多人指指点点,不可以晚一点吗?过两年再谈论她的婚事也不迟。”
西泽尔皱起修长的眉:“就算是我们最年幼的弟弟,也已经娶了那不勒斯的桑夏,何况鲁克蕾西亚已经十四岁了。每一代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