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赞赏道,“您真是非常爽快,那么……后悔吗?”
卡特琳娜冷笑:“后悔,非常后悔。”
菲斯特问:“想杀了我么?”
卡特琳娜道:“虽然后悔,但是杀了你无济于事,轻举妄动只会合了一些人的Yin谋。”
菲斯特抚掌而笑,“公主殿下比我想象中更有远见也更有智慧……”说着他轻轻地敲了敲一旁的栏杆,一个黑衣的近侍立即走上前来,手中托着一个黄金盘子,上面盖着红色的丝绒,卡特琳娜疑惑地看着他,菲斯特掀开丝绒,白色的教宗剑安安静静地躺在托盘中,卡特琳娜大惊失色,“你居然敢……”菲斯特微笑着说:“殿下,稍安勿躁。”他轻轻将手指靠近教宗剑,圣器立即发出嗡嗡的鸣动,白色的光芒渐渐明亮,灼热感也随之增强,菲斯特退开一步,“您看,教宗剑是圣器,圣器对于我来说只会产生伤害,我根本无法使用它。”教宗剑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卡特琳娜眯起眼睛对菲斯特道,“陛下想说明什么?”
菲斯特笑而不答,反而道:“卡特琳娜殿下知道西泽尔公爵为什么有一段时间重病不治么?”
卡特琳娜一愣,菲斯特接着道,“公爵是不是不能见光?”卡特琳娜睁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嘴唇开始颤抖,“是你……”
菲斯特点点头,“殿下真是聪明,西泽尔公爵他一开始就选的就和殿下你不一样哦。”
卡特琳娜面色苍白,一阵头晕目眩。赶紧扶住了栏杆,她恨得几欲吐血,怒火烧红了她的眼睛,而天生凶狠疾仇的血ye在血管中沸腾,她咬牙切齿道,“你,我……”菲斯特微笑着接下去说,“殿下想杀了我,对吗?”
……
这边十七做贼心虚地溜出了大厅,走到一半又缠缠绵绵地回头往里望了望,看不见西泽尔,不知为什么心里五味杂陈。垂头丧气地往前走,冷不防咕咚一头撞上一人,十七殿失魂落魄,也不知道自己处境堪忧,见那人竟然毫无自觉地站在原地,他龇牙道,“小样儿你……”抬起头,后半句直接吞进了肚子里,刚刚还一肚子猛火横行霸道的十七殿下此时哭丧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我咋这么背……”
话没说完就被一拉,扑腾着跌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西泽尔身上有股奢靡华丽的熏香气味,不是十七喜欢的那一型,但是这股味道涌进十七的胸腔中,十七却一阵陶醉飘飘欲仙。
虽说两人沟通不畅地吵了一架……呃,小小吵了一架,但是一看见西泽尔和那死女人卡特琳娜形影不离,又和菲斯特那小混蛋眉来眼去,十七殿顿时就憋不住了,气西泽尔不在乎他,气他对他有所隐瞒,最气最气是那个西班牙公主忽然间和他死灰复燃,还一副统一战线夫妻同心的样子,完全把十七排除在外不干他一点事,他妈的!那是西泽尔未来老婆!不气老子就成神仙了!
十七殿下气得呕血三升却又闷在一边不能出声,海盗船长变成上了岸的螃蟹,咕噜咕噜吐了一堆气泡把眼睛埋起来横着乱爬。一头撞进西泽尔怀里,十七瞬间驯服了。
西泽尔搂着十七不松手,在他耳边无奈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呢?”十七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不鸟他,手倒是不客气地环上了西泽尔的腰。结果西泽尔关心着十七手上的伤口,不顾十七的抗议把十七从怀里扯出来,“给我看看你的手。”
十七把右手伸给他,西泽尔皱眉眼神杀他一刀:“左手。”声音发寒,十七这才乖乖地伸出左手。
手心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口,伤口周围还有灼伤的痕迹,血流依旧没能凝固,西泽尔握着十七的手腕,眼神凶光毕露,“你发什么神经?用得着这样?”十七扁着嘴,心想就是要看你会不会心疼,嘴上当然不敢说出来,但是心里却已经爽的不知道自个儿啥名啥姓了。一时间没憋住,十七贱兮兮地笑了起来,“我乐意哒~”
“你犯贱。”
十七乐了,老子要是不犯贱怎么能搞清楚你这霸道毒舌恶劣任性暴力又死要面子的蛇蝎美人心里怎么想的哇?你又不会开口……妈的,嘶,痛死我啦,不过好歹知道你也有那么一咪咪地在乎本船长了。
虽然只有那么一咪咪,十七殿也心满意足。
西泽尔握着十七的手腕看了又看,恨不得上面长出一朵花来,十七满不在乎地抽手,结果被西泽尔抓了个紧,没抽出来,下一秒西泽尔低下头,柔软的嘴唇贴在了十七手心,十七像是被咬了一样一声惨叫,“哇Cao~~~”
哇Cao到最后,声音变了调调,十七直抽气,吓得哆嗦,“你你你干嘛?”
shi滑的触感在伤口处顺着神经传来,疼痛的地方迅速麻痹,十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西泽尔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用圣子一脉的血舔在十七的伤口上。
风流潇洒又无赖的十七殿,脸腾地一下红透了,更加不争气的,轰的一声头顶上还冒出了青烟,顿时由冒泡横爬的螃蟹变成了煮熟了的大闸蟹。
西泽尔抬起头,一只手轻轻覆盖着十七手心里的伤,祖母绿色的眼睛从微微颤动长睫毛下面注视着十七,颜色艳得惊心动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