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离开房间,连医生的劝告都挡不住。
兽医院距离医院有点远,车程大概四十分锺,亨利发现自己有点坐不住,心跳急促且杂乱,有点想要破坏什麽来发泄,甚至还无聊地捏自己的手背,直至一片通红来证明现在的他是梦境还是现实,後来一种後悔的情绪还涌上心头,他不该逞强把禹城推开,他现在绝对需要禹城证明给他看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乱乱糟糟地来到兽医院,亨利却胆怯了,他慢悠悠地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兽医院里最豪华的病房,那木门半撇,一个女兽医正给戈卿检查著身体,不知为什麽,以前亨利看著觉得很正常的画面现在亨利却觉得异常刺眼,有种想要冲过去把那女人和戈卿分开的欲望,不过他还是强忍住,礼貌地敲门。
女兽医听了,连忙退开,低声说道,“蠢蠢除了头部和背部有些擦伤之外,其他的部分没什麽大碍,可谓不幸中之大幸,不过他现在依然有些发烧,听说是在事情发生前就有的,所以应该不是伤口发炎造成的,吃几天药,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了。”说完,女兽医想摸摸蠢蠢的额头却被亨利给挡住了。
“谢谢兽医,那我现在可以把他带回家了吗?”亨利冷冷地盯著戈卿,压抑著现在胸腔里即将满溢出来的感情,戈卿同样回望著他,琥珀色的双眸不再是平静无波,浓重的深情让人难以忽视,两双富含深意的眸子就在沈默间交换著彼此的默契。
女兽医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整理一下桌上的工具之後就离开房间,亨利立刻疾步过来填补她的位置,可来到戈卿身边时,他却有些无所适从,只好以一声叹息开始,伸出手摸摸戈卿的背脊,“戈卿哥哥。”
戈卿听了浑身一僵,顺著亨利递过来的手指舔舔他的指尖,享受这难得的、片刻的温馨。
“戈卿哥哥。”亨利再次喃喃地轻唤。
戈卿点首,把自己的头送出去靠在亨利平坦的小腹上,喉间低低地吐出嘶哑的声音,“我在这。”
“戈卿哥哥。”亨利倾下身,让戈卿的额头和他的紧紧相抵,嘴里吐出的低唤掺杂著令人舒心的语调,“你在这,你竟然在这,我……我……”现在的亨利仿佛不是那个黑道老大,作风凌厉风行,语调总是冷漠无情,随意一个手指的挑动就能置人於死地。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金发男孩,他年轻、他本真善良、他脾气温和,哪个是真的他,又哪个是他所想要的他,早已经没人理,随著他残酷的父亲之死而灰飞烟灭,被捏散在空气之中,现在他所想要的,只是戈卿喜欢的那个他。
“我让你失望了。”亨利沈著声音说道。
“嗯……”
“我变坏了,我杀人了,我连自己父亲都杀了,我连畜生都不如了……”
戈卿听了有些心疼,“别这麽说你自己。”
“我说真的,我还吸毒了,我还玩女人了,我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对女人不好的男人了,而我现在却成为那样的人了。”亨利的语气波澜不惊,连高低起伏都没有,平平淡淡,仿佛叙述著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可目光里的哀伤却似随时都能落下泪来。
戈卿再也忍不住了,他们都已经坦诚至如此了,他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感情,他倾身,吻住了亨利。
他想这样一吻,就这样一辈子。作家的话: 猫某特别喜欢这一章,希望亲们同样也喜欢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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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69 你是我的戈卿哥哥?
戈卿的舌头有倒刺,舔得亨利的嘴唇酥酥麻麻,那种奇异的感受仿佛sao在心上,细细品尝起来分外地舒服,这场吻维持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却没有再深入,只是短短的浅尝,或者说他们不懂得如何深入,一只是豹一个是人,他们的吻本来就存在著怪异。
吻结束之後,他们维持一段时间的沈默,相望无言,後来还是亨利打破了这无言的尴尬,“我们回去吧!能走吗?”戈卿点头,从床上跃了下去,刚踏出病房,工作人员见亨利要带戈卿离开,离开走上前给戈卿戴上头套。
“唔……”戈卿对这个看起来很像女人头箍的东西没有好感,立刻惊惶地退後,躲在亨利後面。
工作人员面露为难之色,“如果不给它带上,把伤口抓破的话会很麻烦。”
亨利抓著戈卿的颈圈,先是与他对望一眼,再抬头对工作人员道,“没事,我会看好他,头套不用戴,你把药交给我的手下就行,我现在要带他离开。”说完,他就和戈卿一前一後地离开,他在前戈卿在後。
兽医院外是一个安静的公园,主人可以和他们生病的宠物在这里散步嬉戏,要穿越这个公园才可以抵达兽医院大门,车子是驶不进来的,通往大门的小路上铺著一层人工鹅卵石,刚刚下过雨,所以shi滑冰凉,还掺杂著泥泞,亨利见了就倾下身把戈卿抱起,“这鹅卵石不好走,我抱你好了。”
戈卿只是挣扎几下,没有强烈的反抗,毕竟他现在是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了,被人抱在怀里难免难为情,後来想想他现在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