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了,东方未明放人的消息竟还没传来!不见兔子不撒鹰到这地步也太无耻了点儿吧!他难不成非要看到兔子穿着比基尼在他眼前跳草裙舞才放心吗?!
号称坤城福气最全最旺的喜婆恭恭敬敬地跪坐在霍改身后,小心翼翼地捧了霍改的一缕青丝,接过丫鬟递来的玉梳,战战兢兢地将那乌发一梳到底,鼓起勇气开口唱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闭嘴!男男生子是爷的雷,你这是想吓得我悔婚怎么地?”霍改磨牙。
喜婆立马闭嘴,这位爷要真悔婚了,她估计就只能给自己唱哀乐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拦住他们,别让这帮狗腿子冲撞了公子!”
“刺史府的人你们也敢拦,好大的胆子!”
劈里啪啦,稀里哗啦……
霍改慌忙起身,往门口看去:擦!这陈柏舟不会来抢亲了吧?
正探头探脑呢,陈柏舟已是在衙役的护送下破门而入:“小仑!”
“干啥?”霍改淡定回应。
陈柏舟情深深脸闷闷地望向霍改,朗声道:“万思齐落到东方未明手上的证据已经全部处理掉了,万思齐他人刚刚也已经出狱,东方未明现在已再无把柄可要挟于你。只要你开口,我这就带你走。”
过河拆桥也请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好么?陈柏舟你的君子形象已经碎成渣了啊有木有?霍改的心弦终于松了松,立时绽放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颔首道:“哦,谢谢你特地来通知一声,现在你可以走了。”
“啊?!”陈柏舟反应无能。
“不,你先别忙走。”霍改又道。
陈柏舟瞬间振奋,房中下人瞬间一级战备。
“劳烦你将起司还有贪狼带走,你帮我转手交给万思齐一下。东方那家伙不喜欢养小动物,只能物归原主了。”霍改无奈地笑笑。
“你真要嫁给他?”陈柏舟不可置信地高声道。
“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轻笑一声,霍改扭身坐回妆台前,冲那喜婆冷冷吩咐道:“接着唱!”
喜婆顶着刺史大人那杀人的目光恨不能立马颜面泪奔而去,古往今来所有的红颜祸水跟眼前这位比起来都弱爆了有木有!
看那喜婆一脸想死的模样愣在原地,霍改不耐催促道:“唱!”
奴家今儿唱完这歌还能有幸活着看到明儿的太阳么?什么时候喜婆变成高危行业了,嘤嘤嘤……喜婆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捧起霍改那三千青丝,怀着慷慨赴死的心情,悲壮而歌:“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一起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微不可闻的歌声哆嗦着在喜庆的房间里飘荡,而陈柏舟的脸色也一路从黑到白,从白到青,从青到紫,从紫到蓝……
“我懂了,你还是怨我。小仑,是我对不起你,祝你们……琴瑟在御,祥开百世。”陈柏舟扯出一抹苦涩笑意,深深一揖,转身离去,只有那最后的铿锵之语不断回响在房中——“若那东方未明敢对不起你,只要你开口,我依旧带你走。”
霍改捂了唇,闷笑声从指缝间不断泄出,笑得他弓起身子,不住咳嗽。
屋中人都紧张地盯着霍改,唯恐这位爷一时激动扭头就跟刺史私奔去了。
霍改失笑摇头,长叹出声:“问世间情是何物……”
屋中众人纷纷警觉地挡在霍改出门的路上,这位爷果然是要跑了吗?
“神曰……废物!”霍改嗤笑一声,再抬头时,已是面若冰霜,无悲无喜。
屋中诸人长长舒了口气,安全了!
陈柏舟的人呼啦啦地走了,东方未明又带着人呼啦啦地来了,锣鼓喧天,祝福之声不绝于耳。
“我还以为要和那些痴心妄想之辈打上一架才能带走你呢。”这是新婚之日,新郎对新娘说的第一句话。
“就你这种战斗力零点五的渣,爷一板砖就撂倒了,真要走用得着别人带么?”这是新婚之日,新娘对新郎说的第一句话。
围观的绣被阁走狗众由衷感叹:主子,您牙口真好!
东方未明躬身相请:“上轿吧,我的娘子。”
“要叫夫君。”霍改当即赏了东方未明一个爆栗。
“上轿吧,我的夫君。”东方未明从善如流。
“乖~”霍改摸摸东方未明的头,上轿坐好。
围观的绣被阁走狗众由衷感叹:这年头的大人物们都什么破品味啊!
“夫君,你路上若无聊,且看着这个解解闷。”东方未明打帘外递入一样物事。
霍改打开一看,避火图,顿时兴致大起,这可都是活生生的素材啊素材:“咦?这本没有你上次给我的那卷内容丰富啊。”
东方未明笑而不语:上回那卷上面3P,4P什么的齐全着呢,我能给你看么?
就这么看着小黄书混了一路,