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透明的池水能看到腿上被刺入的痕迹,不知道是他用力太小还是人的皮肤太硬,伤痕并没有多深,但是这个伤口让他的手哆嗦不已,连剪刀也掉进了水里。
他在害怕?
开玩笑,小时候差点被邻居家的小孩杀掉他都没怕过。
这样下去不行,会被爸爸讨厌的。
那只不停哆嗦的手从血水里摸出剪刀,再一次猛的刺进了他的右腿。
“嗯!!”沈痛的呻yin被压抑了下去。
原本还有点透明的池水被彻底染成了血色。他再也刺不下第三刀了,从右腿传来钝钝的痛,传遍全身。
终於有了性欲以外的感觉,他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自己头晕目眩,再这样在水里泡下去明天父母大概就能看到他的尸体了。
他咬著牙,粗略的清理了一下,颤抖著,扶著墙壁回到自己房间,还好他房间里的药物很齐全。
他没有开灯,也没有注意到阳台上一粒糖果悬停在空中,落入一个手心,然後那个人影消失在了阳台边。
那天他做梦了,梦到父亲在睡觉,然後他偷偷吻了父亲,脱掉父亲的衣服,跟睡梦中的父亲做爱。
父亲抚摸著他的身体,他觉得浑身像著火一样灼烫,跟父亲交缠在一起。
“嗯……爸爸…………”
呻yin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开门声,他猛的被惊醒。
熟悉的脚步声,是父亲进来了,他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太阳都下山了还在睡?”父亲走到他的床前。
“嗯……”他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
“小旭?”杨箬暮看到儿子苍白的脸色,他紧张的喊。
“爸……好冷……”其实是很热,杨旭可怜兮兮的说,身体真的很虚弱。
父亲把大大的手掌覆到他的额头,“你在发烧,可能伤口感染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他跟父亲对视,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打仗,只要稍微眨一下眼睛好像就会被父亲看穿他那具隐藏在被子下的、遍布伤痕的躯体,和隐藏在伤痕累累的皮肤下的、那颗无所适从的心脏。
“小旭,你这样看著我干什麽?”父亲无奈的对他微笑,这孩子明显在心虚。
“没……”他转开了视线。
“昨晚你哥又对你做过什麽?”
“没有……”
“小旭,看著我。”父亲小心的握住杨旭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心,无意间流露出过度的温柔和怜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怎麽一副被欺负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没有。”杨旭又直直的跟父亲对视,那气势绝对是想找人打架。
“小旭……你想不想搬到外面去住?”杨箬暮真的是拿这两个孩子没办法了,都那样警告过杨黎,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可杨黎也是他的儿子,他能怎麽办?
“搬出去……?”杨旭有点不安的看著父亲。
杨箬暮刚想说什麽,背後突然传来开门的声响,他猛地松开杨旭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这是什麽意思?杨旭询问一样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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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变态
没有给杨箬暮思考的余地,他的妻子、杨旭的母亲走了进来。
“箬暮,差不多该走了吧?”妻子的公司每年都有三天家庭旅游,今天就是出发的日子,考虑到杨旭的身体状况,这次只有杨黎和他们一起去。
“小旭好像又发烧了。”杨箬暮说。
“没事吧?”妻子边问边用手背量了量杨旭的额头。
母亲的手冰冰的,很舒服,但是就像冰块般的触感一样,让杨旭觉得很遥远。
“吃过药了吗?”母亲问他。
“吃过了……”
“一个人在家没关系吧?”
“没事的,爸爸担心过头了。”杨旭笑著对爸爸妈妈说。这个笑容让杨箬暮觉得心疼,他从刚才起就一直克制著要留下来照顾杨旭的念头,他只是杨旭的父亲,不能再把杨旭禁锢在身边,不能再对他有任何暧昧不清的感情。
“厨房里冷著粥,你晚上喝好记得放冰箱,明天吃之前一定要热透,冰箱里还有炒饭,吃得下去就吃点,还有冷冻……”
“妈……我头痛…………”杨旭受不了妈妈的唠叨,那些话简直像咒符一样敲打著他纤弱的脑神经,他听了头痛欲裂,感觉自己几乎快掉到另一个次元去了。
“好好,你好好休息,我们会带礼物给你的。”母亲也不怎麽喜欢杨旭的态度,她说完就拉著老公离开了杨旭的房间。
父母带著杨黎一起去轮渡,一个旅行团几十个人,杨黎一到那里就跟其他年纪差不多的孩子混在一起,一直到开船,父母也没留意他的去向。
开船前,杨黎独自离开了码头,而船上就交给他的一个学长去应付,这个学长吃“糖果”吃上了瘾,不管叫他做什麽都会听,真是好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