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边界一样,不受任何人的束缚。”
听到这话,宋子言大笑起来,连连摇头:“齐安君,没有人可以不受束缚。”
齐安君转过身,凝神地望向他:“可以的,抛开束缚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只是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齐安君的目光是那么深沉,意味深长地看向宋子言。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带有浓浓的不舍,看在宋子言的眼里让他不由得惊心。
半晌,齐安君忽而笑了,自嘲地摇摇头。
“宋子言,你从来不问我这一年里去过什么地方?”
宋子言心头一怔,没有料到齐安君会这么问,勉强按捺心神,回答道:“你去的地方太多,一时半活儿问不完。”
齐安君点头,回忆地说道:“是,这一年里我把欧洲的每个地方都重新跑了一遍,还遇到大学时代的朋友。他们毕业后拍了几年的实验电影,因为找不到投资而转战话剧。”
说到这里,齐安君的眼中绽放出光芒,每次谈起他热爱的事情,脸上便是兴致勃勃的表情。
“那只是一个二十多人的小剧团,可是在舞台上爆发的魅力是那么惊人。我和他们待了一个多月,深深地爱上了话剧舞台的魅力。”
齐安君目光直视宋子言,原本是对他说的话,渐渐变成了自言自语,不知真正想说服的是谁。
“话剧的舞台表演比之电影更有张扬,也更考验临场的演技发挥,这不就是我所喜欢的风格?话剧不需要电影这么庞大的投资,我也不必再为和投资商应酬而头痛。剧团随着公演可以去到很多地方,这不就是我最喜欢的生活?”
察觉到齐安君的意图,宋子言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急促,齐安君每说一句,他的心就痛一分,终于,他再也无法忍耐,呵斥地打断了他的话。
“别说了,齐安君,你早就决定了不是吗?”
齐安君眼眸微颤,身体不由得僵硬,沉默良久,终究还是点头:“对,这次回国以前我就和他说好,等到电影上映以后便会回美国和他们一起。”
宋子言并不意外齐安君的答案,这个男人就像海风一样,根本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他此刻的犹豫也只是一时而已,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忘掉国内的一切,全心投入新的领域、新的世界。
然而,即便宋子言想得透彻,内心终究无法释然。窒息一般的痛苦阵阵袭来,将他的心脏狠狠地捶上一圈,胸口闷得无法呼吸,甚至连身体都僵硬起来。
这一刻,宋子言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不想让齐安君看到自己的失神。可是,他扯了扯嘴唇,竟然半句话都说不清,这样的他何其狼狈。
与此同时,齐安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情复杂地看向宋子言,眼底尽是说不清的意味,有不舍,有矛盾,也许还有迷茫。眉宇之间是浓浓的烦闷,目光中更是化不开的纠结。
突然,齐安君猛地扑向宋子言,紧紧地抱住了他。惯性让宋子言连连后退,直到两人的身体撞在了车门。
“这里是在外面,住手,齐安君。”宋子言板起脸孔,低声呵斥道。
齐安君并不罢休,高傲地仰着头,表情坚持,轻哼道:“被人看到才好,你不用继续演戏,大可以和我一起出国。”
宋子言一把推开他,脸色微怒,狠狠地骂道:“闭嘴,不要胡说八道。只要还有一个角色能让我演,不管是配角还是什么,我都不会放弃演戏。”
看到宋子言的坚决,齐安君忽然沉默了,低垂眼眸,黯然地叹了口气。
在这种凝重的气氛里,两人保持暧昧的姿势,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终于,齐安君轻轻地笑了,目光温柔又深沉,说道:“让我亲亲你吧,宋子言,这里真的不会有人来的。”
说罢,不等宋子言回答,齐安君已经捏住他的下巴,狂热地吻住他的嘴唇。不同于平日的脉脉温情,这个吻好像掠夺一样,强势而不容拒绝。很快,宋子言的欲望被他挑逗,不由自主地伸手环抱对方,舌头好像追逐一般与之缠绵。
激烈的拥吻让两人渐渐失神,双腿软弱无力地跪倒在沙滩上。这个吻很漫长,仿佛谁都不愿意松开一般,直至两人都无法呼吸,这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数秒。
空无一人的海边,唯有海浪和喘息声是真切的,两个人头碰头,鼻尖抵在一起,嘴唇恋恋不舍地磨蹭对方。
宋子言的脸上渐渐泛起情欲的chao红,失神地望向齐安君,为对方眼中的无奈和失望感到心疼。这时,齐安君搂住宋子言翻个身,背对自己跪在地上,脸孔被汽车阻挡住。
即便是在冬天,齐安君的掌心仍然显得冰冷,手掌越过T恤伸进宋子言的衣服里,急切地抚摸他的后背。温软的嘴唇在后颈留下一个个印子,shi热的舌头在耳垂边灵巧地打着圈,贪恋地吮吸宋子言每一处的气息。
感觉到炙热的硬挺抵在后xue,宋子言的身体渐渐燥热,心头涌现浓浓的渴望,下意识地解开了皮带。下一秒,齐安君会意地把他的裤子脱到膝盖,挺翘的tun部就这么暴露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